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吗?过去你什么都没做,现在碍事却要跑第一?」
「嗯——」我没那个意思喔,只是——「因为我们感情很好。」
我掀起暖炉桌的棉被,妹妹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扑向我,用我的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窝在我的膝上。态度和之前还差真多呢。
是不是心境上有了什么变化呢?
「哥哥。」
「嗯?」
「我觉得今天好像回到了从前。」
妹妹的头挺立着,直视着外祖父这么说。
老人无法回应正投入玩缺乏氧气金鱼游戏的外孙女那道热烈的视线。
我望着自己的指尖,上面全都是妹妹的口水,不过脏的只有橘子汁,连小指头上的线都因为被她含过,因水分的重量而萎靡下垂。
过去吗?那是我离自己的理想最近,却没察觉的时代。
好,和旧识重修旧好吧。
「要吃橘子吗?」我这么问。
「我要吃。」妹妹点头。
老人只是按着眉头。请多保重。
「两天前你打算杀了我吧?是什么使你下定决心的呢?」
我在从妹妹家返家的路上,询问在我身旁的妹妹。
眼前的世界是晴天和砂石路的组合,空气中掺杂泥土的味道。
「那个女的是谁?随时都带着刀子吗?」
妹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还顺便朝石头踢了一脚。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了,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如果大多数人选择回答旅馆的青梅竹马,那我会想当少数派的那一方。只不过这是骗你的。她又踢了滚到前方地面的石头一脚。
「因为她是千金大小姐,不会骑脚踏车,所以才摔那么多次吗?」
这是妹妹参杂污蔑的简短评论。看来她从我们练习脚踏车起就在旁边偷看,寻找可趁之机。虽然这是上次发生的事,不过妹妹一直跟着我这个哥哥吗?这家伙还真闲。
「我先说清楚喔——」
妹妹装作很投入地踢石头,故意不回答,不过脸上却飘散一股疲劳的神色。
「如果你想杀我,那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提出申请,别让麻由卷入。」
应该说,如果想干的话,那就现在马上实行吧。
因为我现在没办法抵抗。
妹妹把石头朝田里踢飞,接着瞪着我,结果还是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看你能走到哪。」
这种男子气概的台词拜托你用在别的地方。
「哥哥。」「嗯?」「你杀了妈妈吗?」
她用平稳的口气这么问,我踢着另一颗新石头,否定地说「没有。」
「因为我没有理由杀那个人。」
我没办法做那种愚蠢的事。
妹妹没什么明显反应,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好,这次换我了。我去那个家可不光只是听老人抱怨和责骂的。
「妹妹。」「干嘛?」「最近有杀动物以外的东西吗?」
「我没去山上砍植物的兴趣。」
你又不是看着我的背影长大的,说话这么拐弯抹角。
「是我问得不好,你有没有杀人?」
我一边寻找适合的石头,再次询问。不过因为妹妹用几乎要射出光线的眼神瞪着我,所以我中断寻找的行动转头看她。如果是电波,我多少有能力发射。
「干嘛?不爽喔?你没听到我刚刚问什么吗?」
「不是,你问我有没有直接刺杀、绞杀、扑杀、暗杀、毒杀人。」
妹妹稍微和缓的视线彷徨好一会儿,接着回答「还没有。」
嗯,她预测自己还没做,但将来会做吗?妹妹不太会说谎,所以她说的话值得信任。
就在同时进行会话和找石头时,碎石路迈向尽头,柏油路上开始出现药局,偶尔还有轿车闯入景色里又消失。
「啊,还有一个问题。」我和还不回头的妹妹穿越马路,这么问道:
「之前放在冰箱里的东西是什么?」
「小肠。」「什么的?」「人的,想要吗?」妹妹语调平淡的回答。
「如果我说给我呢?」「谁要给你啊。」说得也是。
结果妹妹在我进入公寓前的自动门后,就循着来路走回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这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同日,午后七点。
我们已进入棉被睡得香甜。他骗人。我甚至伪造第三人称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