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喔?」我支撑住倒到我背上的伏见,让思绪回到现实世界。不知是打过呵欠还是自然形成,伏见留下少量泪水,翻起眼皮向我理解刚才发生的事。
「对不起。」她像是枯萎的花朵般垂下头,用自傲的双脚在地毯上重新站稳。
「要不要在房里稍微睡一下?我会帮妳看着的。」
得锁门睡觉以及情势突然急遂恶化,是拜谁所赐呢?
伏见用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发抖的微弱动作摇头。
「你离开我视线范围内,我会怕。」
「是喔。」
她是依赖着我吗?选是只要视线离开我就会死掉,因而在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后者。不然从这里离开后,小麻恐怕会气得对我龇牙咧嘴,像鸟兽戏画(注:日本平安朝末期的绘卷作品,以人物或鸟兽的戏画反应当时的社会。现被列为日本国宝之一,同时也被喻为日本漫画的开山祖)中的一景般「吼啊」地咬我的脖子要我重新买一支新的手机。
「前面的先生,请等等。」
没跟着大家放学回家,还留在现场的汤女,隔着伏见向我说话。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我明明一句「尽管问!」也没回答,她就擅自问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手枪呢?」
「因为方便吧。」
我随便说了个笼统的一般理由,接着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说得也是。那么,犯人杀了妈妈之后,又把手枪放回保险箱的理由呢?」
「光是持枪就会因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法而被逮捕吧?」
我随便以抚平大脑皱纹的简单理由回应。
汤女不知是因此满足,或是下定决心想把我的干劲往负面方向扯。
她露出美艳与妖艳共存、明显不讨喜的表情,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
「嘿呀!」地穿过我挡住身体的双臂,缠上我的肩膀和肩胛骨,将嘴唇贴近我的耳际。
粗糙的舌头在耳垂上爬行,让我整个人冻结后,嘴边低喃着诅咒,.「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杀了妈妈吧?」
这句话虽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但故意提出我认为使用率极低的问题,害我不知该说什么。她真不愧是变性后的我,真想让她措手不及地回敬她一笔。
什么都不说有损我的面子,因此我只回了一句话..「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和想法。」主要是以麻由为主啦。
这回答到底有没有让汤女满足,我只烦恼了一秒。
显示得分的表情肌触碰到我的脸颊。如果把这当作她的回答,看来我答的是标准解答啰。
「你要不要把衣服洗一洗?」
汤女明明打算离开,却又故意停下来,给了我一个简单的忠告。
「嗯,啊,说得也是呢。我大概已经穿三天了不过,我没有换洗的衣服。除了洗衣机之外,要顺便借衣服给我,我想很难吧?」
「你觉得我爸会借你贵弘或是洁的衣服吗?」
「他那么讨厌我,可能会以为我在故意惹他不爽,不可能会借的吧。」
汤女宛如正在等待这个答案,「呜呵呵」地散发毛骨悚然的气氛。
「我借你我的衣服呀。」
「喂,现在重要的不是身体里面的类似性,而是外观耶?」
妳,像个女人。我,像个男人。
「放心吧,我所有的衣服都是FreeSize的喔!」
「请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在连脑袋里都是FreeSize上。」
我的怒骂连河川的一滴水也无法形成,汤女说「你等一等」,让浴衣衣角随风飘扬地离开。
当然我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孩子。
「来,回房去吧!」
『你』「弄」『干净』「一点」『比较』『好』。
伏见用许久未使用的记事本语言表达她的想法,接着抓住我的手臂。我内心浮现一个疑问的漩涡在生命受到胁迫的状况下,这是担心他人衣服干不干净的时候吗?不过,说不定这可以帮伍伏见将注意力转移到与血腥味无关的话题上,这念头轻易地让我心中的漩涡止息。
心中有类似雨滴的东西来去,因此我决定等待。
十分钟后。
穿着淡紫色女性浴衣的我,在大江家发出哇哇落地的哭声(切齿痛骂)。
「哎呀,比我预期得还要合适呢。」
「」
「不把头发再留长一点吗?可能会变成一个不错的人偶喔!」
「要是留长了,我第一个掐死妳。」
我抚着额头,为了寿命因此缩短而叹息。这下子我和汤女类似之处又增加了。可叹呀,我的目标该怎么办呢?
「妳还笑得出来?」我询问身旁期待我换衣服的女孩。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