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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知道啊,我是不知道啦,或许有人会得到好处吧。」俊之刻意转向另一边。「因为我父亲差点就被杀了呀。」
「嗯,好吧。」祖师之谷警部收回追究的矛头,再度回到咖啡下毒的话题。「看起来四杯咖啡之中,只有新之助先生喝过的那杯有毒。这样的话,暂且不用考虑咖啡豆和鲜奶油等材料有毒混进去。如果这些材料混有毒药,你们当然也已受害了。」
「是这样没错。」俊之不安地说。「那么,毒药到底是怎么放进我父亲的咖啡?」
小奈绪双手交叉胸前,喃喃自语:「材料没问题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直接把毒丢入杯子里?」
「嗯。」祖师之谷警部用力点点头,向众人发问:「假设凶手的目的是杀害新之助先生。凶手有可能只在新之助先生的杯子里下毒吗?换句话说,新之助先生的杯子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吗?」
「有的,一目了然。」典子回答。「爸爸的杯子和我们三个人的完全不一样。我们的杯子是在超市买一整组的咖啡杯,款式相同。可是爸爸平常爱用瘦长,体积较大的马克杯。所以只要是这一家的人就知道要在哪一杯下毒。」
反过来说,只有新之助先生的杯子里被下毒,意指凶手一开始就是锁定新之助先生。问题是,是谁,在什么样的时机对新之助的杯子里下毒呢?是在松本弘江泡咖啡泡到一半的时候吗?还是在她把泡好的咖啡端到新之助先生房间途中?不管是哪一种,果真如典子所说,只有『这一家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小奈绪,你觉得是谁?」
「嗯——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有问题!」
她那辛辣的发言如同扣下板机般,「这一家的人」开始互相嫁祸于人。
「对啊,老妈。」照也用怀疑的眼光看典子。「我可是看到老妈进厨房了喔。刚好是帮佣阿姨泡咖啡泡到一半的时候吧。平常你都把家事全推给帮佣阿姨,根本很少进厨房,到底去那里干嘛?」
「哦?」祖师之谷警部兴致盎然地看着典子。「太太,你进厨房做什么呢?」
「并没有特别做什么,我只是想跟弘江阿姨说几句慰劳的话,所以进去看看而已。」
「慰劳的话!?」丈夫俊之对典子的行动发出疑问。「真是不像你会做的事。其实你是想趁着跟松本说几句慰劳的话时,偷偷在爸爸的杯子里下毒吧。」
「怎么连你都这样说。」典子瞠目反驳。「我真的只是想跟弘江阿姨说几句话而已,我可没靠近杯子,没错吧,弘江阿姨。」
典子像是求救般看着帮佣阿姨。松本弘江微微低头:
「是的,太太说得没错,我人从未离开过杯子,太太的手也没碰过杯子。不,不只是太太,我在泡咖啡的时候,我想没人有机会碰到杯子。」
「嘿,看吧!我是无辜的。」典子洋洋得意地看着众人,然后再面向祖师之谷警部。「您也听到了吧,警部先生。无论是谁,连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爸爸的杯子。换句话说,凶手一定是用别的方法在爸爸的杯子里下毒。」
「喔?你是说有不一样的方法?」
「警部先生,请您想想看,像这次这种情况,凶手根本没必要趁弘江阿姨不注意时在爸爸的杯子里下毒。凶手早就知道哪个杯子是父亲的,所以只要是先在杯子内侧涂上毒即可,谁都会做,很简单。——说到这,老公!」
俊之一听到典子的呼唤,立即竖直背脊,「怎、怎么了!?」
「我中午的时候刚好看到你的头探进厨房的餐具架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好奇在那边看了一会儿,你从餐具架上拿出父亲的马克杯。在那之后,你到底做了什么?」
「喔?」又一次,祖师之谷警部津津有味地转向俊之,「这个家的男主人,你做了什么?」
「才、才不是咧,警部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喝杯水而已。我在餐具架上找杯子,刚好看到父亲的马克杯,所以就用它来喝水,如此而已。」
「真的吗?老爸。」儿子照也将怀疑的视线投向父亲。「该不会是假装喝水,其实是偷偷地在马克杯内侧涂上毒药吧。」
「别开玩笑了,我喝完水后马上就把马克杯放回架上了,才没有在上面涂毒。就算凶手要在父亲的马克杯上涂毒,那也是在我喝完水以后的事。而且,根本不可能——」
俊之像是想到什么,面向帮佣确认一事。
「你在泡咖啡前,不是都会先用热水洗过杯子吗?我应该有叫你在泡咖啡前都要这么做。」
「是,确实是这样。」帮佣以确定的语气回答。「为了先热杯,我在泡咖啡前会用瞬间煮沸机的热水洗过。当然不只是杯子,连汤匙也洗过。」
「嘿,看吧!我是无辜的。」俊之发出欢呼并告诉祖师之谷警部。「知道了吧,警部先生。她在倒咖啡之前都会将所有杯子洗过。也就是说,即使在我父亲的马克杯上涂毒,也完全没有意义。可是父亲喝的咖啡仍然有毒。这表示,毒药是经由马克杯以外别的途径混入咖啡中。凶手为了确实锁定我父亲,一定还有用在马克杯上涂毒以外的方法。」
「比如说?」祖师之谷警部说。
「比如说,嗯,汤匙也没问题,所以其他还有——对了,肉桂棒!」
「你说肉桂棒!?可是,每个人都有用肉桂棒啊。」
「不,我们没有。因为我们三个人都不喜欢肉桂棒,我们家只有父亲喜欢这个。所以只要有人事先在肉桂棒上涂毒,毒药就会自动地混入父亲的咖啡中。——说到这,照也!」
照也听到俊之忽然叫到自己的名字,反抗似的瞪着父亲。「干嘛啦,这么突然。」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白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