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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深深咬住我的内心深处。
觉得呼吸困难,我抓着喉咙抑制不舒服的感觉。「一般而言是抚触胸口吧!」顺便在心中吐嘈自己一下。
「而且,当我发觉能为死去的人做的事情非常少时,我觉得更难过了。」
「……为死人做的事?」
「什么也办不到吧?对方已经不存在了。」
女儿插嘴。语气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
大叔说:「不,有的。只不过真的很少,令人悲伤而已。」
「那是什么?」
「这种事得自己思考才能得到答案。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同时也和心爱的人有相关的话都可以。别沿用别人的教诲。唉,等自己碰上就知道了。」
「答案不见得永远都一样。」大叔小声补充说道。
「当然啦,前提是自己得先活着,才有办法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要是死了,就再也无法对死者表现心意了,这是千真万确的。」
「………………………………………」
这位大叔还真爱冠冕堂皇地说教呢。我偷偷在心中对他扮鬼脸。
大叔抬起头,表情亦哭亦笑地用有点兜圈子的回答作结。
「总之,我觉得非常悲伤……这个无法用数字表现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嗯,还可以。」
「那就好……总之,心情也有保存期限。如果你碰上这种状况的话,就趁着绝望时好好地悲伤一场吧。」
「……是吗?」
话是这么说。
可是想悲伤就得先活着呀。
……唉,好麻烦啊。
「你是说你叫种岛吗?」大叔的视线由我身上移开,呼唤女儿的男朋友。
明明就记得名字,却故意装得「我只是依稀记得你的名字喔」,表现出一副对对方没有兴趣的态度。
「是……」像是跟公司大人物同桌的新进员工一样,种岛同学神色紧张。
「你在旅馆订了房间吗?」哇,大叔生气了。
「是的。」
「快点退房,带着我女儿离开吧。」
「咦?」
「等等,等等!我的父亲!」夏实用类似某个超人之父(注:指《超人力霸王》系列的「超人力霸王之父」)的称呼呼唤爸爸。「你是白痴吗?不仅在女儿的约会中露面还共桌,现在居然下起指示了。你又不是业余棒球的教练,看清楚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吧!」
「不不,不是这样。不敢说完全不是这样,但大体而言不是这样。」
「你在讲哪国语言啊!」
我觉得夏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重点是,你为什么会来旅馆!既然你说跟这个女人无关,就好好说明一下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其实这件事我原本一辈子也不想说出口,既然现在不先说明不行的话……听好,我现在要讲个非常不敬重的事实。」
大叔指着墙壁,我们的视线也自然朝向他所指的方向。
虽然只有一道白色墙壁挡去我们的视线。但是方向上看来……
与大叔由窗外现身的方向一致。
大叔吞吞口水,以缺氧似的机械语音揭露秘密。
「在这间旅馆里住了一具尸体,所以劝你们早点离开比较好。」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25分
「喂,你觉得你会被选入一半的人吗?」
「什么意思?」
当我手握门把,将要离开房间时,橘川英次抛了个疑问给我。
我感到疑惑,朝敲键盘声音的方向回头,对方并没有看我。
「是在讲小说内容吗?可惜我还没有全部看过老师的着作。请原谅我知识浅薄。」恭谨地鞠躬,为自己的无知道歉。虽然行动本身的主要成分是讽刺。
「哼,反正你今后一辈子也不打算看,还真敢说呢。这只是单纯疑问,别无深意。」
橘川英次要别扭地说。猫依然在椅子下安祥地睡觉。
「我就是在意本意所以才问。」
「这只是睡前偶然想到的极单纯自问。即——如果人类要被删去一半,我是否能被选上存活的一方?——之空想,就只是三岁小孩程度的头脑游戏罢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发言很有趣,橘川英次颤动双肩笑了。「哎呀哈哈!」发出假笑的声音,夸张地敲响键盘。
「当然,我不管何时思考都想留在存活那方,那你呢?」
「哪边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比较多,将会决定我的命运。」
「嗄?」
「不,没事。我想我大概会被分配到删去的那方吧,因为我只是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