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的力气都没了。
我说啊,为什么每次当我提出什么计划才刚要开始执行时,就直接宣判我失败呢?
努力、努力、再努力。
但就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还呛了一口。
该怎么办呢?没办法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脑袋像烧坏了似地无法好好运转。想换个气,于是仰头看向天空来个深呼吸。
秋季的天空呈局又澄澈,和泥臭味一点儿也不搭。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意识因为疲劳产生的疑问而开始蒙胧。
这次换妹妹拉住我的手。以她那只被涂装成红色的手。
「快走吧,工蚁。」
「嗯……」知道了、知道了。
首先,呃——
我想,应该差不多要来了。
对了,得捡起刀子。我把手伸向地面,一把抓紧。
虽然想用毛巾或什么的把刀绑紧在手上,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是卸下妹妹牵着的手,站在「追来的东西」可能出现:能保护妹妹的角度。我现在能做能大概也就是这样而已了。
对了,把刀子上的血也擦掉吧,不然要刺人的时候好像还挺碍事的。
看着我一连串的行动,妹妹难得慌张了起来,向我抱怨道:
「笨蛋…哥…工蚁……明明又没用过刀子……」
有喔。至少也在家政课做菜切过黄瓜。这和那个是亲感吧。
「坐下。」我稍微加强了语气,要她安静下来。
「…………………………………………」
准备完成,又过了大约做收音机体操深呼吸的时间后,追踪的魔掌到来。
「喔,找到了。」
甩呀甩地将球棒掠过地面;铲子则架在肩上,「追上我们的东西」悠然现身。
好,进广告~
今天要来介绍我们住的城市喔。虽然我们现在人在山里,不过景色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完全不是问题。而担任介绍工作的自然是绝赞流浪中;受到大自然迷路小孩保护中心所收容的小学四年级的我。呃,这座城市(山)最棒的地方不用说当然就是大自然啦。自然到有人住还会觉得奇怪的程度,整个城市几乎都被草木和泥土的颜色所覆盖。
所以,想在山头做个采访也完全找不到对象。
……嗯,逃避结束。把四散的现实重新集中,让它坐在我身边好了。
那么,回到现在。走错路自然是不用说,四周一个人也看不到。空气新鲜地过了头,动物也零星可见。
像我这样的人啊,一走偏了人的道路,出现在身边的就净是些怪人。
「……………………………………」嚼嚼、嚼嚼。香肠真好吃。
因为我开始觉得有点厌烦了,所以到刚刚为止的乡上介绍就当作没发生过,现在开始进入介绍便当的话题。
今天带的是姑姑为我做的便当。分成两层的便当盒中,冷冻食品占了七成,杂七杂八地塞在一起,颜色则大多是黄色和茶褐色。下面则果然是塞满了白饭。
当然,我不会挑剔,而且还慎重地感谢了两次才收下这个便当。
因为这是别人做给我的第一个便当,
是不是该再挑一些别的来感动比较好呢?我这么想着,同时悠闲地享用便当。
待在更增添了山中寂静与寒冷几分的风中,让我不禁想起了吃饭之外的事。
……便当吗!
那时候,要是悠闲地坐在山脚下吃饭团的话,我或许就不会想起妹妹的事了吧。那么,眼下这个状况应该还要持续好一会儿,所以请各位继续收看刚才的节目……呃,刚刚进行到哪里了?
「喔,找到了。」
甩呀甩地将球棒掠过地面:铲子则架在肩上,「追上我们的东西」悠然现身。
「追上我们的东西」并没有把兔子绑回腰间,只有红色与黑色的污点还留在衣服上。
「嗯嗯,汉赛尔与葛丽特(注:童话穴糖果屋)的男女主角)。因为留下血迹做记号所以让我追上了,还真是充满童话的浪漫呢~」那是彷佛还没经历变声期,令人反感的尖锐声音。
和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张开双手,以一副无防备的模样表现自己的心情;说话的语尾也拖泥带水不干不脆的,比起野狗,我们对他来说更像「猎物」吧。
为了在他进入距离后来不及闪避,我将力量凝聚在脚后跟,刀子则藏进上衣的长袖里,等待出场的机会,不过前提是局势向我方顺利发展才行。
「追来的东西」用比一般步行还慢的速度变成「逐渐进逼的东西」慢慢接近。看来他省略了理由直接得知结果。那就是我们无法逃跑,所以一点也不慌。因为担心或许还有像刚才那根球棒那种偶然的产物,所以脚下相当慎重。
「话说你们怎能擅自跑进别人的土地杀害动物?我还以为是哪个自我中心过度,每天晚上跑到山里专心虐待小动物的国中生。你们是兄妹吗?竟然非法入侵,学校怎么教的啊?」
他边说话边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对他来说,现在已经进入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