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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这么多……」
「这是love,是我对阿道的love。」
「嗯……」我直视着这个红色的方块,没感觉到才有问题。
「谢谢,我也love小麻喔。」
我摸摸小麻的头,先把该不该收下这个疑问摆一边。要我吃这么多,还真有点怕。
麻由就像个被父亲称赞的女孩般,眯细充满笑意的眼睛。
「一点都不甜,所以没问题啦。」
「……是吗,万岁。」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无法把菅原当好朋友。
……不过,嗯,等一下。
我把手中的盒子翻面、回转并仔细注视,接着拿起另一个盒子观察。
我无法抹去心中涌现的疑问,于是向制作者发问。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这几个月没看到她有制做巧克力这种生产甜点的行为。
这一点引发我的猜疑心。
麻由「嗯——」地开始扳指头,右手的手指全都扳了下来,左手到中指之前扳下两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剩下的无名指和小指,指着我手上的长方形物体。
「那个大概是八年前做的吧。」
我什么也没吃的嘴里,感觉好像要吐出不知名的物体。
「打从住在这里开始,我无聊时做的。」
麻由天真烂漫的笑容在彩色与黑白之间游移,我的视线刚刚千真万确变成了黑白,连意识也遭受直接被喷往月球的冲击,胃也开始痉挛。
「先从哪个开始呢——」
我希望从那个一直冰在冰箱里的开始。还有,我得先耐住这一切。
不过我想应该不可能吧。
如果是被虫蛀过的程度还没问题,那算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就算虫在盒子里蠕动,最多只是让我皱皱眉头而已。以前生活在地下室的时候就曾经把虫当作食材,虽然有调理过,但是过着千金大小姐生活的麻由激烈地拒绝食用,之后菅原也拒绝食用。
就算是没神经的我,面对这些一开封肯定会立刻变成化学武器的巧克力堆,与其说是升起觉悟,还不如说我的胃拚死命地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个行为的结果以及将会抵达的终点,我根本无法预测。
「来,吃吧吃吧——」
这句话在我的国家代表自杀耶,她竟然选了八年前的东西。
如果有放在冰箱里保存就算了,这可是放在纸箱里在常温下保存长达八年的东西耶。光想像那个画面就让我冷汗不止。虽然八年前的粮荒事件很惨,不过戏码还没眼前这么充满破坏性。玩弄他人的极致是让人生不如死,所以不要一下子就造成致命伤是很重要的。
我因为无法插手,所以任由麻由哼着歌开始打开包装。当我正怀疑麻由从何判别外观完全一样的东西时,我看到缎带的结上用小字写着年份。
这下该怎么办呢?抱着她哄骗过去吗?和怪人沟通有怪人的方式,可是我的王牌——结婚申请书已经用过了,手边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道具,如果我亮出离婚申请书,我看今年会换成我被红色包装吧。
除了拥抱之外,支吾搪塞的手段也有一丝希望,可是这样好吗?
「……小麻。」
这是装困难和苦肉计的计策,我只想得到这个方法,所以只能靠这样争取时间了。
我不得不丢出今天才发觉的这张两面刀王牌。
麻由两手捏着丝带止住动作,问我「什么事?」
「小麻啊——」「嗯。」「……胸部是不是变大了?」「你说虾密?」
不对,这是性骚扰。况且小麻也没露出我摸也无所谓的表情。
我像个前卫艺术家一样抱着头,苦恼这不是我想要表现的。
「是因为你长大了,还是该说胸部巨大化了呢……」
我小心翼翼的选择字眼,但时间可不会等待我。红色的包装纸啪啪啪地被扒开。
「小麻,你啊……」她「嗯嗯」,带有决心地回答。「……是不是胖了?」我的耳朵突然被耳鸣袭击。
原来那是麻由用手掌快速的甩了我侧脸一掌,而我晚了一拍才感受到那如雷鸣般的声响。
「是喔——?是这样吗——?」
麻由的笑容、声音和行动,十分无礼地凑在一起。我想起过去曾被几乎结成冰块的雪球砸到耳朵的回忆,那锐利的痛楚现在才开始慢慢侵蚀我。
「可是啊——」啪。「才没有那回事呢——」啪啪。「阿道真是的——」啪啪啪。我就这样被她用手掌不断拍打。
可是嬉闹时,我觉得她的重量的确增加了。
大概因为她总是采取类似冬眠的行动模式,所以营养保存得很不错吧。
也就是说,我敢保证,你随时回归野地也不会有问题!
不过现在可不是让麻由提前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