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杀意必定三度降临 第二章 中盘战

证明不充分……嘿呀!……」

  全神贯注的一发!……

  多摩川部长手中的铲子一闪,御好烧在空中翻了个个儿,稳稳地落在了炒面上,「滋滋……」,御好烧和炒面一起,瞬间融合为炒面御好烧,出现在我们面前,香喷喷的味道,刺激著我们的空腹。

  「部长,你刚才说什么?」

  「贤三郎先生的不在场证明。」

  多摩川部长把酱汁瓶拖到了自己手边,用专用刷子把褐色酱料,涂在炒面御好烧表面,随后又拿过一管蛋黄酱,开始在褐色表面画线。一垒线、二垒线、本垒、内野、投手踏板……

  圆形的炒面御好烧,悲摧地转眼变身为圆形的棒球场。

  部长多摩川流司指著在铁板上的炒面御好烧上面画的棒球场,继续说道:「贤三郎先生打开一垒一侧的大门,走进球场,没多久就来到了三垒一侧的门口,然后,再次回到一垒一侧,这期间,也就是横穿内野的时候,贤三郎先生是独自一个人的。不对吗,芹泽老师?」

  「不能归类为独自一个人,因为我和桥元先生各自,都看到了他穿过内野的背影。」

  「可是,老师刚才是这样说的,『人影从一垒那侧的暗处走出来』。棒球场很大,而且是晚上,三垒这边距离一垒那么远,会不会因为光线太暗,你们都看不清楚呢?昏暗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走过投手踏板以后,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穿过三垒以后,你们终于看清楚了,那是贤三郎先生……我想当时就是这种情况吧。」

  「你说得没错噢。我站在三垒这边,确实无法判断,一垒那一侧的情形,可是,一垒那边有真知子阿姨和吉野小姐,所以不是一样吗?」

  「此话怎讲?」

  芹泽有夕子老师说了一声「借我用一下」,拿过侦探部长手里的蛋黄酱,在炒面御好烧球场的一垒一侧和三垒一侧,一阵涂涂抹抹,一垒边的大门被画成了敞开的模样。

  「贤三郎叔叔走进球场的时候,没有关上一垒那侧的大门,因此,真知子阿姨正好能够从正面,看到三垒这边的情况。也就是说,贤三郎叔叔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真知子阿姨和吉野小姐看在眼里,来回相同。换句话说,我虽然看不清楚一垒那一侧的状况,真知子阿姨却看得清清楚楚。同样的,真知子阿姨她们也许看不清楚三垒这边,我和桥元先生却看清楚了。因此,贤三郎叔叔的行动,被在一垒和三垒的人,同时从两边守望著,他穿过内野的时候,肯定不可能单独行动。没错吧?」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贤三郎先生确实没有作案的可能。可是听完老师的描述,我又起了疑心。」多摩川流司沉吟著说「如果从一垒那侧走进球场的贤三郎先生,在黑暗中迅速调转方向,快步走到外场后方的屏障内,切断对方的喉咙后,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老师你们面前,那么……」

  侦探部长多摩川流司从芹泽有夕子老师手里抢过蛋黄酱,在炒面御好烧表面,描绘出贤三郎先生所走的假想路线。芹泽老师看了之后,连连摇头。

  「你可以怀疑,但你的推测不对。虽说贤三郎叔叔走进了球场,但是,他只是穿过内野,所有行动都发生在内野区,然而,杀人现场却在外场后方的屏障内,也就是外野的最深处。内野和外场后方屏障之间,还有很远的距离。」

  我迅速地在心里盘算著。

  「飞龙馆球场从本垒到中间的围栏,大概有十八米,换算一下,从投手踏板到外场后方的屏障,就有一百二十米。贤三郎先生在往返一垒和三垒的途中,突然跑动一百二十米,到外场后方的屏障,杀害野野口教练——这简直就是奇迹。」

  「与其说是奇迹,更准确地说,是瞬间移动。」八桥京之介此刻也改口了。

  「是啊!……」芹泽有夕子老师庄重地点了点头,「怀疑贤三郎叔叔是没有道理的。他打算聘请野野口教练,担任飞龙馆棒球部的下一任教练,也没有动机。我根本不认为,贤三郎叔叔会杀人……呃,先不说这个!……」芹泽老师看著铁板上热腾腾的炒面御好烧,摇头晃脑,似乎想驱走邪念,「先吃吧!……盯著炒面御好烧画的棒球场也无济于事。快,你们也吃吧,反正是你们付钱。」

  那就不用客气了。我们如饿狼一般,扑向炒面御好烧,几乎要和铁板亲嘴,炒面御好烧圆形球场,瞬间悲摧地四分五裂,顷刻间就进人了我们的胃里。

  大致描绘了星期六晚上发生的事,又大快朵颐地吃完炒面御好烧,芹泽老师说了一句「谢谢你们的款待」,就站起身来。

  「明天我要出差去参加培训,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提供的信息有作用吗?……」她的眼睛闪动著,在我们的面上匆匆地逡巡过去,「是吗,太好了。对了,多摩川同学,你的手艺一流,不愧是『御好烧研究部』的部长。」

  芹泽有夕子老师的误解,仍然没有消除,她举起一只手说「我先走了」,就独自离开了「河马屋」。

  剩下我们三个人,于是就各自阐述各自的意见。

  「真的能相信芹泽老师说的话吗?我觉得很古怪啊。」

  「可是我看不出她故意在撒谎,大概可以相信吧。」

  「即使老师没有撒谎,她身边的人,也有可能撒谎,比如贤三郎先生……」

  多摩川流司部长始终认为:贤三郎先生很可疑,刚才在芹泽有夕子老师面前,他表现出的相信,不过是一种姿态。

  「反正,光听芹泽老师的情报,还不够充分噢。」

  「唔,我想听到不同角度的讲述。」

  「芹泽老师在三垒,不同角度……也就是一垒那一侧。事发当晚,在一垒一侧的人——理事长夫妇和女佣吉野小姐——我们就按照顺序,找他们三个人打听打听吧。」

  「对啊。现在最可疑的是贤三郎先生,所以,我们先去问一问真知子夫人和吉野小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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