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用满足的笑容这么肯定。一瞬间我曾经烦恼如果她那么爱挥棒落空,那是不是该劝她参加垒球社?不过当场的气氛让我阻止这句话出口。
「是吗?那算不错罗。」「对啦。」
她刚刚还一副想抱怨的样子,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生呢。
「这决算不错啦,不过下次拜托要更光鲜华丽一点啰。」
「……我会若无其事地妥善处理。」
长濑又拜托店家倒了一杯水,继续闲聊了一会儿。
途中还聊到这种话题——
「透会上地方的大学吗?」
长濑是以上大学为前提丢出这个问题,所以我的回答有点迟疑:
「高中毕业以后我应该会工作吧!」
「啊,是喔。」
「因为我是住在叔叔家,所以要他们供我上大学有点……」
叔叔这个字眼我说得有点含糊了事,长濑似乎发觉了异状。
「透的家人的事,是不是有点沉重?」
长濑不知道我是被卷入「事件」的人。
「嗯,全都死了。」
我没有提到理由和原因。
说不定她会让我一直隐瞒下去。
如果她不是长濑透的话。
或者说她还不是。
长濑毫无感情反应地回答「是喔」,喝了一口水。
「嗯——透是那种聊到家人的事会受伤的个性啰?」
「看起来像吗?」
长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露出微笑:
「我想了解透的事,但如果你不喜欢,我绝对不会提也不会问,我只是想先确认一下。」
……这倒是挺新鲜的。
没想到有人为自己着想的感觉挺不赖的。
「没关系。我可是很自豪自己的神经比谁都容易切断,也很轻易就能接回去的这个优点。」
「真厉害,简直就像阿米巴原虫啦。」
之后又把我当蜜蜂,关于彼此家人的话题就这样被带过。
「很久?那以前是被当成什么?」
「以前我妹叫过我工蚁。」
「呵呵……」
长濑的眼神飘向远方,看得出来她脑里正有不好的想像。
「那我也要指名透当我专属的工蚁啦!」
「那长濑就是蟋蟀啰。」
「这样好吗?蟋蟀产卵前,母的会把公的吃掉啦。」
「是喔?换句话说就是那个吧?要先做生小孩的事吧?」
「禁止性骚扰!」
不经世事的长濑慌张的模样,刺激也软化了我的心。
「对了,我也有妹妹啦。」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长濑一树的事。
「她现在是国小三年级,所以我和她之间年纪差了七岁啦。她最近超盛气凌人的,常常搞到自己骨折啦。」
「……体罚?」
「那家伙在学空手道啦,今天也说有垒球比赛哩。」
原来如此,听到一件不错的情报。
「那要不要去看她比赛?」
「嗯——去看是也不错啦……好呀。」
「没心情的话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不是那样啦……禁止你对一树流口水喔。」
竟然让她有这种多余的忧虑,真悲哀。
「比赛几点开始?还是已经开始了?」
「她说一点钟,所以来得及啦。」
所以我们决定继续留在咖啡厅厮混一会儿。
「我的家庭也有点复杂唷。」
「是喔。」
「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啦。好像是我爸和我爷爷之间的问题啦。」
「喔。」
「所以我对爷爷奶奶一点都不了解,连他们看起来像会给多少零用钱的人都不知道啦。」
「是喔。」
长濑嘟起嘴巴说「真漫不经心的回答啦,亏我告诉你这么私人的事。」
「因为这是很难表示什么意见的事情嘛。」
「不是说我不该碰触,只是单纯想不出什么意见好说。」
长濑犹豫地用「嗯,你说得也对啦」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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