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跟你们一样到十七楼好了。」
房间所在的楼层被说中,我感到有点讶异。「唔咦?」学妹也表示惊讶。大姊姊「唔呼呼」地笑了一下,指着卡片说:「我只是看到号码而已啊。」
「啊,原来如此。」我抽出卡片,按了「17」。
「其实我是个侦探唷,所以观察能力还不错。」
「咦?」
我与学妹之中大概有人讶异地发愣吧。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个表面上是个美丽大姊姊的女性点了点头回应。
「这次我受到外遇调查的委托,所以才会来旅馆啊。」
听到的瞬间,我立刻觉得可疑,总觉得她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来。
「哇~」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惊讶表情。把卡片收回口袋的途中,手又卡到某种东西。一瞬觉得奇怪,后来想起是香烟盒。
电梯开始移动,大姊姊改变位置。滑行般地从学妹身边走到我身边。她把光滑的墙壁当作镜子,想用手指摘起脱落的睫毛。
「姊姊既然是侦探,那么曾经解决过杀人事件吗?」
学妹问倒映在镜子里的大姊姊。「我不是这么帅气的侦探啦。只是个小跟班。」大姊姊苦笑否定。学妹又说:「原来是这样啊2嗯……难道没有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头脑也是小孩子,刚能干净俐落解决事件的人吗?」「别说傻话了。」
大姊姊像是恢复本性,一脸受不了地吐嘈。我也是这么想。
或许是太过热衷于摘起睫毛,大姊姊手中的手机掉落,滚到了我的脚边。我立刻想捡起而蹲下,但大姊姊也恰巧蹲了上来,她的额头瞬间来到我的眼前。在我发现这件事情的同时,我的鼻子也被撞扁了。
似乎撞在一起了——痛觉发生之后,才总算理解事态。大姊姊也摸摸额头,「痛痛痛……」浅显易懂地呻吟。学妹冲到我身边,使原本便不稳固的地板轻微晃动起来。「学长你没事吧?」在她关心我的情况时,电梯也抵达了十七楼。
我摸着鼻子,大姊姊摸着额头,「对不起。」彼此互相道歉。「嘿咻。」两人抓着学妹的手,借助她的力量起身。接着弯着腰快步走出电梯后,「对不起。」又互相道歉一番。
学妹像在观赏一场有趣的表演,把嘴噘得像猫一般。
「两位再见。」大姊姊道歉完,身体转往反方向的走廊。「要是一直跟着你们,就太不识趣啰。」对我露出狡黠的笑容。
「啊哈啥哈……」我除了傻笑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反应好做了。
大姊姊离开后,只剩下我与学妹两人独处。独处……一意识到这件事,手上的血管收缩,胃又开始打篮球,胃液噗通噗通。救救我啊,安西教练。
「嘻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耶。」
学妹眼睛眯成一条线,彷佛对人做了不合年龄的幼稚恶作剧般,露出害羞笑容。
我也忘了鼻子撞扁的痛楚,「不不,这很正常啦」原本是打算用日语回答,却变成「噗噗,遮恒徵肠啦」,听起来就像在模仿外国人说话,真是糗到令人吐血。
「喔~刚才的发音算是全球化的影响吗?」学妹似乎颇为佩服,结果也算OK啦。
「好走吧。」用把句子化成一个谢般的发音指着前方,朝房间迈进。
每当眼睛角落捕捉到学妹的发稍因走路而飘动的样子,动脉就好像快硬化了。待会儿进入房间,呃,虽然不是马上。但最后……应该会跟她统合在一起吧?嗯。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她会突然约我来这里呢?这点颇令人在意。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东张西望呢。」
改用不同语气播报她的动态。学妹大概也很紧张吧。
「有上年没来旅馆了,觉得很稀奇。」
「啊,原来如此。」不知道顺便宣告「我可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上旅馆喔~」好不好?
但是就常识而言,这种时候应该由年长者引导才对吧?话虽如此……
我毕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啊,虽然也很少说真话。
「对了~学长。」
「嗯…嗯?」光是回答就差点呛到。紧张同学,你对我的身体负担太大了吧?
「学长跟家人处得不错,对吧?」
「咦?嗯~算普普通通?应该还算不错吧。」
「如果学长遭到危机或病危时,家人会立刻赶来身边吗?」
「现在住的地方交通太不方便了,或许在赶来时就已经全部结束了吧。」
「啊哈哈。」
「啊哈哈哈~」
这是什么充满草莓色的对话?平常觉得很刺耳,一旦成为当事人,听来却像福音。
「晚餐要吃什么好呢~?」
「完全交给你决定。尽量别选太刺激的东西就好。」
「咦?学长不喜欢吃辣吗?可是你在学校餐厅大口大口吃乾烧虾仁的情景一一浮现在我的记忆里耶。」
「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记了。」这句是卓别林的台词吗?
不管怎样,今天因为咬到太多次舌头,吃辣保证会刺激到伤口。
走廊上没碰到其他人,抵达房间门口。「学长订的房间是哪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