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很不搭,但很有韵味。
「你跑到哪里去了?」
她语气平坦无起伏地追问我。明明有留纸条给她,看来她是不信任我。
「去参加股长会议啊。总之,我们先回家吧?」
我让微微点头的麻由留在原地等我,走向自己的座位拿书包。途中视线和被晾在一旁的男生碰上,他竟对我微笑。因为感觉好像全身会窜起鸡皮疙瘩,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毕竟我不觉得自己跟那个人合得来。我让夕阳染红双眼,毫无反应地撇开视线——「……嗯?」
书包上摆着一张记事本大小的白纸,这和我写给麻由的纸条不一样。我拿起那张纸条,看到背面写着「明智」两个谜样文字,但我毫无头绪。一定是伏见柚柚。看来那家伙刚刚来过教室。
会用白纸写谜样文字给我的人,只有那家伙了。我对照这次纸条的含意和过去的经验……我想大概是很久没见了,所以想说「来社团活动露脸吧。」与其说是在学习如何和怪人沟通,还不如说是我已经习惯和怪人沟通,写给我的那两个文字应该是从高中二年级的课业内容联想到的吧。
反正那家伙是学生会的书记,如果不是怪人才有问题,反倒希望她更跃进,变成喜欢上吃人妖怪的家伙,我带着这种希望拿起书包……那个人应该是风纪股长的书记吧?
我的脑袋乱想着,把笔记用纸塞进抽屉,头部右斜方突然听到远处某人正在和麻由说话:
「我等你来参加社团活动。」
「我不会去的。」
麻由用一眼和一句话拒绝男子轻快的邀约,接着便凝视着我。右半身被寂寥及黄昏的斜日染色的麻由,瞳孔如化石般死板地盯着目标。
而我就像成群围绕在街灯旁的飞蛾(动物占卜算出我是蛾)走向麻由,一起离开教室。关上教室门的那一刻,我有回头一次,看到那个男生正看着枣红色的太阳。姑且把那家伙的长相记起来吧,因为我感觉有私通的味道。这是随口说说的。
走出走廊,还没走到十步我就提问了。
「刚刚那个男生是谁?」
如果是和奈月小姐说话,我可能会突然冒出一句「决定几号结婚了吗?」不过和麻由说话可不能这样。如果是和老师说话……总之,先确定对方的年龄再说吧。
麻由蹙起眉头,嘴角不知为何有些下拉。
「不知道,他说是戏剧社的人,烦死了。」
这三句短短的话语,呈现了未知、情报及感想。对了,他刚刚有提到社团活动吧,麻由是戏剧社的吗?
这间学校的所有学生基本上有义务参加社团活动。麻由大概什么都没想,就选择当戏剧社的幽灵社员吧。顺道一提我是业余广播社的。因为社员只有两个人,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获得了副社长的称号。
因为参加后一年内不可以改变社团,所以麻由要加入业余广播社必须等到四月。如果不是有这条规定,我想麻由早就把广播社的社长赶走,变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社团吧。而社团活动的内容不用说也知道。
「你们说了什么?」
从刚刚的情形来判断,可以猜出对方应该是劝麻由去参加社团活动,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问一下。是要预防什么,我现在还没决定。
「没什么,只是些无聊事……呵呵呵。」
大概是因为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又或者是麻由再也憋不住,她笑了出来,文弱的表情终于露出笑容。
「呜呼呼,你在吃醋。」
她愉悦地把我的肩膀当成鼓来敲打。「阿道竟然会吃醋,真小心眼。小麻打击好大,都幻灭了——」你不是开心地想加上超或是女之类的字眼吗?
「不,没有啦,我只是……」「回家后我送你好东西,别闹别扭。好吗——」
她拉高身子,玩弄着我的头发说——乖孩子、乖孩子,但我还是无法释怀,我否定的发言被她带过,脸颊也很刺痒,为什么我得稍微弯下腰,摆出接受她这样对待的姿势呢。一定是因为夕阳侵蚀了我的肌肤,我就这样擅自把夕阳当作犯人。
麻由一回到家,就会化身成坐在吉普车上的军人吧?
而我因为贪婪地想要得到甜食,所以会拿着竹枪,口操欧语追着她吧。
嗯,虽然不正确,不过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异。
结果,她一直摸我的头直到离开学校。
后来我们便感情融洽地牵着手回家(有点自暴自弃地大幅度挥动双手前进),最后抵达麻由位于公寓三楼的家。
然后,我在玄关脱鞋的时候,麻由寄生到我的背上。
「怎么了?」我抬起一只脚玩平衡游戏问道,不过却平衡得很差。麻由毫不客气地抱住站不稳的我,把体重都放到我身上。
「因为阿道很爱担心,所以我就黏紧紧的。」
她用脸颊磨蹭我的背。虽然她的思考完全往错的方向前进,不过要泼一个兴奋的人冷水,有趣程度可依时间和地点有所不同,况且她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真是服了小麻。」
虽然我根本、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出胜负。脚上脱到一半的鞋子从脚尖掉落。
「小麻只要阿道,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所以放心吧。」
麻由用蕴含着热度、光泽和颜色的语调诉说自己的一切,接着用双手紧紧圈住我的腹部。
这是封闭至极的想法。身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