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起床的延续而已。」
「因为我早已习惯了。」
「真的?」应该是假的吧?
「真的。」假的啦。
汤女松开搭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在我眼前露出干瘪的笑容。
「你唾觉实在破绽百出,害我不禁掐住你的脖子。」
「我还没厉害到能小心地进行快速眼动睡眠。」
好了,总之该对她来个反击了。
「我昨晚原本还很期待呢。」(注:原文台词出自电玩游戏《勇者斗恶龙》一代,主角救出公主后,若不直接带回城堡,先到旅店投宿,隔天早晨就会被旅店老板如此揶揄。)这次双方没有任何的感慨。
这种程度的话语只不过是既定的XX,可说是日本国民必修的台词。连贴在我背上睡觉的伏见,我也毫无根据地期待她平时也能毫无困难地精通这门课。
将手贴在额头上,发现我睡出了一身汗做了个怪梦的记忆,现在仍依稀堆积在内心表面,我立刻理性下达出动铲雪车的指示。
「真粗心耶。如果你是犯人,那趁你睡觉时把头给砍了,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呢。你不讨厌那种难受的结果吗?」
「嗯,没想到妳竟然知道我喜欢吃甜食。」
「他人的不幸有如蜂蜜,是吧?」
「我是从这句话联想到的。」
「现在七点了。」
「谢谢妳的报时。」
如果这家伙是小说里的角色,可能会因为很难凑出行数而被讨厌,虽然我也同罪。我抓抓头皮打算坐起身体,却遭到人为束缚而无法达成。后背上的重量显着增加不对,等等搞不好会被骂,还是把显着这两个字订正一下吧。最多只像玩相扑互撞的重量。虽说这种讲法也许会让她使出相扑用手打巴掌那招,但她得先用笔把话写在本子上,因此这次没有橡皮擦出场的机会。小心别让她用笔戳我头吧。
汤女宛如看准我思考到一个段落,将营业用笑容转变成没有笑容的假面孔。她似乎并不特别提及我俩就这么偷懒地躺着对话一事。
「客人,对于服务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妳还没用上白雪公主那一套。」
付费的一种恐吓是地方限定用语设定,反而让事情越来越有蹊翘。
有思春期倾向的十多岁青少年最容易被锁定。补上这些
汤女愣了一下。如果她是我的本尊,那她的理解速度还真慢呢。她就在我自以为是地装帅期间想通,以毫无魅力的表情将脸稍微斜侧。
「很抱歉,我立刻处理。」
「咦,呜?」
蹲下。
抓住我的头。
然后
吻我。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眼球整个翻过去,连后脑都像面团一样被拉扯,视线无法看到全景,只有一道白线。
「呜嘎嘎嘎嘎嘎!」
连担心彼此的粗糙嘴唇、肌肤健康的余力,或者撒谎的力气,都打着赤脚落荒而逃。
嘴角冒出实在难以想象被女性嘴唇强吻的感想。由于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我把汤女推开,取回内心的平静。
这也是平常我老爱说谎和开玩笑的报应吗?我咳了几声,身体感觉到凉意。
背上有伏见,嘴上有汤女。要是麻由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达成空手百人斩的纪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伏见从背后抱着我的手,力道似乎变强了。
该不会她已经醒了吧?
汤女撞上墙壁后又弹回来。如果是柜子就好了。
就能利落地把她收进去。
「方便的话,请将您的意见填在问卷上。」
「就像被镜子里的自己强吻,恶心到极点啦。」
恶心到头晕。我用手贴着额头挡住荧光灯的光线,真想就这样睡回笼觉。
「你还真不可思议耶,这一点就和我不同了。」
那妳被才刚见面两天而且很像自己的家伙亲是很高兴啰,说啊?
「应该说,不同的是前半段,希望妳知道问题出在性别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嘴唇或是手有什么不同吗?」
汤女耸耸肩,调侃般地询问。虽然我也想耸耸脸颊和她对抗,但我一时想不出来怎么个耸法,因此选择无言以对。
她把不快的原因推到我身上并瞪着我。这种任性的个性,到底有哪里值得学习,又能带来什么效果?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双方都很恶劣,所以才会变成将水和蒸馏水混合也可能引起爆炸的化学反应。
汤女所说的话,有些部分连我这个心灵相通的当事者部澡有同感。我俩就像手上的血管和筋肉同时綦露,无论从主观或客观来看都觉得很痛。但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就不能让我觉得麻由的嘴唇和小麻的手亲起来感觉一样。骗你的。
「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我觉得妳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