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观的想法回应。
「噗——」
吹啊吹地,气泡群飞上了天空。
我发现她闹别扭固执己见时的表情和姊姊很像。
不过矫正闹别扭的方法就算一年前可以用在姊姊身上,现在也不能用在妹妹身上。
我想避免招来误会的行为。
池田兄妹的妹妹杏子比一树小了两岁,却比一树成熟得多。精神成长的速度和植物一样都靠环境决定,两人表现出来的底子就不同。
「一树不是知道名秋三和是怎么不见的吗?」
我不顾对方的状态,继续说下去。
一树叼着吸管,用手贴着嘴角把头歪向一边,像演戏一样表现出心中的不解。
钓鱼的成果似乎不错。
「昨天和你聊的时候,一树说如果犯人被抓就万万岁了。那时候我还没跟你说名和三秋之所以行踪不明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也就是说我没有指出有犯人存在。如果是我想错就算了,但我在猜你是不是知道关于那个『犯人』的事情呢?」
一树不发一语地把容器和吸管放到架上。泡泡群撞上同样透明的窗户后发生集体失踪事件。在这景象下,那些泡泡很难吹嘘自己的存在就像诗人般浪漫吧!
「我有说过那种话吗——?」
一树完全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难看举动,而是开朗、快活地把这件事当作一件笑话。
我用十分不相衬的温和音色回答。
「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
「是喔?那我叽噜叽噜看看能不能想出来好了——?」
将恶意的碎片清得一片不留,就是长濑一树的人格。
如果她可以维持不慌张、不吵闹、不跌倒,将来应该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类。
这些都是将来式而不是过去式。
「对了,一树晚上去厕所的时候,都会请同寝室的人陪你去吧?」
「我不是胆小鬼喔——」
一树隔了一秒才又接着提出抗议。我「好啦好啦」地安慰她,进入第二个问题。
「你也有受到名和三秋的照顾?」
「嗯。」
「她是个很规矩的人?」
「嗯——算啦——」
「有叫你去买炒面面包吗?」
「嗄?」
她纳闷地歪着头,我感受到两人世代的差异。
「……好,我没有事要问了。聊点别的吧!」
这个宣言和提案让一树兴奋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姊姊的哪里?」
「啊——该怎么说呢,是外表和内涵的一致和不一致一类的吧……」
就在我们开心地进行了一会儿这种虽有意义却各说各话的对话后,房门被猛力推开,原来是护士小姐前来发送午餐。
虽然觉得习惯护士小姐的声音对健康不太好,但我还是习惯了。
「好啦好啦——吃饭啰——在还没变鹅肝酱之前不可以放弃喔——」
从双手指尖到上臂都加以活用,一次送来四份餐点,让人误以为她是在餐厅打工的学生。她看到我膝盖上的生物后,温柔地放松嘴唇:
「什么时候要办婚礼?」
「住口,透明铁锈红。」
我记起来了。虽然这个字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可能用,却已变成脑里既定的知识。
今天的菜单是亲子井和白味噌洋葱汤。这间医院餐点的味道有达到一个水准,住院前我想像过可能吃一口就想直接找厨师来骂,不过其实没那么差劲。
「哎呀,竹中先生呢?」
她向我们三人询问竹中先生的下落。
不过这房里并没有敢说「他为了追寻你的屁股而踏上旅程」的勇者存在。
「算了,不在就算了。一树要在这边跟这个哥哥一起吃吗?」
「你快点被炒鱿鱼吧。」
「要吃吗?」「我不要吃。」「那我只拿你的鸡肉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吼——」
结果只有我的餐点变成特制的鸡蛋井,水份充沛的洋葱丝只好当起鸡肉的代理人。
「度会先生干嘛装死啊,快起来。」
护士小姐毫不手软地扒开度会先生的第二层肌肤。
棉被底下有一个毫无血色,把身体像独角仙幼虫一样缩在一起的老人。
大概连护士小姐也察觉状况不太对,她挂上严肃的工作表情(你行吗)。
「下午要检查一下吗?」
度会先生「免了、免了」地,像个刚出生的僵尸努力以趴着的姿势扭动上半身。
护士小姐按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