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一章「unknown herom」

外事态被当作能够让游戏更有趣的调味料,而被接纳了。

  之后要如何让事件的发展变得歪曲,还得花费我一番苦心。

  可是,为什么事件发生后隔天久屋白太就失踪,而我却持有了鹤里新吾的右手呢?

  这个原因,就在今晚应该也会进行的「饲育」的观察中说明吧。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请各位听听舍妹的优点。

  今天早上啊,我从鹤里家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发现茜坐在餐桌前,上半身却趴在桌上。饭连一口也没动。「我想和哥哥一起吃啦——」她是这么说的。抱——

  习惯虽然是妈妈造成的,不过个性却是由菜种养成,因此这孩子成长的指针和桃花刚好完全相反。真是讽刺的交换呢。而没有特别受到我父亲和洁先生的影响也是一个讽刺。

  好啦,继续下去吧。突然感到有种露出了名为丑态的羞耻状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即使到了夜晚,酷暑依然没有告退之意。逼人的热气潜藏在黑暗之中,让我像铁板上的柴鱼片一样扭着腰手舞足蹈。空气在同样的位置停滞,我不禁怀疑起它的温度是不是与和人肌肤相触时一样高。

  最近,我在夜晚外出散步的次数飞跃式地增加。虽然因为是接受极机密任务的委托,所以不能轻易地告诉你理由,总之就是因为我再继续当无业游民下去会让世间对我的观感变差啦。就算是我这种人,好歹也得像被炒鱿鱼的一家之主在喷泉广场打手机;或是学生在咖啡厅把明明就没响的手机拿在耳边,劈哩啪啦地说着专业术语的游戏那样虚张声势一下,否则身为大江家长女的我可是没那个脸面对这社会啊。我是这么想的。我也承认这是骗你的。只是单纯的杀时间啦,不行吗?成为人生胜利者的关键,就只在于如何有意义地消耗自己的寿命这一点喔。

  「时间就是金钱,要是这样,还真想拿我这过剩的时间来换钱呢。嗯,真的。」

  寿命什么的,到三十岁左右就相当足够了……只有我这么想吗?这是不是被妈妈的生死观就近熏陶太久的缘故呢?但是感觉很难从中挑出错误。

  会被我的死影响到的人,真的很少。数量不知道够我弯下几根手指头?

  而在死亡时没有意义的人,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没什么价值才对。

  接下来。

  经过桌子看起来很黏腻的拉面店;被便利商店的灯光所吸引;路途微妙地缺乏魅力。我要不是因为金钱因素而得抛弃玩心,倒也不是不愿意像金子同学那样和动物散步。在幻想中,我的每一天都是动物之森啊。当然,若是钢琴之森也没问题,别看我这副德行,我可是很热爱钢琴,从小就以卓越的才能和温婉的手指……什么也弹不出来。正确地说是演奏不了乐曲,因为我根本就没学过钢琴嘛。

  只不过是我的老家有一部积了许多灰尘的钢琴,而那就被当作我的玩具罢了。第一次摸到键盘时,因为是那女人的所有物所以更令人难以置信,它发出了如此美妙的声音,让我感动到热泪盈眶。不过其实并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哭出来了。真是不欢乐。

  「真是个没意思的地方啊——」

  没有霓虹灯;没有叫卖的喇叭声;也没有警笛这些驱动人类五感的物品,只有一间又一间已经打烊的店家。

  虽然常有人把这种地方称为鬼城,但我看就连幽灵也因为没有人可以吓而缺乏存在价值,全都搬走了吧。

  「杳无人烟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冷清到就算走在车道正中央也不会被骂。

  不知不觉得意忘形了起来,「啊哈——嗯哼——」地扭动起身体……当然是骗你的啊。嗯,真的。骗你的。我才没有因为很热就把浴衣褪到肩头啦,真的。

  不过这个地方的治安,深夜在外游荡发生危险的机会似乎比柳树下出现幽灵还值得期待。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喔——菜种和妈妈都这么评价。但是和她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反而更危险吧?事实上我就差点饿死,都快要能看见奈何桥了耶。

  啊啊,当然,我在晚上还是一样穿浴衣。这是我的原则,每天都要像参加祭典一样。

  「咦?你问我为何半夜还打和式纸伞?因为我被教导,买来的装备不能摆着不用啊——」

  我以盛大的说明口吻将自己的穿著打扮传达给不明的某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我所看不见的次元喔。而我与那个地方之间的关联,就只有「传达」而已,而究竟有没有传到或什么的,就没办法期待那里给我响应了。哎呀呀,我这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东西呢?

  不过,除了现在是晚上之外,或许也和我视力的低落有关系,眼前都是一片朦胧。这都要怪我自己在大江家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时总是不点灯……唔,看的是漫画就是了。但是,总是和掌上型游戏机切磋琢磨的茜,现在视力却仍是二点二以上。

  近视只不过是眼球为了将身边的东西看得更清楚而做出的适应——妈妈是这么解释的。而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解释为是为了让人失去探索周围环境的余力呢。

  不管是父亲和妈妈;菜种与贵弘,都一样在那个被封闭的家里过着与墙壁对望的生活。

  「……呵,真是贫乏呢——」回想起来,自己竟然只有两个家族。

  算了,故事的主角不要流连于过去而是要放眼未来……所以这倒也刚刚好吧。而主角偶尔还得拚命从逆袭而来的过去手中逃亡就是了。

  转换心情,将不知何时低下的头重新抬起。紫色的和式纸伞在夜中看起来也变得污浊,嘲笑着本地工匠的技术水准。

  在从公寓发现目的物为止,我都只选择固定的散步路线。因为若是在开发新路线上投注心血结果却迷了路,那可是本末倒置。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说我是责任感很强的人喔。嗯,真的。所以我得继续观察「那孩子」才行。

  走上一条道路,上头挂有两个汽车图案像是向前看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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