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愿望满足时。
家族洋溢一片欢笑。
常被夸奖脸蛋漂亮。
努力就会得到鼓励。
其它人也常常欢笑。
梦一般的时间流逝。
每天都让大家开心。
这个就是我的工作。
我和家族一起生活。
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很多大人物出现了。
我可以去上小学了。
有陌生人找我说话。
那个人说要拯救我。
某人的拳头飞舞时。
我总是一脸的眼泪。
被嘲笑哭脸很好看。
眼泪很快就不够了。
家人以外也用暴力。
意识常常离开身体。
他们被支付给金钱。
那笔钱维系了家族。
家人之外也是敌人。
我不懂什么是外面。
是附近的人叫来的。
家族表面变温柔了。
除了自己我全都怕。
她拜托我让她绑架。
我不懂发生什么事。
我的手被硬是拉住。
我试着向四周求救。
我得到契约和家族。
我成为了大江汤女。
我不懂那话的意思。
初次看到温柔笑容。
我叫那个人做妈妈。
我得到诀别和自由。
我失去了佐内利香。
「……他啊,这种事是常有的啦。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次其它人都没有和他一起。因为那些孩子们从以前就和他走在一起嘛。不过枇杷岛家的孩子有点难相处就是了,这果然是因为她毕竟是会犯下那种杀人案件的人吧……」
「……………………………………」真希望妳能注意到,妳的孩子也和妳口中的枇杷岛处在相同的世界。
不,就算直视这个事实,她也有可能拒绝接受其中的含意吧。
清晨,我如同自己所宣布的,将茜留在家里独自外出。
在走廊遇上出来拿报纸的久屋太太,然后被逼着听取冠上寒喧之名目的自言自语。朝阳逐渐升高,黄色的阳光烧灼着我、楼梯扶手,以及聊天的现场。
途中,带着次郎出门散步的金子同学(其实是抱在怀里散步。保护过度?)混在做完收音机体操的小孩群里,经过了公寓前方。不过我们只简单地「早啊——」「哎呀,你也早——」便结束了交流,他并没有多做停留。不过,我没错过这数秒钟之间他对久屋太太投以的复杂眼神。
「白太他……啊,就是我家儿子,反正他还有乖乖上学,所以我不担心啦。他和吹上家的女儿还有利基上同一间学校。他们里头只有小奈一个人没考上,这样很伤脑筋啊,感觉有一部分的气氛变沉重,很难受呢。啊啊,不过考试都已经结束一年了,再两年以后又要考大学了,到明年的时候不就只剩一年了吗?又得开始过那种会让人神经衰弱的日子了啊,家里的气氛都变得紧张兮兮,连我老公都变得暴躁起来,真讨厌呢——他回家,我去帮他开门的时候,要是被他看到我闲闲没事睡得头发都乱翘,马上就会念东念西。啊,妳家老公会不会这样啊?咦?妳还没有结婚啊?嗯——是因为念的高中离家很远所以搬出来自己住吗?说起来常在大白天看见妳妹妹,她是怎么了吗?啊,不不不,我不是在调查妳啦,抱歉喔……」
「……………………………………」脑中已经播了六天份的「三分钟料理(注:日本电视台的节目「キューピー3分クッキング」,名称虽为三分钟,不过实际播放约为十分钟)」呢。
让我有点回想起来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际真是烦透了。
不过得到久屋小弟是擅自外宿的惯犯这个有利情报。
「然后啊,那一家——」「不好意思,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哎呀,已经过这么久啦?真是不好意思。妳待会要出门吗?最近外头真是热啊——」「再见。」脱离。强制结束。
久屋太太看来也不擅于交际,带着昏暗的笑容回到自己家中。
看来她真的不是很在意呢。
自己的儿子可是一声联络也没有就消失了呢。
他老是这样啦,所以不担心。不不不,妳看起来并不习惯。
要计算人会在什么时候死,就只能藉由杀人来达成。
妳的亲人可是唐突地消失了喔?
我也一样。不过说起来,我不觉得「那样的关系」算亲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