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吗?那可就难办了,事实上,没有锁。」
「对不起!……」胁阪教练猛地低下头道歉。
旁边的真知子夫人看不下去了,帮教练说起了好话。
「好了、好了,你算了吧,忘记锁门是常有的事情,说不定是胁阪教练锁门后,又有人打开了呢……对吧,有这个可能性吧?」
「唔,这倒是……并非不可能……」
在真知子夫人的调停下,尴尬的场面总算得到缓解了。然而,真知子夫人的发言,却引发了我的思考。
「球场入口」、「有人打开了门」……如果这是联想游戏的谜面,答案就应该是「破坏球场」。既然想到这一步,作为侦探部一员的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请等一下。」
我有些紧张地,加入了他们的对话,理事长夫人怔怔地看著我这位不速之客。
樱井梓慌忙地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胡来,但是,我当然没有退缩。
「我无意中听见了你们的话,能请教一个问题吗,教练?」
「什……什么?」困惑不解的胁阪教练,慌乱得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你叫我教练?……你是谁?」
「我叫赤阪,是鲤之洼学园的。」报上姓名以后,我自顾自地往下说,「教练,我想问您,今天早上到球场以后,有没有发现东西被盗?」
「被盗?」
「对,比如说垒球包什么的。」
「垒球包?没有,垒球包都在老地方。」
「一垒、二垒、三垒都在?」
「啊,一垒、二垒、三垒都在,当然本垒也没有被偷走。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胁阪教练泰然自若的态度,我沉默了……
樱井走到我身边,同情地对我耳语:「赤阪,你搞错状况了。」
「对、对不起!……」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还以为……」
「到底怎么了,赤阪?……」龙崎贤三郎转身纳闷地问我。
既然都这么问了,我也不好拒绝。于是,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一个星期前发生在鲤之洼学园的,垒球包失窃的事件,贤三郎听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这次是同一个人的第二次犯罪。夜晚、棒球场、没锁的大门……的确会让人联想到破坏球场啊。」
龙崎贤三郎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胁阪教练说:「教练,你都听到了吧?这附近似乎有专门破坏球场的小偷出没,所以,锁门非常重要,请你以后多加注意。」
「是,今后我一定留心,不会再犯错。」站在贤三郎面前的胁阪教练,头垂得越来越低,「第二回合就要开始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胁阪教练说完,就匆忙调转头,目不斜视、逃也似的回到了球员区。
作为攻方的鲤之洼学园,也有三名选手出局,比赛进入第二回合。
胁阪教练的身影消失以后,我再次回到芹泽有夕子老师身边。芹泽老师把水瓶举到嘴边,冷静地阐述自己的意见。
「刚才你说的,是发生在我们学校,棒球场的垒球包失窃事件吧。教职员会上也讨论过这件事,但是,认为窃贼也在其他球场,犯下过同样罪行的联想,还是有待斟酌。」芹泽老师摇著头说,「我认为,收集那么多垒球包,也没有什么用,我确实听说过,有收集癖的犯人,但是,没有听说过收集垒球包的。」
「是啊,也许只是胁阪教练忘记锁门了而已。」
「我也这么认为。他全名叫胁阪荣治,率领飞龙馆棒球队已经五年了,基本上算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但是,听说他最近突然有些散漫,心思不太在棒球队上。」
「啊,说到心思不在棒球队上,刚才不正是这种状况嘛。」我摇著头说,「虽然是练习赛,但毕竟还在比赛中,他却擅自离开球员休息区,来和理事长打招呼。这个教练到底想干什么啊?虽然不是我们学校的教练,可实在太不认真了。」
「的确如此。」芹泽有夕子老师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不过,情有可原,胁阪教练是外聘来的,自然要在雇主面前,拚命表现自己,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是这样做,不是会起到反效果吗?」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输了比赛,选手没什么关系,教练却是靠率领整个队伍,领取报酬的,也就是所谓的职业人士。与自身生活息息相关,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另外,我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不过他带队的这五年,飞龙馆高中棒球队的战绩,一直不佳,他也有危机感吧。实际上,我也确实听说过,学校有聘请新教练的计划。」
「呃,这是真的吗?」
「只是我私底下跟你说啊,「芹泽有夕子老师有意压低声音,「贤三郎先生已经找到了,一位新教练的候补人选了,我听真知子阿姨说的,应该没错。」
看来这项议题,已经提上议事日程了。
「原来如此。说起来,刚才在来球场的路上,我也听樱井同学说,飞龙馆高中准备重点强化运动社团,尤其是棒球部。这个新球场就是为此目的,而建设的配套设施吧?」
「是啊,建了新球场,自然希望聘请新的教练吧。」
「那么,胁阪教练已经在『待解雇名单』里了?」
回想起来,胁阪教练卑微的态度,确实