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么,就让我说一席笑话,虽然不清楚是否能符合您的期待……」
奈月小姐的眼球因我的这一句话而转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她的眼睛很细,所以很难从眼神探知她的想法,不过连电视里的人也和她有同样的想法,说着没想到你是会想这种事的人。
「这是关于我朋友的故事。」「阿道你有朋友?」
「讲太快了,认识而已。因为剧场版的冒险而成为心灵之友(注:哆啦A梦中的胖虎在剧场版中会和连载判若两人,和大雄成为莫逆之交)。」
「原来如此,这还说得通。」奈月小姐如此回答。
「快点回答!」电视传来妻子斥责外遇丈夫的怒吼。
我暂停一秒,开始诉说那件事:
「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个男的,那家伙有个现在进行式的女友。结果有一天,大约一年没见面的前女友突然出现在那个男生的面前。」
「出血的状况如何呢?」
「你脑筋转太快了吧,又没变成刀剑厮杀的战争场面。前女友只稍微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但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还是很在意。奈月小姐觉得那个前女友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觉得是拐弯抹角地想拿赡养费。」「我认识的那个人又没把人家肚子搞大。」
这个人没救了,根本是个允许自己那张嘴说些厚颜无耻的话的人种,和我认识的那个人根本是一模一样。
奈月小姐像个侦探一样用手撑着下巴思考,这时电视里的妻子揪着外遇对象说出那句既定台词「你这只狐狸精!」这道怒吼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不开玩笑了。首先,我发现你认识的那个人是说谎的蠢蛋。」
「蠢蛋吗?」这句话让我脑海中想起某个人,不过这件事和那个人没关系。
「然后,那个前女友想和那个蠢蛋复合吧?真是个狐狸精。」
「……………………………………」她不会是因为刚刚电视里这样喊才想用这个字眼吧?
「或是当初没有好好谈分手,有一方并没有同意分开之类的吧。」
奈月小姐直视着我认识的那个人,直接了当地说出她的意见。那个人抓了抓脸颊。
「不管答案是什么,你认识的那个蠢蛋的生命正如风中的烛火呢。」
「可是那个人莱克莱克贝利莱克(likelikeverylike)现任女友,所以应该……没问题才对。」
「蚊子才不会考量到吸血对象的人际关系,而且很少人会对挥开缠着自己不放的蚊子觉得有罪恶感吧!」
奈月小姐的比喻很正确。从冷漠、无情的观点来说,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因为奈月小姐用视线询问——你想问的就这些吗?于是我说「还有一个。」
「这个问题有点模糊不清。」
「阿道也是个让人搞不清楚的人啊。」
没人要你说这个事实。
「……回想不起来的记忆有它的价值或意义吗?」
「是指麻由吗?」
奈月小姐省去思考的时间,直接了当地这么问,我自然而然地否认。
「不是啦。譬如,很少有人记得清楚自己在五岁的十一月七号吃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些记忆并不是失去,只是陷入沉睡罢了。我只是在想要是这些记忆处于即使身边被投下炸弹也炸不醒的深度睡眠状态,那这些记忆也有它的意义和价值吗?」
奈月小姐维持原本的推理姿势,露出有些难以理解的表情。
「我想应该……还是有吧?身体虽然会持续活动……但记忆却会劣化、被窜改……这个问题还真难啊!」
「不用认真去想这个问题啦,我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对我来说,我比较好奇让阿道思考起这个问题的经过呢。」
「因为……」「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我的说明像自动笔芯一样轻易地被打断,不过我的精神也像自动笔芯一样可以更换,不会因这种程度就沮丧。
「要回去了啊?」
虽然我不会挽留只待了不到十分钟的奈月小姐,不过礼貌上还是会这么问。背后电视机中传来妻子对外遇对象大吵大闹地说「给我滚!」来声援我。
「我想对患者行踪不明的事件进行调查,提供自己的微薄之力。」
奈月小姐的口吻就像想挺身帮助调查的侦探。
「而且要是麻由回来我还在这里,事情就麻烦了吧?」
这种强调危险指数高于困扰的表现方式,让我也不得不赞同。
接着奈月小姐像正在办某件案子的警察般说了句「还有一件事」当开场白。
「关于这次发生的事,阿道知道麻由是怎么被打伤的吗?」
我现在终于了解,她是为了问这件事才顺道探望我的,原来前面都只是幌子。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拙荆身上?她明明是个不用杀虫剂就能杀虫的女孩……」
「一点也没错。」奈月小姐用其实一点都不这么想的态度爽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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