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随即开始张罗她点的东西。
她眼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硬要说的话,她的视野若持续狭窄下去,就会变成麻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总是很讨厌被拿来跟他人比较,这点连长濑也一样。不管结果是褒是贬,她们都会气得七窍生烟。这个问题我从以前就感到很困惑。
话说回来,最后那个要求可以免费吗?一小时要价五千元也太可怕了。
这有趣的问题我们待会再讨论,我想先谈一谈关于菜种小姐的额外谜团。
“虽然大剌剌地说出这件谁都意料不到的事情是有点那个啦……但是杀害洁先生的,是菜种小姐你吧?一起进入地下室后,洁先生当然就会注意到贵弘的尸体不在那里。那个时候,虽然没必要说出来增加大家的不安,但说了或许可以说服大家。只是,稍微想想尸体之后的使用方法,就会发现只要公开这件事,菜种小姐所惧怕的事情就会成真,扑向这栋宅邸。”
至于菜种小姐一直隐瞒至今的“恐惧”内容在此则先不谈。
我想说的是——耕造先生的胆小虽然不是菜种小姐杀害洁先生的原因,但却是个契机。
对于菜种小姐来说,在屋子里鬼鬼祟祟东碰西瞧的我无疑是个阻碍,于是她便伙同洁先生趁夜偷袭我,限制我的行动。
然而,菜种小姐却没料到我会被送到地下室。只要被关进地下室,不出数日便会缺水而亡。她没有想到耕造先生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严重到会让他提出这鲁莽的建议吧?成天忙着洗衣煮饭的菜种小姐,对于人类的恐惧心理显然涉猎不多,如果因此批评她不用功就太残酷了,所以我决定用圣人君子的骄傲视线赦免菜种小姐。骗你的。
菜种小姐听完这番话后依然闭口不提犯案之事。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这以凶手角色来说是失职,但以人类来说却是正确的。
老实说,即使我推测的杀人过程并没有完全说中也无所谓。
对活着的人来说,死人临终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久违了!茜又发言了!她这次并没有举手,而我也不加以指名,静静等待她往下说。
“大家是不是都忘了?到底是谁杀了桃花?”
哦?没想到居然是这孩子提到了重点。
“……是菜种小姐。”
桃花的房间并没有血迹。虽然我脑中曾浮现勒毙、击毙、溺毙等种种杀人方式,但她在自己房间遇害的可能性是很低的。考虑到藏匿尸体所需花费的功夫,让桃花自己走到藏匿场所再加以杀害是最省事的方式,这时有嫌疑的就是厨房了,因为我们忘记调查的地方只有冰箱内部。能诱出疑心病重的桃花的人就只有茜,或是以各种意义来说都很关心桃花的菜种小姐。而能够若无其事地将她诱至厨房的就是掌厨的人了,因为若是换成茜,桃花一定会问茜为什么要带她到被锁住的厨房。
这名母亲是如何利用自己的立场以及甜言蜜语,吸引自己女儿上钩的呢?我真有点好奇。
说完后,茜的瞳孔中映出了菜种小姐。她没有谴责她,也不打算逼问。
对于一个从小只学到攻击手段的少女来说,能做的事只有困惑。
“真是个傻丫头——”
菜种小姐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批评了茜。换成是我,应该会顺便摸摸茜的头,但菜种小姐却一动也不动。而茜的脑内对“谩骂”一词仿佛没有概念,只会露出茫然的表情。
很少有大人会知悉茜的生态后还吝于同情吧?
所以小朋友一定要让他上学嘛!我是不打算生小孩啦,但这刚好可以当作教育的参考,说不定还可以拿来说服小麻。
“又过了一天,差不多该下结论了吧?”
接着我跟汤女不约而同打了个呵欠。干嘛学我啊?我不禁皱起眉头。当然,若想打呵欠的话是应该忍住,但对方也很有可能做出跟我一样的决定,因此应该继续提供氧气给脑部,这样两人就可以做出区别了。
而我们两人之所以会打了个大呵欠,就是因为双方都打着同样的算盘。太蠢了。现在又不是在玩卡片游戏,干嘛窥看自己的内心啊?
“你说得没错,佐内利香小姐。”
为了能任性妄为地解决剩下的谜团,我对着大江汤女叫出了她的“本名”。
“哎呀。”佐内利香饶富趣味地露出扭曲得很壮烈的天真笑容,而菜种小姐则“哎呀——”地义务回应了一声。
至于表现出最露骨的恐惧燃料——“畏怯”的人,就是耕造先生。
真对不起,在你正忙着发怒时打扰你。
【笔名】“吗?”因为没听过这个名字,于是伏见画上惊讶的彩妆,向我确认。
“不,是堂堂正正的本名。不过我之前也不认识她就是了。”
但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佐内利香。
耕造先生仿佛一口气挥别了方才的热血与泪水,面色苍白地说道:
“真亏你知道这么久之前的名字啊,天野×小弟。”
因为我没有手臂,所以无法捂住耳朵,于是只好借着咬牙切齿来表示遗憾之意,并给予粗制滥造的微笑。有劳您费心了,居然还说出我原本的名字。
该不会是景子太太告诉你的吧?
“六年前,在别的城镇曾发生过一件女童失踪案。案子到最后不了了之,连女童是被绑票或是遭到杀害都毫无头绪……那个女童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