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你等一下。」
我化身为歌舞伎演员,用上全力宛如要耗尽上千卡路里般使劲否定,还差点急到发烧,不过这当然是骗你的。
麻由更加泪水盈眶地揪着我的胸口。
「你讨厌我吗?」
「不,不是那样,哎呀——本国语言还真难用,我当然喜欢你呀,ICHLIEBEDICH。」
「ICH……LIEBE……?」
这时候要是不投出个直球定胜负就辛苦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
「嗯……把这个字的解释再稍微扩大一点,就是我想在这个城市和你一起生活吧!」
麻由虽然没有举起双手喝采,不过至少眼里的泪水少了些。
「那,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她丢出一个稍微修正了方向的问题。
「因为阿道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不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问答,不过那时候才刚说完,手跟雨伞也跟着飞来,连被推了一把的我也飞了出去。现在重新想想,真希望这个冒充阿道的家伙别用轻忽、错误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生命。
不过,我究竟是怎么了呢?如果不是自然流露的爽朗笑容就没有意义,可是我根本做不出那种笑容,所以我也不可能故意装笑,况且我本来就不适合笑。我虽然是高中生,不过我又不是热血的棒球少年,我参加的可是文化性的社团。
「我很开心啊!」
直接说出心中单纯的想法,这对麻由不悦的漠视态度说不定是个好方法喔。
「如果不开心的话,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小麻在一起?」
嗯,就采取这个路线吧!
「我不知道。」
「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因为很开心,何必想那么多。」
这招如何?我以独树一格的方式让想法逆转,我觉得这个发展还不错。
「那就笑啊——!」
麻由从懂事的小孩变成任性天真的少女,紧握着的双拳接续落在我的上半身。她丝毫没有控制力道,她也不会去做那种调整。
因为麻由对受伤和痛觉很迟钝。她并不是感觉不到物理面的东西,而是很难和内心的灵敏感受连结在一起。除非是被非常讨厌的对象,例如被前精神科医生从正面揍她,不然她的心根本察觉不到痛,所以她也不会懂别人痛不痛。
「因为我的笑容很丑,难看得要死,我不想让小麻看到。」
不过我内心拼死命地想着……骗你的。起码我也想被叫中等帅哥。
不过没想到麻由马上否认我这个自以为很棒的理由。
「才没那回事呢,其实很帅喔。」
……我的脸一点也没红起来。骗你的。
「我…我说啊,你那么讨厌我不笑吗?」
我的声音因害羞而上扬、走调,不过都是骗你的。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只是小麻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笑咪咪的——!」
实在搞不懂她的意思,不过我非得理解才行。
这个嘛,总之就是要学习小麻的意思啰?
……不可能吧?如果我是个美少女就算了,但我可是个微不足道的高中生耶,虽然麻由、长濑、一树、老师还有奈月小姐都说我长得还算不错,不过这不代表我可以穿女装,况且问题根本不在这。我的脑袋开始混乱,该结束思考了。
我放弃连哄带骗的方法,直接正面迎击,至于会不会粉身碎骨就交给命运决定了。
也就是正色地说:
「我不太会笑。」
麻由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我没打算辩解,况且这也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问题,所以我不会再多做解释。不过和小麻在一起,是我最轻松、喜悦、快乐、愉快又幸福的时间,这一点请你相信。」
我没有吃螺丝,不让脸部温度上升,也不撇开视线。
这是我所能表现出最大的诚挚态度。
麻由落下刚才都静止不动的双拳,两手各揍了我一拳。
然后又像赌气睡觉一般,把脸趴到我的大腿上发出「嗯……」的呢喃。
虽然她还不能接受,不过大概已经原谅我了。
看到她这样,我紧绷的肩膀也得以放松。
我用手指梳理麻由还没有完全干燥的发丝。
这就叫做刚出浴的美女随侍在侧吧,不过感觉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我秉持着欲速则不达的态度,好不容易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呐,我有两件事想请你告诉我。」
「嗯——」
「小麻是在哪里看到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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