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谎言的价值是真相 「三十之路-工作a+工作b=」

  说你不敢一个人玩恐怖游戏……

  你应该要对自己的现实人生更害怕才对吧?

  朋友发出攻击了!脑浆被吸走了!

  「喂!不要毫不在意地偷拿别人的午餐!」

  弟弟发出攻击了!偷窃失败了。

  「这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圆。反正你几乎不出门,根本找不到地方花钱吧?」

  母亲发出攻击了!变更战略「不准花钱」。

  「你要是不当医生就好了。」

  妹妹发出攻击了!我不想思考了!

  我逃走了!

  ……我绕了一大圈总是无法面对现实,有点空虚。

  「你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吧?」

  我以前当学生时也从未这样被被妈妈叫醒。

  以前妈妈还曾在我的联络簿上写说我是个认真的孩子呢……啊,那好像是国小时的事。

  妈妈掀起我的棉被,朝我屁股踢了一脚。

  「我要起来了啦——……」说归说,我还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我怎么把你养成只会出一张嘴的孩子……真是的!」

  妈妈抓住我的睡衣下摆,连同屁股肉一同往下拉。

  「呀——性骚扰——」我无力地抗议着。我还以为妈妈会就此放任我大睡特睡,没想到她突然手一松,松紧带弹回来打到我的腰,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痹感。

  「你知不知耻啊!」

  「嗯——被家人看到裸体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是说你要对你的生活知耻!」

  妈妈这辛辣的一句话,或多或少震撼了我的心灵——至少比屁股被捏还震撼。

  而且总觉得她离去的脚步声比平常还来得大声。

  「起来了起来了,我起来了啦!」我迷迷糊糊地辩解着,一边伸手摸索眼镜。「啊!」我不小心对那座堆积成山的漫画挥出一记手刀,坍塌的纸堆演奏出震天价响的杂音,宛如乌鸦振翅。

  「哼!败在这种敌人手下的货色,也不过是四大天王中的小角色罢了……」我嘀咕个不停,半晌后终于清醒过来戴上眼镜。最近视力越来越恶化了,我已经无法不仰赖矫正道具过活。

  「电动一天只能打一小时。」奈月偶尔会念我几句类似的事,但这是什么?爱护视力标语?

  可是这样日本眼镜协会(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玩意儿)不就头大了?

  收拾漫画待会再说,我决定先拿起枕边的时钟。

  数字显示着今天是六月二日,时针才刚经过早上十点。

  附带一提,今天是个货真价实的平日。

  「唉呀?」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摸着睡昏头而恍恍惚惚的后脑杓,想起昨晚和清晨的事。

  啊,对了。我用连发摇杆和胶带设定了自动升级,之后就小睡了一会儿。

  昨晚到底上升了多少等级呢?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妙,忍不住贼笑起来。

  彷佛想起昨天吃剩的甜甜圈般,我心中有些雀跃。

  好!我抬起头来凝视着电视萤幕,发现遭我弃置不管的荧幕「竟——然!」一片漆黑。

  我摸了摸电视萤幕,看来它还没化成一块焦炭。

  「喔喔!」插头被拔!掉!啦!它整晚都没吃电,饿!死!了——!

  「妈!你干嘛把我的十五小时杀掉啊!」

  我蛮不讲理地奔出房外,找走廊上的妈妈兴师问罪。

  「是猫拔掉的吧?」她淡淡地回答。

  「又来了——我们家哪来那种玩意儿啊?」我学越后屋(注:日本时代剧中常出现的奸商)低声下气地说道。

  妈妈握着楼梯的扶手惊讶地转过头来。

  「有啊,它从一星期前就待在惠空的房间里了。你不知道吗?」

  「嗯——我和妹妹已经十五天没见面啦。喔——那丫头开始和猫同居啦?」

  咻、咻……嗯——口哨吹不出来。不知怎的,妈妈看我的眼神彷佛带着怜悯的意味,而且她似乎还想用苦笑掩饰自己叹气的事实。真伤脑筋啊。

  「我已经帮你准备了冷掉的早饭,快下来吃吧,恋日。」

  「好好好——」哇——妈妈对我好像有点刻薄耶?还是她只当我是家里的米虫?

  「还有,不要弯腰驼背的!」

  比我抢先一步下楼的妈妈,背影看起来是这么地强壮,具备着足以支撑一个赋闲在家半年的米虫女儿的坚强韧性。嗯——真看不出来是我妈。

  「对喔,猫咪——」我居然用手掌拍向拳头,就算睡得再昏头也太乱来了。

  你看看嘛,用常理想想看。

  我不知道家里有猫。

  而且我妹惠空又讨厌我,因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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