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主张。
不过我个人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这是我多心了吗?
因为,有哪个绑架犯会帮助被自己绑架来的人呢?嗯,大概是真的。
麻由子只是冷漠地在放置资材的箱子上准备着他的食物。
打开包装取出一个面包,在走近久屋小弟以后硬拉开他嘴里口塞的瞬间一把塞了进去。久屋小弟就连进行抱怨、质疑、痛哭任何一种动作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因为呼吸困难而泪眼盈眶。他的双脚不停挣扎,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努力尝试想破坏柱子。
不过似乎是有点战斗力不足,他的行为完全没有产生效果,反而还差点把自己的肩膀关节搞得脱臼。大概吧。如果久屋小弟的想法是「在这种地方能干的娱乐也只有讨皮肉痛了吧」,那我可得对他的胆量重新评价了,不过看来这只是他普通的性癖好。
强塞完面包以后接若是水攻。将装在宝特瓶里的水——恐怕是自来水——咕嘟咕嘟地猛灌进久屋小弟的嘴里。他的眼睛已经不是黑白两色而是充血的红白,都凸了出来。不过其实他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啦,自来水日文汉字写做水道水,正念反念都没问题呢……啊,我忘了帮久屋小弟遭受水攻而痛苦的情形配音。骗你的。
宝特瓶一离开他的嘴,久屋小弟便立即表演起了喷水的技艺,也不管自己的浏海正被抓在麻由子手中,就激烈地甩着头把嘴里剩下的水吐了出来。
水喷向站在正面的麻由子的浴衣,但是当事者本人并没有刻意闪躲,只是将身体向前倾。看他噎着的水都咳完了以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将口塞堵了回去。
……进行着那么愉快的欺凌,都没有什么感想要发表吗?真失礼呢。
不过,真亏她能把人绑架到这种地方,这是什么样的兴趣啊?
麻由子左顾右盼地转着头。现在的动作——不是警戒而是寻求着什么东西。她的肌肉真柔软啊。那个……是不是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是……目的?……还是在期盼正义的使者出现?不管是在我前面还是后面的你,你怎么想?正确答案请等待一百六十页后揭晓。
收拾好面包和宝特瓶,麻由子一句话也没对久屋小弟说就转身走了出去。从她毫不留恋以及欠缺人情味的行动来看,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任何情感存在。看来这个城镇除了『那个』之外,还有别的昆虫人类存在啊。
如果那个是「蚂蚁」;我是蟋蟀,麻由子就是螳螂吧。而人类是寄生虫呀——是虱子呀——!该从地球上消失呀——!……失敬,我又失控了。要说我疯了也行。嗯,这样真讨厌。
在暗处目送麻由子离开废弃仓库,接着换我溜了进去。久屋小弟对与我第二次来访的邂逅并没有感到特别吃惊。
「晚安,你心情好吗?」
他以不欢迎的视线仰头看向我。虽然因为嘴巴被堵起来而有点难判断,不过看来是心情不太好吧。毕竟昨天晚上对他「为什么不救我!」的控诉充耳不闻的女人连续两天出现,用猜的也知道现在在他心里交织的是哪一种情感。
昨天晚上也是像这样跟踪麻由子而遇到了久屋小弟,然后问出了「游戏」的内容。条件是我妥善保管鹤里先生的右手。不过几乎是半强制啦。
不过我在翌日就让这个约定失效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就是了,你说是吧?
和昨晚不同,今天一接近他就闻到一股恶臭……啊啊,是下半身的关系吧,这样子坐起来应该挺不舒服的,不过我可没兴趣当他的看护。
「我今天是来救你的喔。」
微微屈身,用比甜酒酿还要来得醉不倒人的表面的亲切看着他。
……呜啊?啊啊啊?
啊啊,糟了,现世报来了。
一时大意,让状况变得太像了。
过去露出了獠牙。
我来救你了。救你?救什么?我,没有做错事。也没有不满。什么都没有。
不要碰钢琴。
骗人、骗人、骗人。
骗人、骗人、骗人——————————噫——————————!
「呜、咕叽、啾叽、噫……」
过去虫从记忆的尸骸内部开始啃食。蹲下。因为痛楚而跪地。呃呜呃呸喔呜呜实在是「啊呜呜呕啦,但是却呜呜叽嘎——」嘎、嘎、嘎、叽。
咬得太用力,不知道是哪颗牙齿崩掉了,碎片像小石头般在我的舌头上跳舞。向刚才的久屋小弟看齐把碎片一口吐了出去以后,擦擦嘴角,解除身体的蜷缩状态,复活。
久屋小弟也忘了眼前是什么状况,挣扎着想远离我。
见此,我投以微笑——别名「皮笑肉不笑」。这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大的程度了。
「失礼了,对着钢管发狂实在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呢。」
其实应该不用区分到这么细,对人类来说也是不合宜的行为吧。
「啊,还有就是,刚才的是骗你的。为了我方便起见,还得请你在这里待一阵子。救你出来会是很久以后的事喔。」
久屋小弟的眼睛在黑夜中死盯着我。呀,真害羞。只不过那视线中夹带的是憎恨。但也是因为这样才更有趣嘛。
毕竟我是个超级S。嗯,真的。
「我现在只是来报告现况,其它三人也把鹤里先生切成小块各自持有了。这样子下去,游戏或许就会在你缺席的状况下开始进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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