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惊讶到出神吗?」
「没有啦……也就是说,度会先生是挑食者的权威罗?」
「啥?」
对缺乏骨骼主要成分的老人,一点点俏皮话似乎也会让他不愉快。
「可是一树和长濑对你完全没感觉耶。」
心中虽然担心这样讲是否失言,但我还是没有半途而废地说到最后。
度会先生脸上染上一层寂寥回答道:
「我从来没向她们自我介绍过,她们不知道我的事。」
「喔喔……」原来如此,以前长濑曾经……「也对……」
「很少有祖父母会对自己的孙子毫不关心的。」
这是蕴含度会先生深深感慨及岁月的意见。
不禁让我联想到麻由的祖父母。
度会先生没有被我这种感伤影响,他彷佛要伸手揪住我的胸口般,口沫直喷地追问:
「别让我的孙女卷入危险。」
「岂有此理。我只是和那孩子约好要找到名和三秋罢了。」
「找到?你是警方的人?」
「不是,我只是个当时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跟着一起叫你祖父的人罢了。」
不过和妹妹之间的可能性不会用过去式来描述。我这个故意惹祖父发怒的活宝放弃正在工作职场上的舌头,改在心中开起文字野餐。
「啊啊,对了、对了、对了,你和透是……」句尾还加上几声咋舌。
「不过现在的关系不太愉快。」
我本来想说我和她曾有难为情的暧昧关系,还好我的舌头刚好在休息。
不知道他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根本没听,还是因为中了我的毒而让灵魂没了劲呢?
度会先生发泄完老人所有的兴奋后,又缩进自己的住处。
「就算和孙子没有任何交流,孙子还是很重要的吧?」
「自己的小孩变成父母。当我回想起第一次有孩子的时候,就会产生对岁月的感慨,这种感伤会成为支持自己的力量,所以有孙子是件好事,大部分的祖父都是这么想的。」
度会先生摇身一变成为感慨万千,诉说人情世故的说书人。
我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听众,同时寻找空隙插话。
「虽然我觉得那个不见的女孩很可怜,不过双亲低头请托的姿态更让人鼻酸。」
……他刚刚说……?
空气中插入一阵不和谐的风浪,给我一个插嘴的机会。
「……女孩子是吗?」
我故意停顿了一秒才提出疑问。
这是为了确认渔获成果。
度会先生把好似已经萎缩的眼球周围弄出皱纹,摆出类似瞪人的眼神。
「怎么了?」
「不,你说女孩子是吗?」
「是啊?」
度会先生大概有些焦躁,连语气都变得粗野。
我先冷淡地用「很奇怪喔——」当开场白,点明我的疑问。
「为什么你知道死掉的是女孩子?」
「为什么……」
「那个孩子叫做名和三秋耶。一般来说都会认为是男生的名字吧!」
刚刚的证言明显有矛盾之处。我伸出专门用来指人的那根手指。
在我的追问下,度会先生露出困惑、吃惊的表情。
「她和一树住同一间病房耶?不知道才奇怪吧?」
「是喔?」的确如此。
「还有,你是没看报纸吗?报导了一堆相关新闻耶。」
度会先生一扫即将如赤潮般发生的困惑,如此回答。
「啊啊,原来如此。我之前还真的没看报纸耶……现在也是。」
「还有什么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啊。」
「为什么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死掉了?」
「你……」
这时,度会先生身上除了心脏及血液以外的东西全都暂停运作。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回答了我杜撰的问题,但为时已晚。
「电视和报纸还只是把她当作失踪喔!没人写过她已经被杀害的报导,你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一点?你刚刚有听到我说的话吧,我刚刚是说死掉的女孩子喔!」
你的耳朵还在服役中不是吗?我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耳朵,补上一记令人不愉快的追击。
度会先生陷入混乱。如果用文字来表现,那就是他的困惑每分每秒都在升温,让观众不会看腻。眼神虹彩的清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