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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才在外场后方的屏障内,发现了尸体。」
「是啊。星期六晚上,虽然发现棒球场入口没有上锁,但也不至于兴师动众。贤三郎叔叔看到一垒那边没有锁门,就惦记著不知三垒这边有没有锁好,于是,他把真知子阿姨和吉野小姐留在一垒,独自走进了球场。」
「原来如此。」八桥京之介终于理解了状况,点了点头说道,「贤三郎先生穿过内野,从一垒侧边来到三垒一侧察看,想不到遇见了芹泽有夕子老师和桥元省五郎先生。就是这么回事吧?」
「是这样的。贤三郎叔叔打开三垒一侧的门,走出球场,和桥元先生随意聊了几句,就是问『门有没有上锁』一类的话。说实话,当时我压根儿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恋人间窃窃私语的美好时间,忽然演变为对锁的讨论,芹泽有夕子老师的心里一定很不爽吧。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三垒那侧的入口,从里面闩好了吗?」
「嗯,三垒这边的入口,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贤三郎叔叔为了走出来和我们说话,这才打开了门闩,回去的时候,当然又闩上了门,我们也在外面推拉了几下,确认没有问题。最后,贤三郎叔叔通过小窗户对我们说:『我们打算再乘会儿凉,你们自己小心,先结伴回去吧。』说完这些,他又返回了一垒那侧。」
「贤三郎先生在三垒入口那里,大约逗留了多长时间?」
「这个嘛,多长时间呢……感觉只有三四分钟,我没有看手表——可能实际的时间,要更长一点吧。」
芹泽有夕子老师没什么自信地说,回答确实模棱两可。
「回到一垒那侧的贤三郎先生,后来做什么了?」
「贤三郎叔叔回到一垒,出门之后锁好链锁,然后带著真知子阿姨和吉野小姐,又在散步道上走了一段时间,就回家了。当然,他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
「老师和桥元先生呢?」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我们和贤三郎叔叔分开后,又在杂树林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就回家了。重要的话都说完了,坦白说,我有点被泼冷水的感觉。」
「是老师你们先到家的吗?」
「对,是我们先回到家的。听开门的安西大婶说,我们是九点十五分到家的,贤三郎叔叔他们是九点半左右。」
六
「为了慎重起见,我想再确认一下。」八桥京之介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回去以后,所有人都一直在家吗?」
「嗯,当然。我和桥元先生一直坐在客厅,等贤三郎叔叔和真知子阿姨回来以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喝茶、聊天到十点左右。如果你们是在怀疑我们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可以不用担心。」
芹泽有夕子老师很为我们这些没有出息的学生著想,整理了一下思绪后,继续往下说著:「犯罪时间是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的一个小时内。龙崎家的人吃完晚饭,是在八点半左右,这之前所有人都在宅子里,但是在那之后,大家就各自分散行动了。我和桥元先生去飞龙馆球场散步,大约九点一刻回来的,后来我们也一直在一起;贤三郎叔叔和真知子阿姨、女佣吉野小姐三个人,比我们稍晚一点出门,去飞龙馆球场遛狗,九点半回到了家里,这期间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后来大家一起在客厅喝茶……怎么样,不在场证明成立,是不是,赤阪小朋友?……」
「安西大婶呢?那个中年女佣,她一个人在家里?」
芹泽有夕子老师对我的问题表示震惊。
「什么?……你想调查安西大婶的不在场证明?你打算做什么?……你怀疑是她杀害了野野口教练?」
「不,只是慎重起见,我问一下。」
「那我就慎重起见,回答一下吧。」芹泽老师一本正经地皱著眉头说,「我们都出去以后,安西大婶一个人留下来看门,这期间她一直用可移动随身自由寻呼电话方便听筒和朋友打电话。当然,她也可以一边举著可移动随身自由寻呼电话方便听筒,和朋友开心地聊天,一边悄悄地来到飞龙馆球场,在外场后方的屏障内,割断野野口教练的喉咙,然后迅速赶回到家里,若无其事地迎接我们……我自然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啦。」
有道理,确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唔,但是,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值得推敲啊。」八桥挠著头说,「简单来说,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球场,贤三郎先生和真知子夫人、女佣吉野小姐在一垒一侧,芹泽老师和秘书桥元先生在三垒一侧。这真的是偶然吗?……在行凶的那段时间,龙崎家的人,竟然都聚集在杀人现场,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那么,八桥小兄弟,如果不是巧合,那又是什么呢?」
「哎呀,这个怎么说呢……」八桥京之介难为情地含糊其辞。
大家都沉默了。
就在此时……
「有一点我觉得很蹊跷。」忽然发出声音的,是「铁板奉行」多摩川部长。多摩川流司部长刚才看起来,对案件陈述置若罔闻,一心致力于烹饪炒面御好烧,其实他一边烤著一边听,一边听著一边烤。
「你觉得蹊跷的是什么,多摩川?」
「不在场证明。刚才老师很简单地断言:贤三郎先生、真知子夫人和吉野小姐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但是,事实不一定是这样吧?至少他有单独活动的机会。」
「他?……」芹泽有夕子老师惊诧地睁大了她那一对美丽深邃的双瞳。
「对,就是贤三郎先生。」多摩川部长双手紧握铲子,盯著眼前的铁板,铁板上摆著一块宛若满月的御好烧,和炒得香喷喷的炒面。部长把两把铲子,分别插进御好烧的两侧,一边说,「要我说,贤三郎先生的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