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般呼吸的我被狂热的冲动驱使,用力点了个头。
我那弯曲成数字2的视界,被无上的喜悦扭了好几圈。
这声美妙的呼唤让我几乎耳鸣,一种破茧而出的感觉也油然心生。
她叫我阿道。
我变成阿道了。
我夺回我自己了。
我断了手臂、翘了课业、毁了别人——
也丧失了自我。
不做出这一点牺牲,就配不上麻由了。
小麻会三两下就将空出的洞填补起来的。
“太……棒…了……”
我很想高声哼唱自己喜不自胜的心情,但却被连日旅行累积的疲劳给打断。
我的膝盖瘫软无力,一下子倒向前方。
我以麻由的心填饱了肚子,接下来就应该顺求三大需求开始午睡。
地面传来震动的脚步声,我想大概是医生吧?我还没有变成尸体,你的速度可以放慢一点,先不用跨越我啦。骗你的,来的人是医生就没关系。(注:影射电玩游戏《跨越我的尸体》。)
她好歹和我感情还不错。
但是呢……我和麻由的关系以及我和医生的交情,在清洁度上有什么差别吗?
人类是只会为了自己行动的生物。
人不可能不求回报地为他人做事。不管再怎么挣扎,也必须有建立于心灵这个大前提。
欲望是由各式各样的行动基础组成的。
我是如此,麻由是如此,当然伏见和奈月小姐也是如此。
……可是,人可以为了自己而去帮助别人。
当自己为了自身利益而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时,欲望便披上了美德的外皮。
而人类为了用美丽的角度眺望欲望,便创造出了羁绊。
我是这样的人吗?麻由是这样的人吗?
……啊,我懂了。我和麻由以及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差异,就在于自己有没有内建能够选择掩饰或是敞开欲望的帆布。
睡了一觉后,我的双腿已经恢复了体力,可以容许我再发表一次青年主张。我思忖着该高声喊出什么话语来打破医院的规矩。
要赞美呢?还是嘲笑呢?亦或是道歉或说晚安?
犹豫了三秒后,我决定要表现出志得意满的态度。
“啊——啊——啊啊啊啊——这趟旅行真过瘾——!”
我在心情快达到顶点时失去了意识。
看来,明天开始我又可以做个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