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记恨的。对于把我最中意的妹妹喂得饱饱的菜种,我毫无怨言呢。是谁评论她为没有敌意的孩子呢?如果看穿了问题的答案,还请务必顺便给予其适切的教育呢。骗你的。
「哥哥。」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凝视我的上半身然后这样叫我。妳是想找我碴吗?什么事?」
「妳遇上了什么好事吗?」
我家的吃饱睡睡饱吃女孩特地蹲下来,以和平常一样由下往上的眼神看着我说话。这孩子说好事的意思是,因为是相反……所以是在问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妳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啊,妳睡觉的时候一直唔~唔~地呢喃。」
在说到唔~唔~的时候还特地用手指插进嘴里往横拉开,真不愧是我家的吉祥物角色,光这一招就让我的心情都和缓下来了呢。我也不由自主地酥软了。不过我刻意不提到是哪个部位。
「没事啦,我只是在梦里练习云龙型(注:相扑的横纲入土俵仪式中使用的一种手势)而已。」实际上也就是这种梦。
「是吗~?那我就不担心了~」
她以放松心情的笑容嗯嗯地点头,结束了对我的关心。
会为我担心,茜真是个好孩子呢,因为她有好好地完成属于她的工作。
毕竟她除了这个用途之外,似乎也派不上用场了。
「茜。」我模仿着不知名的某人,触摸她的脸颊……虽觉得好像瘦了,不过并不确定。
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用手掌包覆她的脸颊,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可以做比较的对象存在。
「嗯~?」
「我觉得,妳可能还是去大江家会比较好。」
「………………………………」
啊啊,又停止了。妳能够决定的,就只有在那间宅第的桃花之类的是吗?在被菜种提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将自我耗尽了吗?
「这样子下去,妳会从被某人养活的日子里驱逐出去喔。」
然后在路边等死。
这孩子,比谁都还要难以独自生存。
以前的游戏里不是有这种角色吗,那种负责说明——这里是○○村——那种人。就只是为了这个任务而被配置在那里,除此之外什么也办不到的角色。
茜正是这样的角色吧。为了妈妈的方便而被制造出来,然后已经失去了用途。
真的完全没办法在别的方面派上用场。在此献上人类最棒的汤马森(注:トマン,日本特有名词,意指附着于不动产上,不具用途与创作概念的艺术作品,名称来自日本职棒选手)这个别名。
她或许是对这有自觉才和我在一起,但是她似乎对这件事情是我烦恼的根源毫无自觉呢。
我不擅长被某人需要。
尤其是被当作家人倾慕,光想到就让我背脊发寒。
若是不相关的他人,就可以很简单地加以切割开来,所以很轻松。
……啊啊,就是这么一回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那只狗吧。
因为不必负任何责任嘛。
结果,不是茜代替狗;而是狗代替茜吗?
「喔呵呵呵呵。」我自然地令人不舒服的笑了。
哎呀~真伤脑筋~
原来我那么弱啊。
真是个崭新的幻灭。
「不过啊,茜,妳还是留在这里吧。」
在诸多方面都放弃,为现实盖上盖子。
残留在脸部内侧的光鱼拍打尾巴激起飞沫,好烫。
「嗯!」哎呀,真美的笑容。这样就好了。
因为,看来妳并不是我的世界里的异物,而是幸福的材料。一定是。
结果,幸福这种东西只是对位于自己世界中的人特别优待;把不幸推去给圈圈外的他人,不过就是像改变圆顶里的气压那样罢了。
例如,A黏着自己喜欢的B不放,而另一方面,单恋B的C或其它人就感到不幸。A就在对此没有自觉的情形下,将不幸推给了本应怨恨自己的C。
会变得不幸,往往都是因为罹患了「重要的人一个个变成不相干的人病」……啊啊,那些杀人犯应该也是得了这种病吧。
在夺走性命的瞬间,对象就只有他人或自己这两种啊。
……算了,这种有难度的事就先放在一边,结论大概是,若没有至少像是抚养妹妹这种目的存在,那人生还真的会是穷极无聊?
嗯,真正的谎话真的是继续骗你的是真的。
然后到了深夜。今天也要前去欺凌那名年纪比我轻的男孩。
这是会产生语病的真实说法呢。在与人遭遇的容许值已到达极限的今天,还真不想抗拒翘头的诱惑,但因为早被告知——今天很重要——所以不能翘头。这个戏言是真的还是骗你的呢?
茜在棉被里打滚玩着电玩游戏,我把她丢在一旁,并且锁上门离开屋子。庭院里似乎只有有香小妹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