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啊。放在现场的是本垒。」女刑警轮番打量著我们,「你们有头绪吗?」
我们一齐点头。
「说到垒球包,我们学校棒球部的垒球包,前不久刚刚被偷走了。呃,这么说来,难道是……」
「就是这个『难道是』啊!……」乌山刑警点了点头,继续把事情的详细情况,透露给了我们,「刚开始,当看到尸体旁边,放著一个垒球包,大家还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为是飞龙馆高中的东西。后来,我和飞龙馆队的教练确认了一下,结果得知,那不是飞龙馆高中的。正好这时,在场的某个人,向我们提供了一个有意思的情报,他说:『这样说起来,鲤之洼学园前几天,刚刚发生了垒球包失窃事件。』」
我们同时恍然大悟。不过,多摩川部长抢先开了口:「提供这个情报的『某人』,莫非就是飞龙馆高中的理事长?」
「咦,你们怎么知道?」
「不是知道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理事长的,就是我们。」
「这样啊,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没错,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情报来来回回,最终又回到了我们这里。
乌山刑警调整情绪,继续往下说著。
「因此,我们请鲤之洼学园的队员们,来辨认了那个垒球包,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曾经见过』。在我们看来,垒球包都一模一样,可是在选手们眼里,上面的刮痕、污渍都是独特之处。最终认定,放在死者身边的垒球包,就是鲤之洼学园被盗的那一个。这时,又有某人,提供了一则有价值的情报,他说:『我大概知道,偷那个垒球包的是谁了。』」
我们又同时恍然大悟。部长再次抢先开口问道:「提供这个情报的『某人』,莫非就是土山队长?」
「你……你是怎……怎么知道的?!」乌山刑警杏眼圆睁,「畜生,你有千里眼?!……还是警方发现的情报泄露出来了?!」
哎呀,没那么夸张。土山队长从垒球包失窃事件,一开始就主张「侦探部窃贼说」。
「总之,这是个狭小的世界。」多摩川部长交抱双臂,点了点头笑著说,「也就是说,土山博之告诉你们,『偷垒球包的是侦探部的家伙们』;另一方面,,偷走鲤之洼学园垒球包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野野口教练,并把垒球包放在他的身边的凶手』。两者共同作用,结果就是:警察将我们锁定为嫌疑犯。是这样的吧,乌山刑警?」
「嗯,基本就是这样。」乌山刑警微微地点了点头,「在垒球包失窃事件和野野口教练被杀案中,你们都有嫌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请说出前天晚上不在现场的证明,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怎么样……很简单吧?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是好学生这个时间,都在家里学习呢。」
这是露骨的讽刺!……她分明知道:我们不是好学生,这才故意奚落我们。我们苦恼地面面相觑。
「唔……」
「话虽如此。」
「糟了。」
其实,前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就在一起,地点是神宫球场的外野自由坐席,观看养乐多队和阪神队的盛夏神宫决赛。
「原本是想去东京巨蛋,看阪神老虎队和巨人队的比赛的,但是,我们没有买到门票,就将就一下看养乐多吧。而且,夏天看球赛,神宫的啤酒比东京巨蛋的好喝。」
外野看台上,挤满了住在关东地区的阪神队球迷,堪比甲子园的盛况。下午六点开始的比赛,渐渐发展为一场白热化的混战,双方比分交替上升,最终阪神老虎队勉强取胜。比赛超过了四个小时,结束时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所以,我们回到家里时,已经超过十一点半了,这可不是爱学习的高中生,应该回家的时间。
部长把上述情况告诉乌山刑警后,她挑起好看的眉毛,诧异地说:「也就是说,前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你们一起猫在神宫球场?」
「对,没错!……」多摩川部长义正词严地回答她,祖师谷警部却对此大做文章。
「真的吗?……是不是三个人一起,待在飞龙馆球场啊?」他把我们三个人一起,都当成了嫌疑犯。
「说了不是了,我们真的在神宫。」
「你们能证明这一点吗?」乌山刑警严肃地问。
「哎呀,恐怕不行。」部长嬉皮笑脸地轻易投降了,「虽然周围有三万名左右的陌生人,不过,大概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尽管我们在学校十分惹人注目,但是,混在阪神老虎队的球迷堆里,不过就是最不起眼的小球迷。你看,特别是这个八桥京之介,他平时靠说关西话吸引眼球,可是,一旦和阪神老虎队的球迷待在一起,周围全都是说著关西滋滋腔的家伙们,八桥在哪里,我们都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找到。哎呀,那些阪神老虎队的球迷,简直比老虎还要可怕……」
「浑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八桥京之介不满地吼了一声。
总而言之,我们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得必须从其他角度进行考虑。
三
首先,我们需要从祖师谷警部的常识下手,开始对他的艰难攻坚战。
「警部,你真的相信,是我们从棒球场,偷走了垒球包吗?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您先从常识上考虑一下,我们不可能去偷那么没用的东西吧?」
「不,棒球部的人说,『会偷那种没用东西的,只有他们三个小子,』」祖师谷警部顽固地阻击著。
「退一万步说,假使我们搞恶作剧,真的偷了垒球包,可杀害野野口教练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吧?!……我们没有动机啊。」
「动机确实是个谜。关于野野口教练为什么被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