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用双手握住球棒。
我拉扯麻由的手把她抓住,抱着她急忙离开现场,麻由不知道为什么抓住包包的绳子,像我抓她一样把包包抓过来。
金属块状物在我们眼前挥空。
我的视线及大脑被一片空白侵蚀。
麻由突然将无事可做的脚踏车朝对方踢去。
对方的脚和恶行就这样被脚踏车挡住,我们也因此能和对方拉开距离。
脚踏车也被妹妹踹了一脚,前轮空洞而无意义地转着。
「…………………………………」
因为家庭背景及其他诸多原因,我犹豫着不知当下该不该装成不知袭击者的名字并追问对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阿道没有兄弟姊妹。
况且我身边还有一位如果有女性亲切地向我打招呼,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存在。
妹妹把脚踏车的把手踢飞,宛如预告即将击出全垒打一般,将金属球棒的前端对准麻由,接着这么说:
「碍事。」
看来她很生气脚踏车和麻由妨碍她扑杀我,不过我可不能接下她这一击,因为说不定麻由也会因此受到波及。
她是不是已经淬链出动机了呢?
是不是已经觉悟这行动将会得到无法摆脱的疲劳呢?
虽然我试图厘清这一点,但是凶器阻挡在我和妹妹之间,让我无法缩短彼此的距离。
耳边传来没有出现在视线中的鸟鸣声。
「你才碍事。」
就算对方的年纪明显比自己小,麻由还是没有卸下在外面的伪装。
她自行解开绑成蝴蝶结的线,向前踏出一步保护我,当她伸进包包的手再度露出时,手上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原来她根本不打算遵守和我之间的约定嘛。
脑中的噪音刺痛我的肌肤内侧。
我看出妹妹瞬间将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刀子上,于是拉住麻由的手企图全力逃跑。脚踏车就不管了,反正比起脚踏车,叔叔也应该会认为该以我的生命为优先吧!我根据自己骄傲自满的判断,完全没有考虑到回收脚踏车这一点,拚命朝家的方向跑。
妹妹好像没有追来。
因为我有配合麻由的步调,所以这速度她不可能追不上。
我忍着让人不适的急促呼吸回头看,看到她怅然伫立在那里。
就像一只被丢掉的小狗,也很像我猜想某个时候的伏见柚柚会露出的样子。
「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会被抓走喔,笨蛋!
看来这句话不用扩音器也传到了她耳里。
妹妹把球棒往我们丢来。
球棒还没被丢到我们这边,高度就开始下降。
之后就在砂石路上弹跳,金属的回响声穿透我们的耳膜。
这让我大脑中的海马体回想起我放弃当棒球少年的那一天。
就这样睡着吧。
进入家中大门走进玄关,我立刻确定门锁及链子有没有上好,虽然可能抵挡不了从外面破坏三次,不过两次应该可以。骗你的。
我叫醒客厅的暖气,虽然有考虑过要不要导入暖炉,不过今年冬天放弃了。明年冬天如果有机会又想起来的话,就来考虑要不要设置一个麻由可以蜷起身子的地方吧。
我正在反省这个冬季物语而直坐在地板上,把我当攻击对象的是鼓起腮帮子的麻由。她现在心情不太好。
「刚刚的女生是谁?」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追问我。
「是住附近的小孩,不知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过小麻,你不可以违背和我的约定喔。」
「才没有呢,这又不是菜刀。」
麻由将打从刚刚就没有松手的水果刀,和她的谬论一起在我眼前晃动。
「而且就是因为小麻有带这个,所以我们才逃得掉啊。」
「……嗯。」这孩子讲话真像冈田以藏,因为事情没有结果,所以要我反驳也挺困难的。
再说我虽然没搞劈腿,不过还是和枇杷岛和睦地一起看漫画,这下子我不就跟麻由一样吗?大概就是所谓的彼此彼此吧!
「嗯——……」「嗯嗯——……」
我们就这样近距离互看、低喃。暖气大概终于睡醒,逐渐消除房内的寒气。这么一来,刚刚那种想要赶快解决话题钻进棉被里的意欲也减退,反省会也不得已变成单纯彼此互瞪的大会。
「嗯——」「啾。」麻由,你为什么要让事情变成这样?
我用手扶着闭上眼睛等待我亲她的麻由的下巴,重新看了一次她等我亲的表情,心想这真是让人松懈、危险的状况。
因为严肃的刀刃还停留在麻由的右手上,所以我没办法专心投入亲她。
麻由一只眼睛微微打开偷看外界,确认我的身影后大为抓狂。
「怎么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