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回来十小然后被他用买回来的特厚等级的书砸在脚背上。而剩下的就是被妹妹踹个不停的淤青了。
或许是我的时运来了,感到疼痛的时间变得愈来愈短。还是说,因为实在太常发生的关系,所以身体懒得向我的心报告疼痛也说不定。
「……………………………………」指甲剠进我的身体,带来小小的疼痛。而当这道疼痛加强的同时,左转。我那动不动就迷路的行车导航器,总是会像个优等生一般,以疼痛来对我差劲的记性加以教育。
在没有交通号志的乡间道路上,一成不变的景色所带来的沉闷,更是令人增添几分痛苦。虽想和妹妹聊些什么,但时间就在苦恼着该说什么才好之中逐渐消逝。找不出话题。
有点增强的风带着融冰似的温度与质感抚上肌肤。抬头看向斜上方的阳光,虽然光线依旧炫目,但是却少了伴随着红色的热。
让人感受到今年的秋天提早开始凉了。
多亏于此,家里最大的那个人因炎热而烦躁的时间变短了。家族的成员们都很开心。
……家族。用来形容我们也挺怪的就是了。
这部分太无聊就不提了。每当我在做什么事的时候,要是不做点什么别的,就会因为觉得很闲而丧失集中力。这可是我的卖点。或者不该说是卖,转让也好,我想要把集中力给一把丢到外头去。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踩脚踏车的时候,我总是会和最没有出场机会的大脑玩耍。
偶尔也会有某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体内的某处捡到疑问,然后放进我的大脑。
而这次出现的,是延续现在状况的疑问。
那就是——妹妹她,算是我的家人吗?
车轮的声音诱发了我大脑的运转,转呀转地,在我的眉间纵向转个不停。
妹妹的母亲总是不加掩饰地,对自己的女儿露出一副不关心的态度。虽然也还不到能说是冷淡的程度;但就是——稀薄的感觉。曾经问过一次她之所以如此的理由(妹妹以平常五倍以上的暴力命令我前去询问),她说:「嗯……为什么呢?因为有个女儿也有点……为什么呢?」然后左右歪着头开始做起柔软体操,事情就这样暧昧不明地结束;我也因为想不出妹妹存在的理由而和她一样歪起了头。
「笨蛋,要摔倒了!」「咦?」行车导航器的提醒和指甲从后方将我从沉思中挖了出来。
像是眼前的肥皂泡膜破裂似的,色彩与形状从平面盛大地涌起。
现实中的头部因为重现往昔的情景而夸张地歪着,结果使得脚踏车的重心也因此歪斜,差一点就要摔倒在田埔和道路间的小斜坡上了。腰间流着冷汗,我连忙将龙头往反方向一打,虽然左左右右地摇摆了一下,但总算是成功免于摔倒在地。
「你抝嗄么啊,抝抝案路。」妹妹咬着我的背说道。八成是在臭骂我。
「抱歉、抱歉。嗯——」就在我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歉时——
后轮似乎卡到什么东西,产生一种类似嘴里进了沙子似的不舒服感,我强制停下踏板。
只有前轮奋力发挥,因此被惯性力带着向前。这是发生在我们与地面冲撞的五秒钟前。
这次,因为能拉回平衡的方法大概只剩下「藉由外星人的力量飞起来」,因此我就乖乖地认命摔倒,手依然握着龙头把手,身体向右方倾斜摔出。因为妹妹紧贴在我的背后一起飞出去,威觉有点像高空弹跳的安全绳,还挺有趣的。
要与地面激烈冲撞的瞬间,我突然又升起一个疑问——要是放开手的话会怎样?为了满足自己追求知识的好奇心,我放开手,结果滑了个老远。
痛快地在田地与道路交界的斜坡上滚落,身上许多地方被尖锐的石头刺入;地面的野草也在我的手腕划出几道伤痕。比起背后的那些瘀青,这些伤更让我皱眉头,看着这些伤痕。我的口中苦涩了起来。
身上出现除了切割、敲打的工具之外的原因造成的伤,让我感到很「不自然」,痛苦和不悦感也增加了几分。我想,应该也只有我会有像这样的反应吧。
拨去头发里的小石子和泥土、并自动做好妹妹会和平常一样精神十足地殴打我的心理准备。虽然想说——是不是野狗朝车轮冲撞结果头被夹住了呢——不过这是骗你的。害我摔倒的理由旱不是还在那边找人闲嗑牙呢?我搜索了一下,立刻就找到了。
似乎是妹妹把脚伸进了转动中的车轮。与车轮冲突的痕迹在妹妹的鞋子;以及红肿的脚上留下了黑色污痕。我不禁把那红肿拿来与妹妹气鼓鼓的脸颊比较一下,看哪一边获胜。
妹妹注意到血从我膝盖的擦伤渗出,所以气呼呼地朝我的陉骨踢了一脚。「真不讲理」这行字幕从我的头部左边跑向右边;妹妹藉由踢我一脚的反作用力起身,快步的走向脚踏车,看着她这模样,「真不讲理」这行字没能完成一趟来回。
确认她的脚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之后,我也走回前轮仍在空转的脚踏车那里。
扶起脚踏车,把掉出来的球棒和包包放回车篮,回应耳边传来的,每天为了对我喝倒采而努力的妹妹的加油声——「慢死了!」我重新踏上还得花上四十分钟的路程。
虽然忘了问妹妹为什么要妨碍车轮工作,不过我一点也不打算回头或开口、就只是淡淡地压下这些念头,把他们分解到无法再萌芽。
我实在是搞不懂我的妹妹。
虽然知道她的名字,却从没叫过;虽然是兄妹,但她一次也没叫过我哥哥。这一点也不是理。
所当然的事,她却毫不感谢。也毫不迷惘。
我实在是搞不懂,妹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生物。
抵达山麓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毛巾。因为毫不休息地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