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接着她立刻起身,精神抖擞地走向病房入口。
我犹豫了大约几次呼吸的时间后,朝她的背影喊「奈月小姐。」
「什么事?」她挂着温柔的微笑回头。
「麻由一定做了什么。」
「哎呀,这么肯定喔?」
「有美人、住院、美女三个要素重叠在一块呢,如果没有办法介入事件,有谁能乐观的看这件事呢?」「谢谢你喔。」
言不由衷的道谢打断了我激动的想法,奈月小姐的笑脸就像电视映像管中妻子责难丈夫的视线一般冷漠。
「总之,如果发生什么事请你多多帮忙,这也是为了保护麻由这个国宝。」
「了解,不过在那之前,请阿道先把日文学好再被人流放国外喔。下次我会在麻由睡觉的时间前来探望的。」
虽然也许不是为了私事。
说了一些场面话后,她直接接了句「请多保重」的社交辞令。
奈月小姐走出走廊,拉动式的门缓缓关上。
我顺势随着门关上时的风压往后倒。
类似水晶灯的华丽灯具把天花板装饰得十分漂亮。
我看着水晶灯,皱起眉头烦恼要怎么消除笼罩心头的浓雾。
说不定我想找我该做的事。
抬头看看电视,正上演着开豆腐店的男人被妻子赶出家门,还被外遇对象逼问。
我怎么也克制不了脸部表情的扭曲。
突然传来一阵拖鞋快步行走,啪嗒啪嗒的声响。
那道声音在病房门口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房门被猛力往侧边推开,力量大到让房门直接冲撞轨道的末端。
进房的是绷带密密麻麻地包到额头的麻由,让我联想到印度人的头巾。
麻由一认出我,原本绷着的表情豁然开朗。
「阿——道——!」
因为她是大步飞跳过来,所以右脚的拖鞋比脚还早飞到我面前。那只拖鞋飞过我头顶,猛力撞上窗帘后摔落在床上,接着她本人也朝我飞扑而来,整个头往我身体撞下。喂喂喂……
不过麻由却对我露出丝毫和苦闷扯不上关系的笑容。
「小麻被警察欺负,我好难过喔。」
她假装啜泣,向我报告着警察的恶行恶状。
警察这次明明是站在她那边的才对。
「不哭不哭。」
因为她暗示着要我摸她的头发,所以我小心翼翼不碰到绷带地安慰她。
「结果我又住院了。」
「……我说啊,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别满脸笑容地这样讲。」
「讨厌——阿道直害羞,小麻不在身边明明会难过的哭。」
肩膀被她用强劲的力道猛打,更让我提不起力气否定。
在麻由的推挤下,两人一起往床上倒。她将下巴放在我的左肩上当锄头敲打着。
「小麻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怪事?或是遇上什么怪事?」
「我想想……嗯,亲亲——」捏「亲亲——」
她捏拉脸颊,将嘴嘟成鳕鱼子。
美女的脸不管变型到什么程度还是能维持基本的美感呢,真令人佩服。
麻由不放弃地一直索吻,我也只好配合她拉着自己的脸颊,难看地凑上嘴唇……嗯,虽然有达成使命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心动。
虽然这画面一点也不情色,松开嘴唇后依然无法阻拦麻由情绪的高涨。
「结婚典礼还是在春天比较好——」
「春天喔?感觉小麻可能会在典礼中睡着呢。」
麻由大概以为我是开玩笑,脸上挂起幸福的微笑。
虽然造成那种表情的过程是虚假的,不过结果却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不对。现在既不是气氛不错,也不是思考要邀请谁参加婚礼的时候,也不是惋惜参加人数一定会很少的时候。当然,都是骗你的。
我把手放在麻由肩上,将她推开到两人鼻尖不会碰触的距离。麻由大概以为我要吻她,所以缓缓闭上眼睛,我为了解开误会,硬把她的眼皮拉开直接对她说:
「你的伤还好吧?」
「完全没事。不过如果阿道为我担心,那我的伤很严重。」
她说话真难懂,到底是哪个地方的说话方式啊?
「你有告诉警察是被谁打伤的吗?」
「没有,因为我也不知道。」
她轻松且淡淡地否定我的疑问,接着因为眼球的干燥不适开始呻吟,我才将手从她的眼皮上拿开。麻由用双手掩着脸,开玩笑地说「眼泪快流出来了啦!」
麻由的伤在额头上方,因此从正面遭到攻击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一般来说都会认为她有目击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