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因为要是这么做,我手上抱着的东西就要掉满地了嘛。噗噗噗噗。
「啊——……虽然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像妳这样的人,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那种千金小姐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打着和式纸伞在路上走呢。」
哎呀呀,我被从庶民派赶出来啦?算了,反正我原本就没属于过那个阶级就是了。我还真是生活在两种不同的极端呢。
童年时期是被父亲带出去进行流浪之旅(意识部分),之后又成了某家人衣食无缺的奴隶,然后现在终于重获自由……这样子演变下去,我搞不好就得出发去寻找红色和蓝色的戒指了(注:「勇者斗恶龙V」的主角,和父亲度过流浪人生后被教团捉去当奴隶,后来在结婚事件中又被命令去寻找火与水的戒指)。不过如果冒险的同伴是那孩子,想必会遭到全灭的命运吧。
「不过说起来,我也很习惯穿武道服走在路上。」
「哎呀,这样啊?」
「因为我是剑道社的。喂,次郎!兴奋过头了喔!」金子同学轻拉系着狗儿项圈的绳子,脸上露出苦笑。
名叫次郎的狗在我的脚下扮演着老鼠炮的角色,玩着我浴衣的下襬。虽然以那张嘴的大小和温顺的神情来说不太够格被评价为猛兽,不过看来我似乎还挺有魔兽使的素质(注:出自「勇者斗恶龙V」,主角拥有让怪物成为同伴的素质)呢,这只狗每次看到我总是这副德性。
「好啦——好啦——」金子同学发出和狗对话般氛围的自言自语,当场弯下身,在狗儿右脚刚放下想要拾起左脚之前将牠一把抱了起来,接着丢出一句「来」就塞到我手里。
「喔!」虽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脑袋转了又转,但还是姑且接了下来。
同时还得小心不让腋下夹着的东西掉下来。
在那仿佛以电流代替清晨淋浴的褐色短毛里,一对圆滚滚的瞳孔注视着我。脚现在也仍在我的手中骚动不已,尾巴也摇来摇去。
……总觉得,让我想起发现了喜爱玩具时的妈妈呢。动物与人之间的差异还真薄弱。
说起来这个场合,在如何面对人类这个点的意义上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吧。
「既然叫次郎,那么这一位该是公子啰?」我试着使用千金小姐的遣词用字。
因为,我不想被金子同学讨厌嘛!……光是如此想象就涌起一股吐意,看来这个虚构已经达到了邪恶的等级。一定是。
因为光是进行像这样的一般对话,就让我紧张。
老实说人类以外的生物,除了在餐桌上的形态之外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所以难免有点紧张。因为我小学的时候,在第一次轮到生物饲育轮值之前就退学了。也多亏于此,幼儿园、小学的毕业典礼统统与我无缘。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类似离家出走的状态吧。
「没错没错,尤其是看女生的眼光,啊——还真的很不错呢。」
因为只是稍微试探玩笑话的界线,金子同学的发言以好的方面来说还浅了点。看来他和我家的长男有一点不同,具备了和鸵鸟主义稍有一线之隔的处世之道。
不过这还真奇妙呢。我被他人评价为不带感情地操作昆虫态度及爬虫类视线的冷血少女,但是这只狗却对我一见钟情吶。
内心的感情与其说是在沸腾,不如说是煮熟了。咦?我是这样的角色吗?
「是不是还有一只呢?从名字来看,我就猜是太郎吧。」
「啊——最早养的那只是啦,不过已经死了,这是第二只所以就叫次郎。」
「是这样啊。」
你被人拿来和既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也没见过的对象称兄道弟了呢。摸摸、摸摸。
和我还真像,不禁涌起一股亲近感——真是笑不出来呢,真的。
轻抚牠的手移开时,次郎舔了我大拇指根部的地方一口。粗糙的舌头前端抚弄我的表皮,背部不禁涌起一阵廉价的颤栗。次郎,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这真是远胜于被人类触碰的刺激。
接着,次郎似乎嗅到我所携带物品的味道,泛着黑光的鼻头不断逼近。「回去、回去——」我以指腹推着牠的鼻子,努力试着保卫一时的和平。
大概是这模样被看在眼里,因而诱导对方编织出了这番话语:
「那是什么啊?看妳从刚才就一副很宝贝它的样子。」
金子同学出声询问我防护在右腋,以白布包起物品的内容。
「啊,你说这个吗?思,大概算是报名证一类的东西吧。因为不能放在家里,所以只好带着出来散步啰。」而且还仔细估算过时间,喷洒了除臭剂。
要是一个不小心睡昏头被妹妹发现这玩意儿,她八成会误以为我走上了和某家庭的佣人一样的野兽之路。我可不能步上那个后尘,所以得慎重处理才行。
当然,对眼前这位也是。将调皮的次郎还给金子同学,抽起我的代犬板(注:日本小学的图书馆,借书时要将写有自己名字的板子插在被借走的书的位置,称代书板)……骗你的。
哇——好怀念啊。我的代书板,在那之后不知道在图书馆里遭遇了什么奇妙的命运呢?一想到这个,我不禁兴致勃勃了起来。
大概是在图书准备室的一隅披上一层灰尘;曝晒在会让人联想起鼻头一粒粒白色结晶体的夏日酷热;暴露在会令人想起在鼠灰色的走廊上摩擦肌肤的严冬干燥寒气中,身体不停隐隐作痛;这样的情况不断重复,最后断成两半吧。南无阿弥陀佛,大致上和人生没什么不同呢。
即使如此,由当事人自己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是波澜万丈(主要是痛苦方面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