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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些…些……蚁……蚂蚁……你这只蚂蚁!」变得更忸怩,脸都红了。
「……妳在说谁啊?」开玩笑的,只是装作不懂。
只有一点点。脸颊抽动了一下。
其实不管是谁都可以。
我已经知道妳想说什么了。
工蚁哥哥。对吧?
「你们回来啦~」出来迎接的是妹妹的母亲,但是身上的泥巴比我们还多。
因为妹妹已经沉稳地睡着,所以由我代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跳过河旁边的泥沼结果失败了,摔了一跤。」
妹妹的母亲一脸平静地说道,接着以不带情绪的肢体语言举起双手,「咦~」地表现出摔倒时的模样。
「……喔。」那妳不会去换个衣服吗?
「我去捉螫虾。」
「呃……为什么要捉螫虾?」依妹妹的母亲这个血缘来看,是为了食物?
「只是因为很想捉捉看。」
难道还会有别的理由吗?她笔直向下的眼神似乎想这么说。
「因为如果是鱼的话好像很难,而且也没有工具。」她又补充。
妹妹的母亲从我手中接过脚踏车的龙头把手,把脚踏车牵进了车库里头。
「每次假日都弄得浑身是泥,真辛苦呢。」妹妹的母亲拍拍双手,这么对我说。
「不会……」彼此彼此。
「你有什么必要陪她做所有事吗?」
妹妹的母亲丢来一个淡泊的;完全感觉不出一定要回答的质问。
不过因为我早已经预想过哪一天会被某人如此询问:
「……因为是妹妹。」这是打从一出生就被决定了的既定事项。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借口。
「喔!……嗯,原来如此。是个具有强制性的好理由。」
妹妹的母亲意外地对这个答案给予好评。她瞇细了眼睛,很开心的样子。
「很好很好。她就让我来吧。给我。」
她抓住女儿的左脚提了起来,在空中摇荡,同时眼睛追着跑。看着如此一名母亲的构图,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到了相当珍稀的画面。啊,不过,没有抓右脚,应该是有注意到吧。
不知道是否从我的视线察觉了什么,妹妹的母亲噘起嘴唇,露出一个很短暂的笑容:
「你能接受她,是一件好事。嗯,很棒。」
留下这句话,妹妹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横抱在胸前,然后走进了玄关。
……看来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右手吧。太好了。
我也踏人家中,在玄关想脱下鞋子的时候,视线上下打量。
一次向所有鞋箱上的新居民打招呼。
以前用来养热带鱼的水缸被重新洗干净,现在成立了蝥虾王国。
和我的家人同样数量的蝥虾,在水缸底部铺的沙子上蠢动。
喳喳嚼嚼结束。
把便当盒收进包包,回忆就在这里扔掉,整理结束。反正丢掉的是看不见的东西,应该不会被骂得太厉害吧。
肚子填得满满,连带地头也沉浸在微妙的满足感中。
虽然擅自告了个段落,不过现实依然毫无改变。
像我虽然在地下室生活了一年;剩下的人生也因此几乎腐坏,但时间依然会继续流逝。
总之,得和同学们会合才行。毕竟我自己一个人又能跑哪里去呢?
人可是没办法独自生存下去的啊……骗你的,而这正是人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背起包包,从当作椅子的腐木上起身。「嗯?」……喔,总算从挺下面的地方听到了微弱的复数声音。尖锐高亢的孩童的声音……几乎传不进我的耳朵,所以应该是我的同学们。从树木的影子中窥探不到集团的身影,大概还有一点距离吧。
呵呵呵,等你们很久啦(虽然是骗你的但是因为结果代表一切所以不是骗你的)。看来,我是一个人跑太快抄到了快捷方式,结果先爬到了他们的前头。
「好。」那只要从这里下去就行了吧。到这个树木茂密什么也看不见的斜坡下面。
「预备~」跳。我跳了下去,冲入斜坡。
因为嫌步步为营免得摔下去太麻烦,所以我不假思索地从通往下方的斜坡直接滑下去。
虽然这样的生存之道,有时也会让我挺无力。
但是也没有让我往上爬的理由,所以也没办法讨厌它。
感觉途中会撞到树木,因此采取保护姿势,结果从滑落变成了滚落。我像在洗衣机里纵向旋转一般滚下去,树枝打向身体;石头撞上手肘;泥土擦过脸孔。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加工。喂,还没办法出货吗——正当这么想之后,视野突然开阔,我从一个大落差上掉了下去。那时候,我的确品尝到一种自己飞在空中的感觉。
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