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遭的人来说是世界的噪音=笨蛋情侣重出江湖
前情提要。
发生了许多事。
要以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这样……吧?与汤女的真实民间故事(是什么意思请以感觉代替眼睛自行体认)一路走到现在,然后只承办了结局。把这样的结果统合起来的话,就是如此。
说到这个,这一次,若把一个事件比喻成长篇小说,那我出场的分量就连一个短篇都不到。而且也不是以全彩目送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是闭上眼皮的清一色黑。
然后,其实是从现在开始才似乎要遭遇很多事。
「来~第一位请进~」
在没有配发号码牌;待客乱七八糟的病房外有三个人在等候。我以沉重的口吻呼唤她们。
逼近的问题要素其一,长濑透进入病房。喀哒、喀恰、碰!她以肩膀重重撞上门板的姿态登场。怯生生,温吞吞。她穿着学校制服,举止可疑哒哒哒地进入病房以后,以一句「午、午安!」这样虎头蛇尾有气无力的台词打了招呼。唔,毫无伪装的紧张度100%。
她喀哒喀哒地拉出访客用的折叠椅,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大大地拉了一下背筋,但是只要一和我对上视线就马上萎缩,头也低了下去。
尴尬。现在和长濑两人独处,要是持续一分钟,胃感觉似乎就会开一个洞。骗你的。
我要是有这种细腻的神经,应该就能建构起更圆滑一点的人际关系了吧。
「……第二位请进~」
喀啦~门正常地滑开,以小动物风缩着肩膀的女孩,伏见柚柚进入病房。她指着笔记奉上的「午安」,点头致意后拉出折叠椅……坐在长濑旁边。她们两人几乎是同时间来到病房的吧。
盯~再盯~盯盯~凝视着长濑透侧脸的柚柚还挺让我觉得新鲜。
不过,目前的事态还没有来到最谷底。
「来,最后一位请进~」还有啊?人口密度太高了吧?太日本了。
门第三度被打开;这一次是毫不客气地;粗暴地。连剪影猜谜也被省略,直接大步前进。
哒哒哒地走近病床,拖鞋从她扬起的脚尖上飞起,贴在了我的脸上。正当我任它自由滑落之际,肩膀又从正面被踹了一脚,结果拖鞋便落在了我膝盖附近。我藉由变得如此狼狈,想起自己并没认识几个如此具有行动力的家伙,得以确认了来者的身分。
最后一个进来的,当然是身高依然没长进的妹妹。
……妹妹。不是长濑的。而是我的妹妹。纯正品。复制人说法驳回。
什~什么~!
这家伙还活着啊!啊~真是吓了我一跳。骗你的。
又没有人杀她,那她当然还活着啰。
哈哈哈哈哈。
妹妹今天也是一张超级臭脸,把掉在床上的拖鞋打飞。她连看都不看飞到地板角落的那个一眼,迅速地爬上病床以后便在我的膝盖上坐了下来……咦?折叠椅已经缺货了吗?
长濑以斗大的三姑六婆眼神看着我说「这孩子是谁啊?难道透真的是萝莉控?那一树有危险了」——把刚才的混乱继续下去。这下换我担心起来了。
另一方面,伏见则是一脸想说「原来还有这一招啊!」的惊愕表情,直瞪着我妹妹。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脸颊泛起红晕,她连忙以手覆上自己的脸。
然后妹妹因为已经找到了舒适的座位,一动也不动,只是抿着嘴从正面瞪着我。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管是受难还是女难,它就这样在我的身旁孕育着。
八月二十二日,看着从窗户中窥见的树上的蝉掉落到地面的刚过中午时分。
医院的个人病房里,有四道呼吸声。
没错,长濑透、伏见柚柚、以及我妹妹,都造访了我的病房。
「……………………………………」
为什么会这样呢?无论我怎么冷静地回想,也摸不出个事情转变至此的所以然来。
事件解决之后,我又再度被送进了医院,遭到许多人的叱责。
我该不会是做出了什么让人担心——这种让我自己痛心的事情了吧?我被这样子的罪恶感所囚禁。唔,大致上是骗你的。
欣赏完烟火大概已经过了五天吧,只不过其中两天我都在昏睡就是了。
眼泪干涸;停止上涌,因为这个演出而感到刺痛的伤潜入了「形」中,回复成伤疤状态。
各部位的修复作业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五十年内,泪腺应该不至于再决堤吧。
取而代之的是别的洞穴让我的侧腹多了一个通风口,招致血袋的崩坏。
……啊啊,有时会想起自己的年纪还在个位数刚要进二位数时,住进别的医院那段日子。
那时候,我企求的明明是和现在完全相反的事。这能算是成长吗?
好想马上出院啊。
要是谁有机会得知这副情景,除了文字之外;我真想让他就连肌肤都感触那股寒气。在某种息义上也像人生亮起了三振的灯号,背后则是法庭(死神)在进行传唤的预演,简单地说,就是让我说再见游戏啦。真亏我到现在为止都没变得冰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