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卷 记忆的形成是作为 真的是如果中的如果「如果是在没有崩坏的正常世界」

而认真保护头部的伏见大小姐相当遵守交通规则,坚持骑在我后面,真是个拥有思想坚定体质的女孩。但是,她因为奇特的说话方式和怪癖而被同学们敬而远之;不过感觉男同学们的视线倒是相当集中在她身上……哎呀,其实这原因我也能理解啦。

  因为她发育的程度,即使在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中也相当难得一见。嗯?你问我是指哪个地方?

  这个部分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啦。好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来描写个景色好了。

  呃,民家。田地。鱼干。细长的草。梦想着变成红色的黄绿色枫树。排气量零,梦想国度的环保道路。悠哉地漫长延伸的云。银色的蜻蜓所留下的;飞机云。

  哎呀,和一个人骑在路上,几乎没有差别呢。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背后脚踏车轮转动的声音变大了而已吧。

  不过这也不代表我们有对话。要说的话,即使我开口说了些什么,伏见也只会唰唰唰地翻开笔记本来回复,但我实在很难转过头去看。以前就曾经因为脖子转得太过度而发疼。

  嗯,不过这么一想。这上学路还真是挺奇妙的。

  我和伏见同社团,所以就算比其他学生提早时钟短针转一圈的时间起床前往学校晨练也不奇怪。但我觉得,两人相亲相爱一起上学绝不是能用「好平凡啊~」一句话打发掉的事。

  我每天都在家门口等伏见经过;而要是我睡过头,对方比较早起的话,就变成伏见在我家门口等我。「……………………………………」哎呀,这真的只是因为我们住得近啦。

  我对很多方面的事都有自觉喔~——搔搔脸颊,我向这世界上的某人如此宣言。

  就和你说了,我自我意识过剩嘛。真的喔,对吧?

  我就这样自顾自地嚼着加入了健全恋爱喜剧口味的口香糖,前往学校。

  「喔啦——!」放学后练习投入的程度和现在无法相提并论,穿着体育服的海老原香奈惠高高跳起在空中匪夷所思地扭动身体改变方向起脚瞄准敌方球门展现超强的滞空能力,然后将足球踢了出去。海老原君,凌空抽球射门(注:影射穴足球小将翼)中常见的表现手法)。她在其他竞赛方面应该会留下更好的成绩吧——我不时会这样由衷佩服她的身体能力。就在我感佩的时候,球射穿木板上用白色胶带贴成的方框球门,震得玻璃窗乒乓作响。一名女性社员踏住反弹回来的球,举起右手高喝道:「好啊!」此人正是比其他同伴更为自己喝采的海老原。

  这就是我们的晨练。本剑道社毫无实绩,却拥有名为柔道剑道混合道场的宽阔专门设施,社员上下同心地各自动奋于自己独特的偏离轨道的锻炼。场地的地板有三成是榻榻米,然而因为柔道社早已废社,所以随我们爱怎么使用都行。

  ……总之就是,大家都不是认真的剑道社社员啦。而夏季大会已经结束,因为受到魔鬼教练了还在时的超严厉教育而被洗脑的高年级生都从现场一扫而空,更是助长了这个现象。而因为这里是建筑物内,教师的目光鞭长莫及也是促成的条件之一。不过,顾问老师也预测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偶尔会前来视察,因此我们毫不懈怠地加以注意。总觉得认真的方向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就是了。

  不过这些都先不谈,不是为了练习而踢足球真的很开心。棒球也是。

  而身为高一生,便已经被选为女子社长(其实是因为没有二年级的女性社员。大家都因为教练离开而失去斗志退社了)的海老原香奈惠,她正是提出「大家来打棒球啦」或「大家来踢足球吧」的始作俑者。把球从体育仓库里拿出来的也是她。无意义地满溢着跃动感在道场里四处奔驰,而且运动神经最优秀的,也是她。社员们如果进行淘汰赛,大致上都只会剩下她或菅原,偶尔是粃杷岛。至于我,那就不可能了。

  踢动着球,然后将其置于随便目测的道场中线之后,比赛继续。对手是由男子剑道社社长菅原道真所率领的男子队。而我加入的是由海老原队长率领的女子队。这并非我谎报自己的性别,而是因为二年级的男性社员只剩下我和菅原两人。和其他斗志旺盛,脑子里都是「我要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家伙」的社员不同,我们似乎比较倾向「低次元的悠哉度日一。

  总之因为这样的境遇,所以高年级生要拆成一半,猜拳输了的我便被登录到女子队的选手去了。老实说,球不太会往我来。要说原因的话,是因为无谓地被寄予了过高期望吧。在柔弱(虽然并没有这种家伙存在,不过为了她们的面子,还是这么形容一下比较好)女子中唯一的男性,而且还是高年级生,要说这样的角色不是主力,任谁都会觉得是说谎吧。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一点表现也没有。擅自领悟了在道场的一端成为空气才是聪明又简单的立场。

  顺带一提,若是立场颠倒,菅原分到女子队的话,他可是一点也不会客气。他是那种能够充分响应周遭——其实就是女生——的期待(其中应该还包含对菅原之完美所抱持的好感吧,他相当有异性缘),手脚利落的人种。也就是说,他满足了当主角的条件:拥有完美的才能。那是与生俱来,而非后天养成。所谓故事的主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办法当。要是养殖的也行;那么应该就连「从缺」也能作为解决方案。

  回到主题……嗯,总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身为配角的我不动脚,只轻松地动着视线,或是忽地看向旁边。而这是因为道场边有两名女学生的缘故。

  道场一隅迭放着六、七张体育课使用的软垫,枇杷岛八事一脸无聊地坐在上头。她的身体向前倾,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脸颊,以空洞的眼神追着场上滚动的足球。她和其他女生不同,没换上。

  体育服而是穿着制服。那是因为这家伙一向不太参加这些活动。

  没理会现在是比赛中,我朝向她看了一会儿,结果视线和她对上。接着枇杷岛向我询问:。「今天打过招呼了吗?」我回以:「还没。」于是她头一低:「学长早。」

  「学长和球好像不太热啊?感觉似乎从刚才就一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耶。」轻快尖锐而多重的讽刺直射而来。她还是老样子,总是用那种老实又无礼的态度把学长当傻瓜看。不过似乎也有部分男生看中这一点,使她也有一点小受欢迎。果然是因为这个剑道社太弱小,比起喊着「面」、「小手」、「胴」地打人,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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