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
不知是响应我的声音还是伏见的记事本语言,左侧信道传来一道声音。
「来了——马上来——了——」
对方一面清喉咙顺道回答。没有伴随踩着拖鞋的脚步声,大概是被地毯吸收了吧?但从穿着围裙、脚踩蓝色拖鞋碎步跑来的身影看来,确实让人有听到啪嚏啪睫效果音的幻觉。
那位女性确认我俩的身影后减慢速度,边将湿手擦干边停下脚步。
「请问……您是哪位——?」
她用拉长语尾和文字的说话方式,询问我俩的来历。体态胖嘟嘟但高度娇小、容貌稳重大方,加上整体毫无锐角的脸蛋,让人觉得是风韵犹存的母亲。如果脸蛋再尖锐一点,应该会被评成是位胆量大的母亲吧。
「啊,我是……」
「是情侣吗?」
「……不是。」
感觉她是因为一对男女出现,所以能联想到什么就先说什么。
问这种和身分无关的关系做什么呢?难不成这里是结婚谘商所,还是以为这里是街上秘密的约会地点?说不定她会极度愤怒地说,不是情侣就不能用入场折价卷。为了伏见柚柚的名誉,我要补充以上全部都是骗你的。
「唉呀,是吗……真可惜耶?」
女性觉得可怜地蹙眉,继续向我提出完全估计错误的问题。
我对这种人最没辄了,如果这不是她的天性,那我还有几个方法可以对付她。
就算想仰赖我的伙伴,但伏见不知何时已陷入状态异常,整个人一片混乱。她呓语着「情情」边在记事本上书写,看来这是她已不成战力的通知。不知是否做了什么运动,她满身大汗,连耳朵都变得通红。果然,还是三个人一起旅行比较有效率吗?
「……哎呀,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客人上门了呢。」
右侧通道有另一位女性登场,宛如在回应我内心的忧虑。先别管是帮了我一把还是让我更陷入困境,总之她背负着改变现场气氛的期待。
身穿围裙的女性,兴趣也从我们的关系转移到新加入者的身上。
「啊,太太……对呀,大概有六年了对吧?」
边打招呼边掐指计算的围裙小姐(暂名),很有礼貌地回答那位她敬称为太太带有自言自语味道的发言……六年,也就是说,这些人至少在这已经住超过六年了吗?
那位太太踩着典雅且优美的脚步接近我。外表看来是年龄约比围裙小姐大个两三岁的女性。宛如每天会去加油站请人打扫般,构成身体的各个组件都很完备,与其说是美女,「擦拭得很漂亮的人类」这种表现方法还比较贴切,是位有如陶器般精致的女性。
在我至今认识的人当中,和妹妹的母亲最为接近。
她带有不知是达观还是对人毫无兴趣的观察动作。
「菜种,这两位客人有什么事?」
围裙小姐被她称为菜种,我也毫无异议地采用那个名字,决定现在开始在脑里将她标记成菜种小姐。而那位菜种小姐「不知道耶」地倾头。
先不讨论太太年不年轻,她用指头按着额头低喃「扣两分」后,重新看向我和伏见。
「啊啊,我还没说我的名字。我是大江景子,那么,两位是?」
景子太太用简短但锐利的语气为场面起头,以适度的话语请求我和伏见报上姓名,摆出一副站在引导他人立场的样子。
伏见不知是终于冷静下来还是累了,她也边揉着自己的上臂边抬头看着我。我虽然心想:「妳不会先报上姓名啊?」但伏见她很少会在人前开口说话。我不知道她在自家人面前是怎么样,至少对同学是彻底静默。记事本是她的死党,如果连记事本上都没库存自己的名字,那根本不可能报上姓名。
以前我曾在这家伙的记事本上看过我的名字,我还期待她贴心地代替我自我介绍呢!这件事就当做秘密吧。
「其实,我是以前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
我省略姓名,表明自己的出身。这样说不定会稍微激起对方的兴趣,我是这样盘算才利用过去的。
景子太太的时间冻结了。一瞬间我还担心我们是住在录像带里的居民,被观看者按下了暂停播放键,但因可以和自由自在转动肩膀的伏见互看,让我沉浸在一股优越感中——很可惜,这是骗你的。
菜种小姐边不断排出问号,「太太?」出声询问,边畏惧地窥看太太的表情。
那位景子太太花了几秒钟才再次点燃,接着变成一场火灾。
「你就是——?……!!!!」景子太太全身发硬、瞪大眼睛、紧紧贴近我的脸,彷佛是以表演各种表情为目标踏出人生第一步似的。难不成这块土地上潜藏着吸引大脑是麻婆豆腐的才俊的魔性力量吗?
大江太太在舔了舔嘴唇后,眼睛突然亮起锐利光芒——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抱我!从正面!磨蹭我的睑颊!咬我的头发!我头皮发麻!呼吸困难!鸡皮疙瘩一冒出来就挂了!
「这孩子是!哇呀呀呀呀呀呀!」
「啊吧吧吧吧吧」的,好像接受过螃蟹改造手术的改造人似的。未免吐太多泡泡了吧。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嚏唧嚏唧嚏唧嚏唧睫唧!」把它当作新品种的昆虫叫声如何呢,我脱离眼前事态的大脑完全不考虑眼前现状地向我提案。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