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今天就先这样吧,反正我待会,那个,就是……要吃小麻。」
说完之后,羞耻心达到临界点。事后非常后悔,不要说得这么白就好了。脸庞已经过热,孩子们射来的视线好痛,比伤口的痛更难忍受。追根究底,谁会接受这种类似死语的东西啊!一想至此,观察了一下麻由的脸庞,发现她一脸奇妙的表情,接着拉着我被刺上第六、第七根手指候补的右手,一路走出和室直到起居室去。关起拉门,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唐突地冲着我一笑。
「真的吗?」
「您是在说哪件事呢?」
不知何故,回以绅士般的语调。
「真的吗,真的要吃小麻吗?是今天吗是晚上吗喔耶——!」
可以在前头加上「超」字的效果绝伦。双手高举地雀跃着。在少女脑袋里流动着的该不会是浓硫酸吧?
「我说啊,关于那件事还是改天吧……总之,先把OK绷拿来吧!」
把插着筷子的手掌伸出来给她看当作蒙混的藉口。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麻由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跑开。
目送她离开后回到和室,在刚刚坐着的地方再次坐下,然后以左手捉住那根也不能老是插在那里的东西。
「喔喔,都刺到骨头附近了,好痛,痛痛痛。拔起来了,拔起来了。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一个人自说自话把筷子拔起来。几滴血珠随着浮出,然后在手掌上不停染出红色的细线。以舌头舔去以免弄脏了榻榻米,由于察觉一道视线,我转头看去。
浩太和我视线相对,不过比起那个更令我吃惊的是,装着炒面的平底锅已是空空如也。
「那个……非常,谢谢你。」
「什么事?如果是指吃饭,炒面是那个大姊姊做的,要道谢就跟她说吧!」
他说着不是,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
「谢谢你保护了杏子。」
浩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郑重地向我鞠了个躬。
是变得亲近了吗?还是多少被当作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人了呢?真是值得玩味。
另一方,杏子则当作没有看见,嚼着口中残余的炒面。
对那两人,我笑笑地说不用在意不用在意,玩笑话似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能够把这种事情用玩笑话来解决的,是因为我与麻由这样的关系。
到底该用怎么样的一般词汇来表示才对呢?真是的。
在那之后一等伤口的治疗结束,我就逃跑似地离开了麻由家。要摆脱泪眼盈眶的麻由真是令人心痛,但也还没有悠闲到能完全顺着麻由的意。虽然有一半是骗人的。
走出大厦,为白天与晚上的温差而吃惊。风吹在皮肤上,感到些许寒意。
「……不过,还真是浓厚的一天啊!」
简直就像盐酸一般的时间。
看着被绷带夸张包扎的手掌。那是她爽朗地报告——「找不到OK绷!」之后,不懂得顺序也不知道包扎方法,只有缠绕长度惊人的一级品。把那些全都拆掉,药水的臭味已渐渐染在皮肤上了。今天是臭味连发的大凶之日吗?
「绑架啊,没想到还会再次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而且这次的立场变成了共犯。可以随着岁月流逝改变的立场,还是青梅竹马变成敌人这种程度就够了。
再说到那对被绑来的兄妹。看着他们,与他们交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或者该说矛盾。事情发生得太理所当然,虽然感受到一丝差异,但却无法具体地将其点出。
「………啊!」
和这件事无关的另一件事,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忘记问了。
在原地回头,眺望大厦的全景。各个房间透露些微的光晕,就像剪影画一般,与周围的黑暗共存而耸立。
明天再问也可以。
反正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也没有心情特地跑回去问。而且现在如果再回去那个房间,大概就得顺势在那边住一晚了。要是这样,婶婶一定会举着石灯笼揍我。
所以还是明天记得的话再问问看吧!
为什么,要绑架那两个小孩呢?
第八人「无意识杀人」
我喜欢鸡皮,也喜欢鲑鱼皮,鲷鱼的颊边肉也很喜欢。不过,若只评价这些部分而把剩下的部分归类到次级品,也未免有点墨守成规。若要比喻,就像评论一个人被切下来的耳朵部分比剩下的人高级,我只能说这种评价法实在是愚蠢至极。剩下的人有眼珠有嘴巴,更何况四肢健全,连这些部分的真正价值都未好好品尝就直接丢弃,被人批评浪费资源也只能乖乖接受吧!不过,反正我也没有食人的嗜好,更没有利用人体创造新兴工艺品的兴趣,因此这个议题就到此为止。
我想先针对能对未来产生更有建设性意见的部分,在我自身里先行构筑。啊,死了。总之,为了使言论不至沦为空有外表,我倾向于接纳多方意见作为基石,老实说就是希望能得到复数的意见。尤其是——同类的。最好是和自己有相同癖好的人。我想和与自己立足点相同,但是却能以不同视点观察事物的同类,一起坐在咖啡厅里面对面聊聊。这是察觉自问自答之极限的我,热切期盼的愿望。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万一真的和那样的家伙相遇,真的会只是谈谈就结束吗?我不否认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人,尤其是遇上看得顺眼的家伙时,总会不自觉在态度上表现得过度熟稔而导致对方的不快。正因为和别人从争辩发展到吵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