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长相。
「不知道?……你在哪里被打的?」
「嗯——在这里。」
她似乎有点记忆模糊,回答得很没自信。
「有人来这里?」
「嗯——对。」
「嗯嗯,原来如此。那么,那个人是谁?」
麻由皱起眉头「嗯——」困惑地呢喃:
「看是看到了……嗯——我不知道,呜——……我不认识啦!」
一阵混乱后,麻由又说出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否定答案。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骗我。
……如果是麻由,是有可能会这样。
我暂且停止谈论这件事,回到第一个问题:
「回到第一个问题吧,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怪事?」
「怪事……亲亲——」「讲…讲完再说啦!」
我将食指抵在麻由的额头不放,麻由骂了句「小气鬼」,终于开始回想她的记忆,不过却苦恼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有健忘症喔?才刚发生的怎么就忘光了?」
我心想如果说话的对象不是麻由,我可能会说「我看你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
「你这样问我倒是想起来,阿道竟然开心地吃着红豆面包,你明明讨厌甜食。」
啊,因为那是别人不是我,或者我其实是别人。
要是我这么说,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表情呢?我宛如不干己事地想像这种画面。
「没其他的了吗?」
「嗯——还有阿道。」「除了我之外都没有其他的了吗?」「没有!因为小麻每天眼中都只有阿道!」
她举起拳头这样宣誓。真希望这句台词可以等状况比较平稳的时候再说。
「啊,不过那件事或许算有点怪。」
大概是脑袋瓜里的小灯泡亮了起来吧,麻由挥舞着握起的拳头。
「哪件事?」
「我发现了尸体。」
眼球像是要膨胀起来,传来悲鸣和激烈的痛楚。
感觉连舌根都干枯了。
光是反刍仅仅这几个文字,就如此严厉地苛求着我的神经。
「……………………………………尸体?」
我用被干燥的喉咙搞到嘶哑、磨损的声音,向她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嗯嗯,那个应该是死透了没错。」
小麻洋洋得意地,宛如只是小事一桩似地说出不得了的大事。
我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尸体……尸体吗?那真的很怪呢。」「是吗?」「是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天前。」「……在哪里发现的?」「医院。」
……啊,冷静点,我的字典里面没有PANIC这个字,因为我用的是汉和字典。
这里是医疗设施,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有停尸间这种能合法安置尸体的房间。不过迷路的小麻被狗狗警察或森林小熊带去那里的可能性……应该是零。而且如果这几天有谁过世,消息应该会在这间小医院里大肆流传吧。
而且就算这间医院有停尸间也没什么意义。案件的重点在麻由头部受伤这件事……「嗯?几天前……尸体……」。
新闻并没有报导任何关于发现尸体的消息,不过这间医院因为另一个理由出现很多警察。虽然看起来并没有拼死拼活地办案,不过现在还在医院里干活的警察的目的,还有勇往直前不懂煞车的奈月小姐的工作内容。
「失踪事件?」
「啊?」
一切都是我的推论,无法确定事实真相。
其实并不是失踪事件?而是杀人事件?
尸体被藏在医院的某处?
所以发现尸体的麻由变成犯人的目标?
「麻由,可不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有关尸体的事?」「不要。」
「为什么?」
「我不想和阿道提其他女生的事。」
女生?我懂了,原来尸体是女的。那么对方是和长濑一树同病房患者的可能性也相对增加,有没有其他失踪者则先另当别论。
麻由突然鼓起腮帮子。喂喂,连其他人的尸体都可以当成嫉妒的对象吗?
……或者,她没有区别人类生死有何差别的能力?
「哎——哎——这件事一点也不重要啦。亲我,然后我们去结婚。」
麻由用手抱住我的脖子硬要我亲她,我姑且忍了下来,用最敷衍的方式亲了她……这件事一点也不重要,重点是她看到了尸体,而且没告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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