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该说透明呢?总之就是没特色。」
「我是存在感那么薄弱的少年吗?倒是常有人说我黑心耶。」
「嗯,具透明感的黑色。」
有种「说得真好」的感觉。
「我说啊……………………………………」
严肃的气氛让护士小姐的时间停止流逝。
「……你想说什么啊?」
「我虽然一直摸索帅气的文句,可是为什么都没有因此加我的薪呢……」
这到底是什么生活观啊?难得和这个人营造出人生唯一一度哲学
与真实的场面,却被她从内部彻底粉碎。
「我觉得你这个角色好像和医师重覆了。」
「乱讲什么!我又不是医师!」
「就连称呼都重叠了,还真没好处。」
「哎呀——」
她把手放在桌缘,一付打算翻桌的样子。
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你的医师是谁?是会大方地把珍藏的A片借给你看的朋友?」
「不,是坂下恋日。」
「喔——坂下……大小姐?院长的女儿?」
「嗯,现在已经退化成了彻底的米虫。」
「……等一下,让我换个角色。」
「啥……」我好像惹上了一件麻烦事。
不过我能确定那句话让她满受伤的。
「好了——」她股起干劲露出可疑的微笑。
「你绷带松了,我帮你重绑吧。」
她半强迫地一把抱过我的头,舔了我的脸颊。
「……………………………………」
第二次被这么做,也只能扮演默剧演员紧绷脸颊。
「如果可以解释,可以说明一下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试着诠释一个舔人脸的角色。」
「直接变成妖怪公寓里的房客还比较快。」
我一这么说,她的舌头又爬上了我的脸。
第三次的感想是,她的舌头还真热。
就这样,这种考试后核对答案计算分数的行为,在没算出分数的情况下自然结束。
不过对我和她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就是我的模范解答。
和踏上归途的护士小姐分手后,我回到麻由身边。
正在睡觉的麻由发出十分小声却很健康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她的身边。
我站在床边稍微打开窗帘。
偏深灰色的黑色天空为窗子染上一层色彩。
寒意从窗框渗透进来,描绘着我的下巴和额头。吐出的白烟将漆黑的窗户漂白,我将指尖靠在窗上,留下了一个漂亮清楚的指纹。
把窗帘整个拉开。
于是月亮在左侧方露出身影。
月光用光波刺激我的泪腺,让我差点因生理而不是感伤流下眼泪。
我曾经被迫过着头上没有月光的日子。
可是抬头还是处处可以看到天空。
木造的天空、水泥制的天空、石头制的天空。
这些天空毫不动摇,超然地覆盖着我们。
那个在双脚没站在地上的状态看到的天空,感觉很容易就能触碰到。
我将手掌贴在窗上,月亮就消失了。
天空的黑暗也被切掉了一块枫叶型的形状。
我的手的确伸到了天上。
我用手把一步步正确地迈向明日的东西给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