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走进球场入口,左首边就是一垒边的观众席,前方就能看见内野,右边能勉强看到一个,类似二垒垒球包的物体,因为距离太远,三垒的影子都很难看清楚。一垒线和连接一垒、二垒的白线清晰可见,本垒似乎被一垒观众席给挡住了。内野中间有一个投手踏板,上面盖著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盖在投手踏板上的是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真知子夫人说道:「那是为了防止晚上突然下雨,打湿踏板的防水垫,每天晚上,都要用防水垫盖著投手踏板和击打区,避免被雨水淋湿。」
随后,真知子夫人看著祖师谷警部,斩钉截铁地说:「嗯,和星期六晚上一模一样,没有不同的地方。」
「吉野小姐呢?」
「是,我同意夫人说的。」吉野小姐低头回答。
祖师谷警部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对多摩川部长缓缓地招了招手。
「现在开始,请多摩川流司同学模仿星期六晚上,贤三郎先生的举动。」祖师谷警部冲著多摩川流司点了点头,见多摩川流司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祖师谷警部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喂,大家都在看你呢,拜托你小子认真一点……好了,就按照我们说好的去做,千万不要乱来。」
「包在我身上!……」多摩川流司部长站在入口大门前,拍著胸口说道,「那么,我就出发了。」
多摩川流司部长迈开步子,以类似小跑的微快步伐,径直朝一垒走去,轻松越过一垒后,多摩川部长继续向前,朝投手踏板走去。在那里,侦探部部长多摩川流司略微改变了方向,没有直接跨过投手踏板,而是从二垒所在的方向,绕过踏板,继续朝三垒前行。
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因为距离太远,而有些难以辨认多摩川流司部长的身影了,多摩川部长慢慢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剪影,最终被黑暗吞没了。很快,从一垒这边,就看不见多摩川流司部长了。
他顺利到达三垒入口了吗?我正琢磨著,祖师谷警部身上的可移动随身自由寻呼电话方便听筒响了。
「是我。是吗?……知道了。让他回来吧。」祖师谷警部拿著可移动随身自由寻呼电话方便听筒,告诉大家,「多摩川同学在三垒入口,现在开始往回走,你们看仔细了。」
(此处插图二)
不用他说,众人的眼睛,也全都没有离开过门里边。没过多久,三垒那边的黑暗中,慢慢地出现了一个晃动的影子,逐渐变大、逐渐变得清晰,很快就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影。人影照旧绕开投手踏板走来。
就在这时,一直顺利前行的人影,动作忽然有些异常,在一垒和三垒的正中间,人影正打算跨过投手踏板,却蓦地一头栽倒在地,不过,人影很快又站了起来,抓了抓头,然后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快地朝一垒这侧的入口跑过来。
人影越来越近,轮廓逐渐分明,五官也能够辨认清楚。这个人影当然就是多摩川部长,如果是另外一个人,那可就糟了。
侦探部长多摩川流司抵达一垒入口后,祖师谷警部马上询问真知子夫人:「怎么样,夫人?……在你看来,星期六晚上,贤三郎先生的行动,和刚才多摩川同学的行动,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我认为非常相似,和星期六晚上看见的光景如出一辙。」
「吉野小姐觉得呢?」
「嗯,我的看法和夫人一致,星期六晚上老爷的举动,和刚才这位学生的举动,看上去基本相同。」
「星期六晚上,有没有比现在更黑暗,更看不清楚的人影?」
吉野小姐摇了摇头,说:「不,没有那回事儿。和刚才一样,到投手踏板为止,都能看清楚老爷的身影,到三垒附近就看不清楚了,再往后就根本看不见了。和刚才的试验相同。」
「夫人您怎么看?」祖师谷警部转头望著真知子夫人问道。
「吉野小姐说得没有错。我丈夫和多摩川同学,除了体形不同,其他基本一致。如果星期六晚上,警部和我在一起,也会说现在看到的情景,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唔,这样啊?」祖师谷警部为难地发出呻吟,「如果肉眼能看到三垒附近……」
试验结果,似乎出乎祖师谷警部的意料。警部掏出可移动随身自由寻呼电话方便听筒,和乌山刑警交谈了几句后,把多摩川流司叫到了身边。
「不好意思,你能再做一遍吗?」
「可以。」多摩川部长爽快地答应了祖师谷警部的要求,「我出发了。」
侦探部长多摩川流司前行的速度,和刚才一样,我们也和刚才一样,密切地注视著多摩川部长的一举一动。部长穿过一垒,沿著靠近二垒的路线,绕过投手踏板,很快便消失在了三垒一侧的黑暗中。
回程也一样,多摩川部长在一片黑暗中以人影登场,绕过投手踏板,在踏板边上摔倒,站起来后回到一垒这侧的入口。
看到和之前丝毫不差的结果,祖师谷警部难掩焦躁。
「呃呃呃……实在对不起,麻烦你再跑一次吧。」
「举手之劳。」多摩川流司部长毫不介意地再次离开一垒入口。部长第三次穿过一垒,沿著靠近二垒的路线,绕过投手踏板,消失在三垒那一侧的黑暗中。
没过多久,侦探部长多摩川流司再次从黑暗中现身,绕过投手踏板,在投手踏板旁边摔倒,站起来之后,往一垒这侧的入口跑来……
谁都以为他会这么做,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八桥京之介突然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声音:「哇,他付诸实践了!……」
不知为何,侦探部长多摩川流司在投手踏板附近,冷不防地突然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