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我彻底吸引,眼睛死盯着我瞧,脸颊泛起红晕。
「很像会进入禁忌的世界。」
「去睡吧妳。」
从摆设着保险箱与打扫置物柜的通道深处,往折回客厅的方向继续笔直前进,隔着玻璃窗开启的窗户,观赏被午后阳光曝晒的景子太太的尸体。
望着命案现场,我稍微思考是否该把模糊不清又无法平静、不断涌现的问题好好做个整理。
穿过铁栏杆的上半部,是一片祥和群青和云海的天空,草木被自然气息搔弄身体,散发一股土壤的味道。
死者(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吧)景子太太浸淫在健康的优良环境中。将生命当拉车的马压榨,以便继续存活下去的我们都没照到充足的光线,她却可以。
「」
生前拼命用问题朝我猛攻的大江家太太。
如今立场整个颠倒,反而是我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为什么景子太太要在早上到后院去呢?想得到确切证据,取得当事人的证言是最快的方法,但我总不能用腹语术欺瞒真相吧。
我拉着闭上眼睛的伏见走上二楼。
这时,从右侧房间里传出约十五个人的声音。
我握着连走在路上也不忘打瞌睡,感觉会再次陷入梦境的伏见的手诱导她前进,没先敲门就直接进入上头钉有「茜」的名牌的房间。因为打从一开始门就半开,而且视线已经和里面的人对上,因此我偷懒地把敲门动作给省了。
室内有以黄色为基调的家具点缀,四周墙壁是白色的,让人眼前掠过一种进入蛋壳内的错觉。我顺道确认一看,看来这房里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哎呀,怎么了?怎么这副打扮。」
「总之不是我的兴趣,请别在意。」
人在房内的菜种小姐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桃花虽然有提过这东西,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在这家里看到二十四吋的影像接收装置,让我不禁停下脚步走进房内。
画面中正热烈讨论着有关鲸鱼的话题。我愤慨地心想:都死两个人了,现在是热烈讨论鲸鱼生死的时候吗?实在有够不谨言慎行。不过重新想想,毕竟肯定没有任何一问电视台的新闻报导这件事。我反倒觉得,电视映像会反过来骂说在这种环境下别沉迷于电视。骗你的。
「啊,被电视吸引来的啊。要不要离远一点一起看?」
对方展露兼具警戒和邀请的高度技术。
「嗯要看吗?」菜种小姐的大腿上升起一道还没睡醒的说话声。只不过我的换装似乎成为很棒的闹钟,那个躺着的家伙直接跳了起来。
「大姊姊,妳怎么穿成那样,感觉和汤女哥哥好像喔!」
「妳这句话对我们双方都很沉重耶」
茜把头放在菜种小姐腿上、咬着大拇指指甲。桃花要是看到这副景象,可能又会吐槽。
「大姊姊,你们也要看电视吗?」
「嗯,反正很闲。」我说出真心话,并决定和电视度过懒洋洋的午后两点。
我确实和菜种小姐保持距离坐下。伏见的思考能力依旧显着低下,她在我旁边坐下,本以为她会靠在我肩膀上,没想到她就这样滑下去,以和茜一样的姿势窝在我大腿上。呼吸不是变得沉稳而是加速,看来已到撑住不睡与紧张的极限。
「哎呀,这种男女就叫做笨蛋情侣吧?」
省省吧妳,因为看起来妳只是把我当笨蛋而已。
菜种小姐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抱怨,用手指梳理茜的头发并捏起一根白发。
「啊,肚子不饿吗?」
「很可惜,妳觉得空肚子喝水喝到痛只算是饿吗?」
「真辛苦。」她并没有提示什么解决策略,而是把这当闲话家常结束。
接着菜种小姐盯着双方激烈互骂的电视低喃:
「真不可思议耶,为什么不能反对捕鲸呢?」
「妳反对捕鲸吗?」
「不,我并不是特别喜欢鲸鱼反而该说因为鲸鱼很大,所以我不太喜欢呢。」
菜种小姐以无理由的愤怒,对在海中游泳的鲸鱼影像感到气愤。是因为妳自己的身材很娇小吗?但妳并不是住在这房子里的人之中,身材最娇小的吧?
「菜种妳的肚子也很小呀,肥肥软软的。」
茜打岔插嘴,抓住菜种小姐侧腹的肉。
菜种小姐因这种行为而抽搐的嘴唇,形状并不像乌龟,反而比较像兔子。
「看我的!」她将手指插进茜的耳朵里旋转。菜种小姐压住「唉呀呀呀」痛苦呻吟着想要逃跑的茜,继续执行清扫耳朵的体罚。
「那,鲸鱼好吃吗?」
乖乖让菜种小姐把耳洞扩大的茜,并没有特别输入询问对象的关键词,搜寻对味道的评价。
「满有特色的呢,我就满喜欢的呢。」
「」
这种感想不矛盾吗?人类还真是有趣。
菜种小姐做出宛如相扑选手准备上场前的动作,用橡皮筋绑起后面的头发,将眼睛瞇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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