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棒球盘。
「怀念吧,尤其对警部那个时代的人来说……」
「嗯,确实啊!……我可以摸一、摸一下吗?」
祖师谷警部的手伸到一半,又突然缩了回来,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刑警,又为掩饰自己刚才的行为,而「咳咳」地咳了两声。
「可能是我问的方式不对,我问的是,你们怎么会在棒球部的活动室里玩棒球盘?」
「因为不能在教室里玩。无论如何都不行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哔——消声)臭小子!……」祖师谷警部说著,朝八桥猛地扑了过去,他的搭档千岁小姐,迅速从后面伸出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制止了他的邪恶暴行。
「算了,算了,警部,冷静一点,他们毕竟是(哔——消声)几个臭小子嘛。」
想不到乌山刑警,也这么没口德。
「放手,乌山!……他们把我当傻瓜了!」
「这个也许没错,不过,您暂且冷静下来。」乌山刑警没有松手,「警部,这也是个机会,我们可以确认一下那起事件……」
「呃,那起事件?……啊,说得也是。」祖师谷警部压下怒火,轮流打量我和前辈,「怎么少了一个?那个大嗓门的家伙呢?」
再次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哗啦推开拉门走进来的,正是比祖师谷警部嗓门更大的人物——多摩川部长。部长一看到祖师谷警部就说:「哎呀,这不是警部吗?在这里做什么?……玩棒球盘吗?我来陪你打一局……」
「不不不,不用。」祖师谷警部闷闷不乐地摆摆手。
「那……乌山刑警呢?」
「现在不是玩这个的时候,多摩川。」乌山刑警对部长的误会,充满同情地摇了摇头,「收拾好棒球盘,老实坐下来吧,正好有事情,想和你们三个确认一下。」
多摩川部长和八桥京之介遵照乌山刑警的吩咐,老实巴交地坐了下来,我则站到桌子上,一边把棒球盘塞进屋顶横梁之间,一边喃喃自语「七局未完」,但是,已确定了太平洋联盟历史性的胜利(尽管此时已经无所谓了)。
等我收拾完就座,多摩川部长开口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和我们确认?和昨天的事件有关吗?」
「啊,当然。」祖师谷警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发问,「能不能告诉我们,前天晚上——也就是星期六晚上——从八点半到九点半这一个小时内,你们在哪里、都做著什么?」
二
「啊!……」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我不禁狂叫起来,「这不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
「奇怪!……」多摩川部长也狐疑地问,「也就是说,我们也有嫌疑?」
「先不说这两个人,我总没有关系吧?……我又没有去看昨天的比赛。」
八桥京之介的疑问,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祖师谷警部却一概摇头否认。
「不,请你们三个人,一起回答这个问题,前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你们分别都在做什么。」
「前天晚上,也就是比赛前一天的晚上。」多摩川部长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野野口教练是前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被杀的?」
「嗯,差不多吧。」祖师谷警部公开了部分搜查情报,「死亡推定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左右,前后各加上三十分钟,就是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的一个小时内。」
「可是,我不清楚,调查我们不在现场的证明,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和小通是去看比赛的,偶然遭遇尸体被发现事件。至于八桥同学,他压根儿不在现场。我们有没有不在场证明重要吗?」
「如果告诉你们理由,你们就回答我的问题吗?」
听到祖师谷警部的问题,多摩川部长似乎把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当成了手中的人质。
「希望我们回答,就先说出理由。」多摩川部长强硬地提出要求。
祖师谷警部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反正对随意进出棒球部活动教室的你们几个,隐瞒这些事情也无济于事,你们稍微一打听,恐怕就都知道了。没办法,就算特例,告诉你们几个吧。但是,这可是还没有向媒体透露的机密情报,你们不要说出去哦,被各大报纸大肆渲染就难办了。」
「嗯。这次的事件,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吗……警部?」我好奇地问道。
「算是有吧。没有什么意思,但确实蹊跷……喂,乌山!……」
祖师谷警部给乌山刑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过来讲。
女刑警乌山往前迈出一步,煞有介事地对部长说:「其实,在野野口教练的尸体旁边,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什么?」
「首先是棒球手套,然后还有球——硬球。」
「棒球手套和球?!……是不是原来就掉在外场后方的绿色屏障了啊?」
「不是原来就有的,因为球好好地装在手套里,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死者身边的。而且,尸体旁边还有一样东西……」
「还有?……」
「嗯,有一个垒球包。」
「垒球包?!……就是那个一垒、二垒的棒球垒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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