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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很窄,所以你再过去一点。」
满面笑容的妨碍者来了。捉住身为伤患的我的肩膀,朝右侧推去。
「等一下,这位大姊姊,你有看到我的脚吗?」
这可是被吊起来,动不了的。
「指甲要好好修剪喔!」
以贴心大姊姊的口吻在我的侧腹踢了一脚,硬要我往麻由那边移动,然后不法占据了那块连空间都很难称之为空间的地方,死赖着不动。
这是什么状况啊?
中间的男性被两旁的女性夹住形成川字。光就表现上来看,男人应该是最大受益者,但是对脚部无法动弹,处于最狭窄空间的我来说却是最大的酷刑。
奈月小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脸贴了过来。奈月小姐金线般的头发在脸与脸之间散乱着,想要用手指将其缠绕玩弄的冲动在指尖焦虑地流连。
「是我学到的常识有错吗?为什么每个来探病的家伙都像来到刚开张游泳池的小学生一样跳到我的床上?有这种违反公序良俗的社会常识吗?」
不管是身后磨着牙的小姐,要去人力银行报到的前医生,或身为人类笑袋的刑警小姐都是正规的人类社会成员,难道只有我被排挤在外,被个人妄想中的社会观念所囚禁吗?……
「我是不清楚每个来探病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是因为最近都没睡。以护身用的杀人柔道击退杀人犯的我可是在许多方面到处奔波,忙到身体和心都没时间休息。」
以若无其事的模样发表尖酸刻薄的言词。虽然想要吹口哨,不过在那之前嘴唇会先被打成跟明太子一样吧!
是的,眼前这位正是现在最热门的名人,上社奈月小姐——解决了前所未有的杀人事件之名刑警……就是这样。
我拜托奈月小姐的事,就是找一个替身当作抓住菅原的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都不想再和过去的事件有任何关系。
但是却又矛盾地希望和麻由与医生之间的关系能持续下去。
这样也好,怀抱着矛盾活下去才像人。
「我说,××。」
杂音发生,像是把砂灌进耳洞的感觉振动着鼓膜。
从那个事件以后,我被叫到名字时就只会听到强烈的杂讯。
「哎呀,完全变成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呢!」
「我讨厌自己的名字。完全没考虑到我是男性。」
「只是这样而已吗?」
奈月小姐以自信满满的笑容柔和地追问。以她身为恋日医生的友人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早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解答才对。没有底限的坏心眼这种评价,希望务必能转让给这个人。
「就只是这样。不过另外还有讨人厌的反抗期少年就是了。」
和我的回答形成对照,奈月小姐脸上带着以闪亮眼神装饰的微笑,然后以手掌如微风般轻抚我的头发。
「我知道了。那就稍微变化一下,今后就叫你阿道同学吧!」
这该不会是加入了今后还得继续奉陪下去的预定吧?
无视于我的困惑,奈月小姐进入正题:
「菅原同学就是麻由的儿时玩伴——阿道吧?」
「是这样没错。」
「而,阿道同学是绑架犯的儿子,第二代阿道。」
「不,只是代理罢了。菅原既然回归,我也可以除役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但是,代理。能够做到这件事,代表麻由的记忆存在着空隙。
麻由忘了我和菅原,只记得阿道。
这就是暧昧的地方。
以御园麻由视点来看的「阿道」,基本构成是菅原,以被绑架前幼儿时期的两人回忆为地基。但是,菅原在事件里从被欺负的一方转变成欺负人的一方。我的父亲一开始是恶作剧似地让菅原欺负麻由,但是后来却非常中意那样的演出。而菅原为了自保而欺负麻由,两人自此生出龃龉。麻由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因此伤害麻由的人就变成了「不认识的男孩」,而开始称呼和她遭遇同样状况的我为「阿道」。说白一点,就是记忆发生了混乱。
在麻由的世界里,作为阿道的某人会在她的身边,而菅原则变成欺负她的不认识的男孩,而我则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然后事件的最后,身分不明的「阿道」救了自己,为了方便,这样的记忆成为了她的真实。
因此,麻由应该无法说明自己的双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骗子。」
虽然没资格这么说。
「这是自嘲吗?」
「你对一个像我这么正直的人说什么啊?我可是那种,如果小狗汪汪叫要我挖这里,会恼羞成怒地大骂——给我自己去挖!的那种正直人士呢,有什么好嘲弄的。」
我自己最近也常常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出现早发性老人痴呆了吧?
原本玩弄着我的头发的奈月小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