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羁绊的支柱是欲望 第二章「死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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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菜种生的小孩,但在大江家长大,所以是大江的女儿,在我九、十岁之前就这么告诉我了。菜种也叫我把她当佣人就行了。」

  桃花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的价值观。早上菜种小姐也叫她桃花小姐,这是亲子之间贯彻、培养出来的上下关系吗?

  「爸爸是洁先生吗?」

  「大概吧,不过我对父亲是谁没什么兴趣。」

  桃花将表情加工,用无知带点纯真、毫无知性与警戒的表情凝视着我。

  「既然都表明来历到这种程度了,刚好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外人。」

  「嗯?」

  一不觉得哪里怪怀的吗?一难以取悦的少女几乎是以逼问的方式,好奇地对一个不信赖的外人提出疑问。以一个疑问句来说,语尾拉高的程度有点异常。

  「他们说去学校会有不良影响,所以哥哥和姊姊们都被爸妈阻止,可是电视上大家都去上学不是吗?而且若不是买东西或工作这类要事,也根本不能外出,简直就像是我整个世界只有这个家!可是这跟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总觉得哪不对劲。」

  桃花滔滔不绝地用问题制造语言的浪花。因为妳们是有必要怀疑家人的家族啊,不奇怪的话,我看日本可能会灭亡。

  我呢,又不是介入他人家庭教育的教育委员会,这问题我想抱持观望态度就好。不过嘛,也难舍获得年长者权威的机会。

  骗你的。

  我带着今后如果被耕遥先生被冤枉,她可能会出手帮我一把的草率期待,装帅响应,,

  「怪是怪,但那对大江桃花而书却是正常吧?」

  要是特别加以否定,只会煽动异常变化的发生。如果怎么样都没办法喜欢现在的自己,与其改变根本,装饰表面比较能好好活下去。

  嗯嗯,后半的内容该不该说出口呢?她看起来应该满好哄骗的。

  桃花宛如被人窥看脑袋而搞坏了心情,抓扯着额头和浏海,全身色素变淡般地透露出失望的神色。

  「说得也是,真不可思议。」她垂下双盾,灰心地吐了一口气。

  「嗯,如果继续留在这房子里很痛苦,那就到外面去.,假使离开得花上大量的辛劳,那我觉得就算懊恼,继续留在这里过封闭的生活就好了。不勉强过生活的人,一般来说都能获得幸福。我个人也想以外人的身分为妳的幸福加油。和妳说话,不知为何让我联想到我的妹妹。」

  回答虽简单却添上建议。我之前和池田杏子说话时也有一模一样的感想,这次也同样是廉价、无味的劣质感情。

  因为我有家卑(家庭自卑症的简称)嘛。这句未必是骗你的。

  我这个让人质疑是否能做为前辈的人说出的意见,让桃花的眼球和眼皮努力表演,一会儿闭、一会儿失去生动戚,好不忙碌。她的反应全都集中在眼睛上,并没有用容易理解的语百说出感想。

  「一说话,肚子就饿起来了。」她隔着衣服按着肚子,掩饰内心的沮丧。

  「啊俺也是,俺也是!」

  正单方面和伏见玩互推游戏的茜,大概也依稀有在听我们说话,和桃花持相同看法。屁股肉大概比较少,毫无抵抗、一直被推的伏见,也乘着话题稍微掩着肚子。

  我也不例外,肚里蛔虫正用筷子敲打桌面。和状况背道而驰,我的身体似乎正朝正常化迈进。扭曲的身体也逐渐被个性所影响了吗?

  不是吧。

  只不过是代表在这种环境下,我比较能身心健全吧。

  身体和心灵部健全。

  可是啊。

  关于吃饭,我们还是自制一下,别抱着期待地舔舌头或是吞口水比较好吧。

  「请救救我呀!」

  不只耳膜,连三半规管都被恶作剧地猛烈震撼般的咆啸,瞬间让屋子热闹起来。

  声音出现时,我、伏见加上桃花和茜正在前往餐厅途中。

  通过大时钟下的走道,来到客厅面对玄关的左侧通道。从通往景子太太房间和地下室的通道,传来带有野兽味的合唱曲。

  「救命!请救救我!」

  虽不知是第二声还是第二乐章,又飞来一句修正过发声重音的台词。

  如果有力气喊成这样,应该没有多危险吧?我以参观的心情朝那方向走去。伏见虽然对那叫声感到畏惧,但对激起好奇心的我并没有提出异议。

  原来是洁先生,他正在通道上,巴着有如栅栏的铁栏杆,向外面世界发出恳切的讯息。指挥者是环抱双臂、焦躁地杵在那儿的大江耕造先生。

  看来是因为估计时间快到中午,所以改变力量使用的方向。「来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遇上麻烦了呀啊啊啊啊啊啊!」

  洁先生的求救讯号实在一点也不适合大音量。看来文字上的裁量是交由他自行决定的。由于没有人听,声音的本质降为让旁人困扰的自言自语。

  耕造先生发觉看得出神的我们,对我们发出高压命令..「你们也给我来喊!」以常识范围为基础,这和跟他没有主从关系的我与伏见没关系,应该可以表现出彻底无视的态度。而和耕造先生没有真正亲子关系的桃花,选择参观父亲活跃而别开头咦,可是,只要动动耳朵就知道活动的全貌?

  换句话说,只有以兴趣为优先的茜喊了「我来」而上前,吸了口空气鼓起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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