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个一旦开始学习就会一直学下去的人。
别说比她姊姊,可能也比我还忙,我的假日都……算了,根本不值得回想吧?因为我的假日都过得很简朴,如果用摄影机拍下来,之后再用客观的角度去看拍摄画面,简朴的程度可能会让我丢脸到鼻血直冲脑门吧!
我跟在一树身后被带往她的病床旁。心情超好的一树哼着总是慢一拍的曲调,她似乎很喜欢这首歌,也说不定是因为这里没有人可以陪她玩,所以我这个用来打发时间的人前来拜访,让她开心地坐不住吧!
一树像刚刚那样坐回床上,我则借用病床旁的椅子把丁字杖靠在墙边,背对着窗户坐下。从窗外照射到我背上的阳光和病房内的暖气机所制造的热度不同,十分温和。
「喂——透——喔——呀——」
虽然有点口齿不清,但她是在叫我。谨慎起见,解释一下。
「我以后会变成美女吗?」
这种问题去问占卜师或骗子啦!不过我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那要看你的目标定在哪,你想变成多美?」
「这个嘛——大概要有可以用五折买店里所有东西的美貌吧!」
「比起脸蛋,先去练练舌头。」
「啊——?那——我想想——美到会有很多没有节操的跟踪狂跟踪我。」
「快去找警察报案。」
「唔——我被随便敷衍了。」
一口怪异语言的一树,比较适合不要太瘦而有点丰腴的脸蛋。她的长相与其说是漂亮还不如说是可爱,和她的姊姊恰好相反。
「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
「嗯嗯,因为呀,我很想让透称赞我是美女嘛。」
……这种赞美词我连对你姊姊都没说过耶。
「不称赞我美,代表透喜欢年纪比较大的女生吧!好,我要赶快变老,赶快超越你——我要变成姊姊的姊姊。」
脑袋里的日记本向我报告,以前似乎有人曾经在哪对我说过类似的愿望。
「你看起来很开心呢。」
「嗯,因为透很有趣。」
一树对我露出已经换过乳牙,排列整齐的牙齿这么说道。
和我在一起,一树会变温柔、麻由可得到治愈、奈月小姐会无力。
「姊姊说她很喜欢和透见面。」
「……是喔。」
长濑会疲惫。至少现在而言是这样。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
「这个月的学费请再等一下子。」
「别欠缴喔。」
……这件事先搁置。在吃了过多路边野草之前,赶紧把筷子伸向主食吧!
「对了,几天前不见的是住在这个病房的人吧?」
我的问题让一树的表情有点沉了下来。
「嗯,活跳跳的国中生。」
若根据麻由所言,应该已经超过赏味期限了。真是个不礼貌的玩笑。
「哦——是美女吗?」
「啊——这样就问人家是不是美女,透果然喜欢年纪大的。」
一树爽朗地做出根本是错误的评判。身为一介市民,我开始担心起这个城镇的未来。
接着一树斜瞄了一眼隔壁那张整理得十分干净,看不出曾被使用过的病床。病床旁摆着一根丁字杖,原来她跟我是使用丁字杖的伙伴,不过我可还没急着想和她共享那个死亡世界。
「那是她的病床,我们当时是同时间住院的。」
一树忧郁地呢喃。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用过去式来表现住院,这件事有好有坏呢。
「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六天前的晚上。熄灯前还在,可是起床的时候就不见了。」
这句话一树似乎早已回答得很习惯了,她流畅(其实还是有点迟缓)地回答。这个问题警察大概也问过了吧?
「透在玩侦探扮家家酒?」
「嗯,类似吧。是有点认真的侦探扮家家酒。」
「喔喔——连扮家家酒都要认真玩,透是个不错的大人耶——」
一树的表情变得扬扬得意。表面虽然佯装不在乎,眼睛却像迷路的孩子般旁徨。就像长濑说的,这件事让她感到恐惧,说不定根本不想提。
「那么,透,你要小心点,不用玩得太认真。」
话语中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让人难以参透她的本意。
「可是我想努力点玩耶。」
关于犯人,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虽然打着说不定有什么参考价值的想法才来探望她,结果却没获得什么特别的情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隔壁床的那个美女国中生啊,有没有被谁告白却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