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费是多少呢?还有,我这次有没有记得带钱包啊?因为脑中飘过几个感觉未来不在自己手中的担忧,于是我决定不再看下去。
「……………………………………」啊啊,可是——不,还是算了。要是再继续看别的女性,小麻的嫉妒光线(虽然是光线但是速度很慢,不过很痛)又要向我射来了。再说,刚才麻由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和那位女性讲过几句话了。
到达甜点桌之后,麻由把手伸向豆沙包蒸笼。
「啊?」
一旁的男人也正想拿走蒸笼里最后一个豆沙包而伸出手,时机正巧一致。
察觉可能会与男子的手指相接触,麻由以夸张的动作抽手回避。男子虽然对这过度的反应看起来不太高兴,但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他正是方才在咖啡厅吃咖唑的男子。打扮和方才同样随兴,凶恶的眼神以及黑眼圈也和刚才一模一样。看他站着的身影,发现他个子高得吓人。
「那个是我的,没意见吧?」
男子提出豆沙包所有权的主张。然而麻由一点也不在意他说什么,只迅速地将豆沙包挟到自己的盘子上。「啊!」男子露出夸张的惊愕表情,用手指着麻由,但麻由还是不理不睬。
男子嘀咕着「什么嘛……」一脸不愉快地搔了搔头,但是并没有更进一步冲突。
「气死我,算了,我要走了。」说完,男子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应该会再补上来喔。」我姑且还是提醒他一下。
「不用你多嘴。我只是讨厌要把东西让给别人的感觉而已。既然得这样,我干脆就去找别的东西满足一下就好了。」
男子嘀嘀咕咕地嘟哝着,然后像自己宣言的一般走向了收银台结帐。该说是难相处吗;还是该说那是缺乏耐性的典型呢?不禁让我想起了对待某绑架与监禁犯家族的态度。因为再想下去会失去食欲,所以我在这里为回顾盖上盖子。
接下来要是有人在这里一直叫我名字的话,盘子上的料理可能会全部披淋上黄色的芡汁——我把这样的想像也封印起来,和麻由以愉快的小跳步(skip)回到座位。而因为我在记忆泥土下埋了太多东西,为了把它们隐藏起来,我在脑中播下许多花种做成一大片花圃,结果就真的跳过(skip)了呢。啊,不过因为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小跳步,所以太不自然了。
就连小麻也有瞬间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我的心情不禁感到些许新鲜、愉快。
时间不过晚上九点,我们就已经在床上躺平。熄了灯,微光从窗外透入房间,黑暗的夜色从棉被上包覆了我们。
麻由已经发出酣睡的鼻息,放松了四肢。
平常少有机会的旅程,加上早上六点就被麻由挖起床,我也很快就感到了睡意。
安稳地让身体陷入旅馆的床上,抱着麻由准备进入梦乡。
在睡着之前,脑中浮起关于明天的事。麻由应该会睡到过中午才起床,然后就要去海边……吧。至少还看得到夕阳,应该没关系吧。
「……………………………………」
明明四处都是充满「事件」的要素,但我们都全部成功回避了。
这个城市,都没有对麻由一见钟情的恶意吗?还是说,都被别人给承受了呢?很适合扮演对推理毫无兴趣的推理漫画主角的小麻出外旅行,这种如此易懂的展开竟然能够赞颂和平的美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就像已经在这件旅馆看到剧末的制作人员列表开始跑动似的,心情都安稳了下来。今天命运并没有选上我们。或者是,我们成功回避了命运。果然没有选错选项——我不由得这么想。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像这样沉浸在什么也没发生的正确答案里,迎接夜晚的到来。
因为是远离那个地方的这里,所以才有这种让我们能够重来的特例吧。
在那个城市,我已经是剧终状态了,根本没有选项可以选。
……啊,麻由抱起来软绵绵的,就像刚晒过太阳的高级毛巾,好舒服啊。因为用了和公寓里不同的洗发精与沐浴乳,和平常的香味不同也让我格外感到新鲜……咦?我在想什么啊?
被麻由所释出的女人香所诱惑,我的思绪不自觉地就跑偏了。
啊,对了对了,明天——希望旅馆不会因为什么超自然现象或自然灾害而被封锁。还有,像是在别的房间发现尸体,或不知为何电梯停止运作,只有我们被留在十七楼进行凄惨的斗争一类的也不要发生……我还没有甩开命运的跟踪,所以无法断定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大概吧。我猜。而命运这种东西,也容不下一丝虚假。
祈祷着明天我和麻由也能得到无病无灾的「非日常」,我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时间从早晨移至中午,但麻由仍然没醒来的迹象,于是我留下纸条离开房间。
得填饱肚子,也想在房里准备些饮料。早知如此,昨天在旅馆的超商先买好就好了。
今天走到电梯为止的行程并没有碰上那个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他八成正和昨天在柜台的女性二人组在床上摆着「川」或「大」字睡懒觉吧——我想像着相当失礼的画面。
本想搭电梯一路直下一楼,但是设定似乎是一定会在三楼的大厅停下,于是电梯在三楼开了门。我改变主意,决定搭电扶梯下楼找找看有什么餐厅能填饱肚子,于是走出电梯。
大厅和昨天不同,挤了一群外国人团体,热闹得很。根据走过他们身边时听到的语言,感觉像是中东地方的人。看来这间旅馆是以做外国人生意为主的。
另外有一名看起来很融入那群外国人团体的日本人坐在长椅子上,身旁放着一个铝合金手提箱。是路易吉先生,他正在看报纸。那个女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