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欲望的主轴是羁绊 第五章 【于某座被封闭的春之宅邸】

伏见柚柚。

  “……看来脑部的养分的确不足。”如果是平常的我,这种程度的反驳我会当作没听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想说的是——她是个人才,而且是和年轻男子同处一室时很有可能使对方坠入爱河的人才。

  该说我是红颜祸水或是花心大少或是一钴就射中鲸鱼呢……

  没有啦,虽然我一直在骗麻由,但我对她可是专情又痴情。

  每当我问自己为何要留在这屋内继续活下去,答案不多不少,恰好只有一个。

  “……到底为什么啊?”我不懂麻由为何选择我,我没有眉目,也理不出头绪。

  我总是目送着放肆的情感离去。

  后知后觉、冥顽不灵,加上又暧昧不清。

  ……刺激的日常生活真是天天都不愁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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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三日。我有时会开始钻牛角尖。

  只要一有空隙,过去的自己就会想要趁虚而入。或许是因为肉体不自然地急速衰弱吧?抵抗力只会呆呆在一旁袖手旁观。

  会先失去自主权的应该是肠胃附近吧?嗯?大脑?你在说什么啊,这颗大脑本来就是组合品啊。胃现在是最闲的部门,所以我推测它应该会很乐意让出借用权。以补给水分的生存观点来看,消化器官被占据可说是攸关生死。我很怀疑,当我在地下活得多彩多姿时,还希望继续自己的人生吗?如果不冷静客观地替自己下评语、相信自己的判断,导出的结论都稍嫌硬拗及言之过早。应该要无视内脏的主张及借口,巩固防卫才对啊。

  很幸运地,我的双臂即使被夺也不会对大局造成什么影响。就算我自杀了,也不会害得他人——尤其是伏见跟着我陪葬,至少这点让我放心了。我凝视着伏见的脸,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她,但她现在还在睡,手臂也没在运转,所以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我就这样放着她逃出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朝背后仰望,结果不小心用力过度,整个背都一口气摔倒在地。这个冲击让那附近的痛觉回到正常状态,我终于清醒了。

  我的睡相看起来像是在保护变成肉垫的右臂,于是我为红地毯迷失了双眼。

  “……骗……我没有骗你,我是在妄想。”

  我陷入了虚构又一触即发的内脏战争,心脏的警钟一路逼至喉头。

  明显的饥饿感加上现在的情形接近我被监禁时的状况,我的身心逐渐失衡。

  说不定哪天我会崩坏得变成只会说“痒、好吃”这类单字。早知道就不跟伏见同处一室了。

  不过,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像是容易在孤独时迈向毁灭。

  我好像越来越没出息了,真不知是谁害的、是谁影响我的,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种成长。

  我的心,现在怎么会这么喜欢猎食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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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四日,我还没放弃健全的身体。

  现在还是大白天,但我的视界主流已经变成了红与黑,不过还是有流行跟落伍之分的,所以还不需要担心。

  我的嗅觉只闻得到伏见,但我很努力不让它连结到我的食欲。

  听觉……我什么都听不到,所以不用担心。

  味觉已经死了,所以也不用担心。

  触觉……没有对象,不用担心。

  伏见虽然动也不动,但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所以不用担心……咦?她弹了一下?

  动了就该担心啦!应该说,事情非同小可。

  我朝着伏见追了过去,本应没事的双腿顿时瘫软无力。

  伏见用手舀起水来,泼了我满脸。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没有一个地方不用担心。

  同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在人前出丑,悔恨跟胃酸一下子涌过咽喉。

  在我放声大叫之前,伏见告示我:“你不需要道歉。”

  我那贫瘠的词汇两三下就因为这束缚而发出声音。

  考倒我了,我只想得出“谢谢”这句话。

  因为伏见并没有取笑我的脆弱。

  骗你的。

  我真想用眼球把舌头卷起来奉献出去,感谢她的全知全能。

  才刚谢完伏见,菜种小姐就扛着菜刀离开了。

  ……我的舌根都快飘泪了。我现在说的话好像一点都不像谎话。

  即使如此,你还是愿意信任我吗?

  就不同的意义上来说,伏见知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为了活下去,人必须假装自己是正常的——她知道我为了做到这一点,一直隐藏了一些事。

  在伏见心中,究竟是如何判断对于人类的不等号使用时机?

  她居然相信口头上的约定,而且还信赖着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比起昨天的我,她还更抗拒今天的菜种小姐。

  伏见没入了我的影子里。

  菜种小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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