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二章「P4(paranoia,poison,personal,promise)」

」←分贝升高。

  「干嘛啦!」←小今小弟。回归原点。

  「我可不会让出冷气机的遥控器喔。」←非常认真的我。

  「妳也麻烦看一下气氛行不行?」←妳也是喔。

  「偶,讨厌助样偷偷拉拉豆啦!」←妳是在找碴吗?

  「妳哪有资格说别人啊!」←这种事大致来说应该是司仪的错呢。

  「需要我为妳搭配一下更适合妳的台词吗?」←例如「……」。

  「他山之石;可以攻错……」←缄默。

  「啊呜呜……没有欺凌的美好团体,不是很万岁吗——」←哪里万岁啊!

  「啊——真是的——把焦点更集中在杀了鹤里的家伙啦!」←切实。

  这样的讨论串感觉如何?不过有一部分声线零零落落就是了。嘿咻嘿咻。

  老大,妳玩这种无意义的游戏玩得太过头了喔。哎呀,是吗?

  在这些对话中,我可是比他们发现了更多有意义的东西喔。嗯,一定。

  以公寓连续(目前暂时无此预定)杀人事件为主题的尔虞我诈游戏,就这么在被世间称为社团活动的感觉中轻松地解散了。在那之后,我们将钥匙藏在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的秘密场所。因为是埋在地下,所以应该不至于被过着一般正常生活的人发现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在那之后又因为有些事而外出了。

  那里虽然绝不是有趣的场所,不过看在冷气让房间很凉爽的份上,就捧场一下吧。

  在那里的活动结束要回自己家以前,临时起意决定绕个路去公园整理一下推理。

  要是待在家里,茜就会缠着我团团转黏在我身上,以夏天的情况来说,这种行为还真是个不带恶意的恶整呢。也想过该找个除了我之外的朋友给茜,例如彩色电视小弟,不过它的个性很现实,没有钱就不来呢。

  从建筑物里带出来的冷气防护罩已经被从天而降的热线剥去五分,我开始后悔前来公园散步的决定。这个太阳光线不只对不死(undead)生物有效,而是对所有的生物都给予致命(critical)一击。不过因为觉得若停下脚步,汗水就会喷出来,只好强忍着继续前进。呜——总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替换成了热水。我有自信,现在要是把意大利面条插进大脑里就能煮得刚刚好。真该把那把鱼尾狮刑警买给我的和式纸伞一起带出来。「喔哇剎!」满溢着肉质感的光飞到头上了,双手反射性地往头顶挥舞试图将它驱散,于是那道光缓缓地消逝了。

  那道唧唧唧唧地在人头顶鸣叫的光,真面目是蝉。牠似乎是从公共用地伸出的树木前端锁定我的头顶飞落。虽然我不确定牠是不是以想要成为我同伴的视线看着我,不过我可不想要昆虫同伴啊。尤其是那些借了人类的外型,拟态活在这个社会中的家伙。

  「无机质(むきしつ)」简称「虫(むし)」,我小时从不曾怀疑。「啊啊……」

  以发热的手覆盖自己的脸。「……嗯?」粗粗黏黏的物质沾附在脸上。「唔唔——」将手伸回来,「喔喔喔喔喔喔喔」地大幅后仰。不过因为是自己的手所以还跟得上。呀啊!蝉在我的手里被捏烂了。残缺的几个部分还在我的手里振动,真是活跳跳。

  尤其是翅膀,传来啪啪啪的感受。把掌心在附近的电线杆上擦了擦,大略地弄干净。

  我刚才真的有把蝉赶走吗?还是说那只是我的错觉,实际上蝉是被我抓在手里了?算了,不管是怎样,都已经无谓地被你们看到我攻击性的一面了呢。

  不过这么简单就坏掉,过程一点也不有趣,对大家真是一种损失啊。

  擦完手,我再度将手盖在脸上,苦恼了起来。与其说是蝉,感觉更像是土臭味呢。

  我做出一个说谎的反应。关于生物的部分,有虚假。

  昨天虽然说过是第一次被生物触摸,不过,我明明就至少有被虫触摸过的经验嘛。

  看来虫对我来说并不算是生物呢,呵呵呵喔呵。

  明明没什么好笑的事还笑,那就是那个人自己有问题。所以我有问题。

  「嗯,真的。」

  将手从脸上移开,以手指抚摸一下眼皮,然后再次迈开步伐。

  抵达的公园,不过是放置了游戏器材的空地,因为里头一个小孩子也没有。这个城镇的空荡似乎并没有因为占领了夜晚而满足。还是说因为是夏天,所以大家都溯着河川前往海边了呢?

  老朽的板凳上贴着一张感觉已经贴了十四、五年的「油漆未干」标示,我在上头坐下。

  臀部感到温热,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快逐渐被烤熟了。

  「进行推理的时候果然还是要在公园的长凳上才有感觉啊。」嗯嗯——我一个人点着头,摆出叼着烟斗的模样。

  不过,这样的常识是打哪里来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毕竟以一名生在现代的贵族来说,哪可能毫无怨言地坐在这种似乎连烟草都会自动点燃的游乐场里,让大脑进行劳动呢?太失策了。都已经这把年纪,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具备好好考虑后果之后再行动的意识比较好呢?

  「……嗯?」

  似乎有人在外头绕着公园跑步,那个身影独自进行着只会被人认为是遭到澳洲的气候虐待之愚行,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追了过去。要中止行动也得耗费相当的劳力,大脑因为嫌麻烦,便没有对这无意义的行动产生疑问。

  那人经过公园入口的瞬间,眼睛和我对上了。虽然我是这么觉得,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我的眼睛只将其认知为一个黏土人偶。分不清是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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