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在臀部做结。还好不是从头撞下去——屁股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强力地撞上道路路面;和我一起落下的几颗小石头也在路上弹跳着。
就如我所想的,在下方的山道上吱吱喳喳成群结队的同学和老师们,在看到原本应该是在队伍最后端的我滚下来之后,都瞪大了双眼。那表情有点类似目击到天狗因为运动不足而在爬树的时候失败摔了下来的瞬间——我擅自如此判定。
「怎么回事……」和「吱吱…喳喳……」地,同学们开始动起嘴巴对我给予评价。感到恶心的;夹带些许好奇情绪的视线形成了不错的重点呢。
唔,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不过空间跳跃成功了。
对自己苦着一张脸抱着自觉而起身,稍微自我检查……嗯,除了身体所有部位都很痛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问题。脚可以动;肩膀可以转,也没有被压烂的饭团。
……呜哇,当充满湿气的惊吓像梅雨般过去之后,同学们除了少数偷瞄我几眼之外,绝大多数都再次把我当作隐形人。我好厉害啊,竟然被疏远到这种程度呢。对我有反应的只有一脸苦笑的金子,还有那个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叫枇杷岛的女生。她刚刚……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不过也有可能完全不是。
我站在原地等候,等着当队伍的最末端经过我身旁时再次归队。队伍缓慢地前进,喔,快到了快到了「……嗯?」
有个女孩从最后端脱队快步地朝我走来,然后默默地掏出手帕向我递来。
……她是谁啊?啊,是和我同班的伏见。记得她是因为都不和人说话,存在感像空气一般所以被编进了我这组吧。在理解对方是谁之后,我只说声「不用了」,婉拒了她的手帕。
然后试着坦率地说声「谢谢」。结果膝盖、陉骨、肩膀和肋骨一带都传来阵阵刺痛。就是因为被下了不可以坦率说话的诅咒,所以我才老是说谎……要是能用这个当借口就轻松了,不过我和这样的设定完全无缘。
我和伏见再次回到队伍的最末端,这次要用正常的方式走这条下坡路。
眼神瞄向伏见,只见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下。
……唔,她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不过不管怎样,为什么她会注意我呢?在许多层面上都是疑问。
然后,在之后的远足,我又会邂逅一个有点怪的人。
而那又是将来的我随着年纪增长而遗忘的故事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