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悠闲地朝出口走去。
「喂,你打算上哪去?」
因为被眼尖的耕造先生发现,于是我快步走出餐厅。
原本打算一个人压低脚步声走,却有两人立刻追了上来。
算了,反正其实我根本没压低脚步声。
我转过头站着不动,迎接害怕以及开心的小跑步结束。
「伏见,还有哦?」嗯我将视线凝聚在另一人身上,还推了推虚构的眼镜。
「哎呀哎呀,原来是每次见面就得自我介绍的人呢。」
穿浴衣的女孩一瞬间抽动了一下嘴角,接着抓起衣摆恭敬地一鞠躬。
「再次见面,你好,我叫做珍妮弗。」
「我记得妳是佐内利香吧?」
突然遭受出其不意的攻击,汤女翻了个白眼。我想如果我们的大脑皱纹数量势均力敌,我会用的是外国人的名字,而且情急之下取的名字还会有相似的倾向。
「呵呵呵,你还真是有趣。」
宛如从脚底吸收发笑的养分般,自称珍妮弗的女人,毫不隐藏带有痛快与愉悦的微笑。不过这感觉也挺像名叫杰佛逊的人会做的事,不过这只是我主观的想法。
「那你是想」汤女正要说出口,就查觉到身旁的热气而闭上嘴,让出发言权。
『你打算上哪里去』「呢!?」
我被人以绅士口吻加上疑问句的方式怒骂。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我在说明什么,但我只是忠实呈现事情发生的过程。对方也没忘记要用橡皮擦擦掉说过的话。
「好恐怖的声音呢。」汤女的这句话并不是嘲讽,单纯只是惊讶。但伏见毫不避讳暴露自己认定的缺陷,用非常危险的眼神抬头瞪着我。『一个人』『不行』,她又开始修正记事本的纸面,让人觉得她应该会被人取橡皮擦女之类的绰号。
伏见是在警告我不能让她落单,还是在劝诫我不应该独自行动呢?
应该不会是忠告我要是一个人独占经验值,之后会尝到苦头吧?
「抱歉,我会一直跟妳在一起的。」总之我先不顾后果地顺口把话说了出来。
伏见半闹别扭的鼓胀脸颊因这句话改善了些应该说是因此破裂。伏见以通红的双手掩住同样鲜艳赤红的脸,宛如防范成熟的水果皮破裂导致里面的果肉因此喷出来似的。
我和汤女两人充分欣赏这段耐看的脸部表演。
不久后,虽冒了点汗,终究冷静下来的伏见又开始说话。
『那』『你打算去』『哪里』「呢?」说完之后,调整仍有些紊乱的呼吸。
「喔喔,我想去贵弘房间看看。」反正光是等待救援来临也没用。
「贵弘?」汤女从旁插嘴。
「我想到我还没调查过那间房间。」
还有,我也差点忘了前来这栋房子的目的。
我必须做的事,可不是和杀人的恐惧对抗,妳懂不懂呀?
景子太太主张有活人使用的房间若未经许可,不能擅自进去搜索;但死人总不会拿房间的所有权阻挡我吧?虽然这借口有些不谨慎且任性。
汤女若有深意似地,对我的行动计划露出彷佛会泛起铁锈的窃笑。
伏见边用记事本制造微风,边表达要跟我去的意思。
『我』「也」『要去』「当当当然,一一一一直,在一起。」
「嗯。」很烦耶,妳是软绵绵的树吗?
「我也做陪。」
「嗯呜。」
我要学习的行程虽然没有教科书可看,但真希望「嗯」的反义词是「嗯呜」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我许下这个生平唯一一次的愿望。事发之前就被决定如此命运的我,双手交握、双膝跪地唱起歌并祈祷「我的脑袋没办法收拾这一切,快点吐我槽吧!」
「嗯呜。」汤女也模仿我说话。这单纯是种贬低我的攻击。
「嗯呜嗯呜嗯呜。」伏见用鼻塞般的模样,将没用的文字写进记事本中。
被他人馈赠人工及天然的屈辱,让我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因此我选择放弃挣扎,以缓慢移动来退避。
真想用肩膀砍断风,顺便也砍断汤女的本性。
没错,我殷切期望。
位于二楼的贵弘房间,和空房间的差别只在于衣柜的有无而已。
房间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值得一看。我由下依序拉出衣柜抽屉翻找,抽屉里放着折妥且没男性特徽及方向性的衣物。要是翻到女性的衣物,今后碰到贵弘的尸体还得以划清界线的态度和他相对,所以这是个侥幸没成真的谎言。
感觉他可能会从遥远的上空吐槽身穿女性浴衣的我。
「哦?」
我在抽屉的一角发现金属物品。那绝不是铁制内衣之类的污秽物品,而是一把钥匙。若要分类的话,它既不是小钥匙也不是大钥匙,不过也不是盗贼钥匙或魔法钥匙(注:电玩游戏《萨尔达传说》及《勇者斗恶龙》里的钥匙种类)。我心想「也许是这房间的钥匙」,将它收进怀里。以上只有偷窃的理由是假的。
我姑且将它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