br />
「不过啊,我觉得你别立刻站起来比较好喔。」
她用双脚支撑着我的背,窥探我的表情。
我被浴衣包裹住,也许因为是深紫色的,有闻到神秘香气的幻觉。
「鼻子很红,但只是倒下时撞到的吧?」
「或许是。」
怕鼻子撞塌了,我伸手捏捏。倒地时或许造成擦伤了,一碰就有刺痛感。
「呵呵呵。」汤女对人行道笑了。
「怎么了?」
「没什么,总之,算是避开一场危难了。」
是吗?我望向那里,也只见到空旷的人行道。
只剩头痛欲裂,头昏眼花的我。
「这是怎么回事……」
「你在这种奇妙的部分和令尊很像呢。」
「咦?」
「令尊也经常被人打得全身是伤。」
汤女怀念地闭上眼,露出微笑。而那些记忆让人笑不出来。
「我听说父亲的右手无法动弹是多次受伤的结果。」
「嗯,没错,谁教他用骨折的手乱来。」
「是喔……」
「我也有踢过几十下。」
唔呵呵。汤女爽朗得像翻过青春的一页……算了,父亲好就好了。
好像听到有人说:「一点也不好。」的幻听。
言归正传。
以父亲的性格来想,应该是为了母亲才会不断乱来。或者,也许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父亲似乎认为重视这些才算得上是活着。
虽然父亲对优先级很固执,但价值观很正常。
所以才会深受伤害或失败吧。
我不想变成他那样。
「你的双眼无神,没事吧?」
听到汤女的话,回过神来。喔,难怪前方什么也看不到。
目光聚焦,汤女又遮去了我的视野。抬头一看,她的面容有点回到少女的残影。
不管是细瘦的身材还是文弱的气质,有停止成长的印象。
但一直观察她也没什么意思。
「……那个笨蛋已经逃走了?」
「笨蛋?」
「我妹。」
我不曾看到揍我的犯人。至少在我眼里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还用说,是妹妹想杀了我。
不对,我不确定她是否有杀意,但肯定是带着明确的意志揍倒我的。用她爱用的铁锤。就像用铁锤痛打圣诞老人的小腿一般,说不定是想到什么无聊的主意,而敲敲看我的脑袋。那家伙很有可能这么做。
「被攻击的是头,劝你还是去看个医生吧。」
我从地上爬起身,汤女建议我。或许是这样没错。
但我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无妨,所以决定回家。
眼睛比双脚颤得更厉害。宛如受到冲击而陷入混乱,找不到家的狗儿一般,我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每踏上地面一步,后脑勺就发热。或许流血了。
离上次受伤流血有多久了?
离最后一次落泪又有多久?
我一边回想着一边迈出步伐,心中仍无法憎恨妹妹,只对她的行为感到心寒。
一点也没有成长。
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改变。
「画好了。」
「不是写好了?」
我用双手摊开笔记本给姐姐大人看。
「这是姐姐大人。」
「这不是鱼吗?」
「不,是这里。」我指着某处。
「你看,这里有钓到鱼的姐姐大人。」
「好小。」
笔记本中的「姐姐大人」很渺小,用我的指甲也能轻松压扁。不,应该说戳死?
「看不出来哪里像我。」
「其实是因为这条鱼超级巨大。」
「你是嫌画我很麻烦吧。」
「喔~不愧是姐姐大人。」
被看穿了。
「我才没钓过鱼呢。」姐姐大人又躺下来,接着说:
「别玩了,快点写功课。」
「是是。」
姐姐大人早就写完了,现在无所事事,今天好像也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