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不过将被剥夺身为人类的资格充满了惊奇屋等级的陷阱所以我的肩膀开始严重僵硬我无法一个人生存下去也无法心满意足地生存下去暴力失去了责任攻击被掉包为凶器无计可施受到恶意的生物注视。
正因如此,我才无法举起拳头。
我全身上下都呈现安定的状态,这也促成了我的不安定。
停止的呼吸,以紊乱的节拍恢复了生息。
周围的嘈杂维持在化为声音之前的原始状态,笼罩我的听觉。
我感到恶心反胃,好像快要吐出三半规管。
这是身心有所缺失时会引发的基本症状。
这才不是异常,所以…我还…撑得…下去。
脑中的开关全都坏掉了。
耳中仅残留着某种零件弹走的声音。
我的脑浆和心灵再也无法取得连结,强制中断。
仔细一看,我的两个拳头都破皮了,骨头稍稍探出头来对我打招呼,一片血肉模糊,仅剩最后一口气。
A歹徒倒地不起,他的脖子上,有团不知是脸还是血池的东西黏在上头。他流出了红色的眼泪,于是我也停下攻击……哪有可能。
不知为何被我跨坐在下方的男学生共犯也血淋淋的,化为濒死之红(注:影射乙一的小说《濒死之绿》)。啊——我这才领会过来,原来这两个臭小子都是被我打伤的。
……怎么搞的?他既不生气(天性如此?),也没有反抗(还是天性?)。
难道是累了吗?精神终于被磨光了吗?
别傻在这里演个没有反应的懒骨头了,我得赶去……麻由的身边……才行。
……咦?动不了。我整个人向前倾倒。
身体的某处传来一种失血过多的脱力感。
不妙,我的红色果实也爆炸了吗?
真叫人怀念——自从去年秋末被菅原所伤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人渣就是人渣,做什么事都是半吊子。
我刚刚好像吃了一击……不对,是两击?
红色的血水以及某种黄色的液体飞溅四散,把地板染得一片狼藉。
我倒在地上,望不见自己的身体,视野中只能勉强看到地板的木纹和麻由的一角。
麻由……在动?
位在遥远一方的她,身旁也有红花争艳绽放。
我抬高肩胛骨,手指蠢蠢欲动。
然后冲了出去。
赶紧检视麻由的状况,察觉她一息尚存。铁锈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流下鼻水。
唉呀呀——
要是她不会动了,我就可以水远睡个好觉了呢。
……咦?我在想什么?搞啥鬼啊!
我好像不太对劲呢,是撞到头了吗?
扮阿道时用的头盖骨,还没逐渐沙漠化?
嗯,糟糕,意识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贵重的血液汇集在额前,眼球也顺道分了一杯羹。
开什么玩笑!
现在说放弃还太早!
你又想逃避现实了吗?
我不准眼皮闭上,也不准嘴巴胡言乱语,紧紧咬住牙根。
要是铁质摄取不足,只要啃咬青蛙、吸吸别人的鲜血就好。
麻由趴在地上,底下压着一个人。
麻由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在。
当我惊觉到时,她已变得孤单一人。
怕寂寞的她,变得孤零零的。
但她没有选择权,这一生注定要被孤独推着走。
小麻需要阿道的理由总是如影随形,却没有人能填满她心中的缺口。
啊——啊——我终于明白了。
绕了一大圈,原来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罪恶感化为反刍的血块,震荡着五脏六腑。
为什么我会这么迟钝?
嘴上嚷着为时已晚……
其实那不过是谎言罢了。
就像我搞不懂同学在吵什么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在离我们而去。
麻由要过来了。
她爬了过来。
拖行。拖行。
拖行。拖行。
她浑身是血、血色红中带橘。滴滴答答、摇摇晃晃。
麻由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之所以用爬的过来,只是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强烈的责任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