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放学后再推理 雾之峰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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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坚定的队长江藤,向男子田径社社长摆出一副受够了的表情说:

  「喂,足立,这样够了吧。大平和小佛都和你的事件无关。我知道你和他们之间的过节,可是他们不会在你背后打你,真的要打,也会正大光明地联手打你。他们这些家伙人还不坏,你说是吧?」

  「嗯,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

  光明正大地联手——欸,你们被说得这么过分,都不生气吗?

  我用眼神问他们,大平君和小佛君耸耸肩似乎在说:「没办法。」

  四

  结果,足立骏介的沙坑袭击事件直到星期天依旧毫无进展。多摩地区的高中田径社竞技大会这天,通称为「多摩田径」之日。足立骏介就是为了参加这个大会所以才努力晨练,因而遭遇上次的事件。所以说,这次的沙坑事件说不定和多摩田径有关系。例如,有可能是敌对校干的好事,或是同队伍的选手之间互相倾轧。跟运动相关的事件,通常是由与运动家精神相悖、某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所引起。

  因此,我来到大会会场,立川市的田径竞技场。解决沙坑事件的关键,说不定就在多摩田径的会场。我有这个预感。

  田径场的周围挤满了观众、啦啦队、选手、相关人员,非常杂沓。混杂在各式各样的制服和运动服中,我发现一个显眼的红色移动物体。是足立骏介。他上下半身都穿着鲜红色的运动服,戴着鲜红色运动帽,看到我后,开心地举起一手说:「喂,雾之峰,你来替我加油吗?」只有足立才会产生这种误会。

  「不是喔,完全不是这样。」我摇摇头。

  「是喔,谢谢啦,我一定会得优胜。」他好像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

  无法沟通,所以我不理他,迳自走向观众席。鲤之洼学园男子田径社一群人坐在一起,向代表选手喊加油。离这个令人不舒服的集团稍远的座位,可以看到宫下绫乃和其他十几个女生。那边是女子田径社的位置。我在穿着运动服的绫乃旁边占下位置,一起喊加油。

  男子四百公尺决赛。鲤之洼学园二年级的木崎和龙之崎高中一年级的前田,就在两人壮烈地互相争夺第七第八名之后,绫乃像打发时间似的问我:

  「对了,小凉,之前的沙坑事件,后来有新的进展吗?」

  「没有,完全没进展。只知道足立完全没有当侦探的素质。他怀疑之前退社的二人组,但扑了个空。」

  虽然有点晚,但我仍告诉绫乃这次事件最大的疑点。就是脚印的问题。绫乃认真地听我说完后回答:

  「问题出在湿掉的沙子上没有凶手的足迹。」说完,她提出她独特的见解。「那个说不定是足立被某种会飞的东西打到了。」

  「足立被枪射到了!?」

  「那样他早就死了。」绫乃冷静地否定。「不是,我是说,可能有人在沙坑外面对他丢很重的石头。这样就不会留下脚印对吧。石头虽然滚到沙坑里面,可是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足立身上,所以没发现——有没有这个可能?」

  「嗯,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可是我觉得不可能。那时候我花很多时间观察沙坑的状况,如果有大石头在里面,我想我会发现。」

  「是喔。那棒球之类的呢!?如果是一颗硬球直接命中足立的后脑,他感觉就像被人从后面打到一样,昏过去。硬球弹出沙坑外面,所以我们都没看到。换句话说,凶手就是棒球社社员——还是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棒球社的人在案发时刻,全部的人都在社办陪队长江藤开无聊的会。而且棒球社以外的人,我想很难把硬球丢得那么准——我看就连棒球社的王牌近藤都瞄不准。这个想法还是行不通。」

  「是喔,没想到这个谜点这么难解。凭我的头脑大概解不开吧。」

  「不会,绫乃的推理还不赖喔,当侦探的能力远在足立之上。」

  「这不算夸奖吧。」

  「听起来像是被侮辱是吧,对不起。」我搔搔头,想转移话题似的手指着田径场。

  「欸,跳远耶,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们坐的观众席看出去刚好是沙坑。在那里,跳远的激战已经开始。从各校选出的精锐选手共十六人。赌上鲤之洼学园的名誉,接受这次挑战的是——「足立骏介对吧?」

  「没办法啊。」绫乃叹息着说。「因为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开始担心起来。眼前虎之穴高中的选手做出漂亮的跳跃,观众席欢声鼎沸。站在沙坑旁的工作人员用道具将沙子推匀后,终于轮到他出场了。

  「——啊,出场了,足立!」

  还是老样子,足立骏介抬头挺胸威风凛凛地登场,红色无袖运动衫配上红色短裤。缠在头上的绷带是为了今天特制的吗,特别白特别亮。

  「他头上的伤应该已经好了才是——不需要绑绷带吧?」

  我侧着头,绫乃冷静地解说:

  「那个绷带一定是为了演出『忍着头上的伤,认真挑战胜负的热血田径选手,将青春全部赌在跳远上的天才跳跃者,足立骏介』用的小道具吧。」

  「原来如此,真卑鄙。」

  当然,我们的辛辣对话并没有传到他本人耳里。他站在助跑道的一端上,旋肩伸展,还故意摸摸绷带。那个样子与其说他是出现在助跑道的竞赛员,不如说是在花道出场的演员比较合适。这片灰色的沙坑在他眼中,看起来就像桧木搭建的舞台一样。

  足立骏介忽然停止动作,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缓缓将双手高举过头,摆着万岁的姿势。一瞬间,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在屏息守候的大家面前,他将高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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